「公子!不要听這老妖婆胡言亂語!」
「七海,我本就是個廢人了,若是我這廢人可以保你一命倒是有了用處了…」齊羈風看了一眼李嬤嬤,「走吧,只要你們信守承諾便好。」
齊羈風不再理會七海的呼喊,穿著喜服走出大牢。
他一出大牢敏銳的感覺到外面的狀況不太一樣,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慌亂的氣息,「李嬤嬤,敢問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您不必管那麼多,只要與我王拜堂成親就好。」
齊羈風緊皺眉頭,轉而有些泄氣的想,他身子虛弱,就算出什麼事情也無法改變現狀,身為左右手的七海被鎖在牢里,他又何必管那麼多呢。
另一邊的紫憧心中忐忑,她什麼都不要,只要看見齊羈風就好,焦急的等待著,忽然听到一陣喧嘩,「怎麼樣?來了嗎?」
「來了,王上,請放心,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那就好,那就好。」紫憧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幾分得意,是她的總歸是她的,也不枉她努力那麼些時候,攻下了年國,得到了齊羈風,人皇來了又怎麼樣?攻陷了紫國又怎麼樣?她有把握帶著齊羈風全身而退。
齊羈風一襲紅衣的走近,他右拳緊握,雖然身體羸弱但絲毫沒有影響他男人的氣節,等到他恢復了,他有能力與這個女人周旋到底,國恨家仇,他會一筆筆與此人算清楚。
「羈風~」紫憧笑著迎了上來,自顧自的拉起齊羈風的手,「我們這就拜堂~」
「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何苦拘泥與這種民間百姓的拜堂成親呢?」
紫憧怎會听不出他的冷嘲熱諷,齊羈風本是一個性格極其溫和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算是逼急了,她有信心以後可以讓他的態度改變,當然無論什麼手段。
她裝作沒听見,神色雖是不悅,但是還是說,「趕緊拜堂吧。」
齊羈風似乎听到外面的廝殺聲,他看著布置成喜堂的大殿,不由厭惡到極致,可是牢里有很多人的性命,依靠他這樁婚約拯救,雖然年國皇族死傷殆盡,他們家族已經沒有可效忠的對象,可亡國之仇讓他無法再前進一步。
他受著常人不可忍,內心受著煎熬,他多想與敵人同歸于盡,多想與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在戰場上流盡自己最後一滴血,可是他有責任,保護剩余的人,他受制于人,就是心中千萬種方法,可是都斗不過這女人的執念。
「齊羈風,你要想好,我握著的性命真不少。」紫憧不敢耽擱,齊羈風太過厲害,若不是從很早開始就給他一直服用藥物,使他思考緩慢,身體虛弱,又禁錮住他的左膀右臂,她就算有再強大的兵力也威脅不了這個男人。
齊羈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腳踏進了大殿。
「拜堂!」紫憧喜不自勝,趕緊命令道。
「一拜天地!」
兩人正要拜天地的時候,一個粗嗓門叉了進來,「該死的,把那個女人給我拿下!」
說話的正是沙淵,他們沒有想到這紫憧不管不顧的繼續大婚,這一看都拜堂了,嚇得要死,這被他們帝上知道了可不得挨批呀,說著像旋風一般沖向紫憧。
紫憧一時怒極,沒想到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打擾,而她周圍剩下的侍衛抽出武器全部沖向沙淵。
「不要理他們!我們繼續拜堂!」
齊羈風看著這大批人馬,緊皺眉頭,不知為何出現這種情況。什麼人竟然帶著兵馬沖進皇宮,現在紫國到底是什麼境遇?
「我說拜堂!你听見沒有!你願意那三百名老弱婦孺陪你死嗎?」
「不要臉的女人!老子還沒見過這樣的!」那一點點侍衛根本擋不住武藝高強的沙淵,沙淵一個箭步就沖上來,紫憧氣急抽出一旁的彎刀向他砍了過去。
沙淵輕巧的避開,立刻抓住了紫憧的手臂,將她按住。
「說我不要臉!你們人皇豈不是更加齷齪!她不是為了齊羈風攻打過來了嗎?她跟我又有何分別…」
這話讓沙淵惱怒了,他還是打心眼崇敬葉未央的,手下加重了力氣怒吼道,「閉嘴!我們帝上豈是你可以詆毀的!」
齊羈風一愣,這是人皇的軍隊?听紫憧所說的話,他頓時更加無力,雙手緊握,她們把他當什麼?戰利品嗎?
情況正在膠著狀態的時候,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插了進來,「小淵子,作為一個紳士真的不應該以這樣的姿態對待一個女士,不論她的素質怎麼樣,你要有紳士風度…」
「帝上~」沙淵無語的拖長尾音,他營造的緊張氛圍似乎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