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邊請。」寒沙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葉未央身後的婢女。
葉未央意會,抬手屏退跟上的婢女,婢女行了一禮,退下。
葉未央緊跟寒沙腳步,卻發現他引領的地方離府邸中心越來越遠,腳步一頓,忽然問道,「我父王現在在做什麼?」
「鬼王陛下與眾位大臣在宗台巡視。」
寒沙說著突地駐足,葉未央一看,他們竟然停在了一間普通廂房門口,葉未央瞧了瞧四周,發現這里明里面把手的侍衛很少,但是暗處卻是數不勝數,如此這般,可以推斷出這里藏匿的東西一定隱秘無比,竟然讓他們如此緊張,也許這次她真的歪打正著了。
可能是一種直覺,可能是一種心理作用,她像是能夠預感到鳳諫歌的存在,他的每一次心跳,他的每一次呼吸,有時就像是在耳邊響起。
葉未央正想著出神,寒沙推開廂房的門,環視了一下廂房,忽然飛身向屋頂,葉未央抬首,才發現這普通的廂房頂上卻描繪著華麗的月蝶花紋,而寒沙在月蝶翅膀上連拍三掌,地下的暗門立刻顯現出來。
葉未央不得不驚嘆這群叛黨的良苦用心,要知道一般想來密室都會在主人的書房或臥室,怎能想到這客人居住的廂房里會這樣別有洞天,而且就在頭頂,當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他們這群人能找到,也算是厲害了。
「公主殿下小心,由微臣在前面帶路。」言罷,寒沙率先緩步走下暗門。
「寒將軍。不知里面有什麼寶物,竟讓人如此緊張?」
寒沙沉吟了一下,說道,「公主殿下,這里面藏得不是寶物,而是一人。」
听到此話葉未央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按捺住心情,深呼吸,盡量保持平靜的問道,「是什麼人?」
寒沙一嘆,「是萬般不能惹的人物,竟然被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叛黨要挾至此,現今這人留也不是,放也不是…」
葉未央心中已是駕定,不動聲色的問道,「為何那群叛黨要擄這麼一樣大人物?」
「若是平日,就算整個鬼族出手也不一定能擒住此人,可這人身體忽然抱恙,給了他們可乘之機,但如此說來也有說不通的地方,因為就算那人身體抱恙也不會被如此捉住,想來是有什麼讓他不得不做的原因。」
「不得不做的原因?」
說道這疑點,一向少話的寒沙變得話多起來,「說來也奇怪,既然需要王的血,按理說叛軍他們得到了魘咒應該去抓人族的人皇才對,畢竟再怎麼厲害的人族都不會是鬼族死咒的對手,由此要挾人皇才是最簡單的事情,可他們竟然招惹了最不應該招惹的神王血脈,這一點連鬼王陛下都無法想通。」
葉未央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一直自以為的事情都錯的離譜,她一直被保護著,卻絲毫沒有察覺。
寒沙用手擰開一處機關,石門緩緩打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葉未央呼吸一滯,眼楮有些濕潤,瞪大眼楮,看著被鎖著琵琶骨頭的黑衣男子,鳳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