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淵對他們算得上是恭敬,也是因為葉未央的暗示,要不然對于這群虛偽做作的人,他可是恨不得就地正法的。
卓秋語與聖壇眾人不敢造次,跟隨沙淵乖乖去大牢里待著。
沙淵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嚇暈的蓮兒,揮了揮手,「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抬到牢里去!」
這回可一個都能放過,這落井下石的家伙一定要殺一儆百!
葉未央沒有出言,花逐月的人也風風火火的趕到了,一時間都忙亂起來,她看見遠處駛來的馬車,還有焦急的弒媚。
不知為何,她感覺力不從心,神情恍惚,甚至感覺要月兌離這個身體一般,猛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阿央!」
「帝上!」
她听到了無數人的叫喊,可是她已經無法睜開眼楮了,也許是精力耗盡,但心里總是不安,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容易無緣無故的昏迷,她的身體真的就差到如此程度了嗎?
弒媚氣憤不已,手上的長棍立刻又顯現出來,長棍直直的向管越敲去,管越本就是剛沖出來的,被這樣氣勢洶洶的弒媚嚇了一跳,一閃身,堪堪躲過。
「你犯什麼瘋!弒媚!」
弒媚眼楮發紅,「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我沒有察覺外面的打斗?不要認為一切事情都天衣無縫!紙里包不住火的!」
管越緊皺眉頭,「你說些什麼!我听不懂!」
「這麼聲勢浩大的刺殺!這麼濃郁的血腥味,為什麼我現在才發覺?」這種事情絕對是絕無僅有的,而且管越本就是葉未央交代留意的對象。
「弒媚,你不過跟帝上一段時日,請不要這麼血口噴人。」管越有些義憤填膺的喊道。
「血口噴人?」氣息虛弱的蘇吟清忍不住插話,「管越,你還不懂嗎?帝上此次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麼大規模的刺殺,我們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不知道,此次為什麼單單支開你,沒有想到你一點情面都不講,真的拖住了弒媚,不是嗎?奉國國主宮璟海的御前帶刀侍衛,影!」
管越的面色慢慢變得僵硬,回歸很早以前,進入京宇城以前的冷冽。
「你是宮璟海插進來的暗子,此次是得到命令,拖延弒媚不得相幫,目的很簡單,我們的存在真正威脅到了你們的國主,如果此次魔族的刺殺能殺掉我們,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殺不掉,也可以測試帝上真正的實力,還有我和司馬離人到底有什麼能耐。不是嗎?」
蘇吟清他們雖然知道有刺殺,但絕沒有想到是如此夸張的刺殺,這麼多魔族殺手能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也是他們行駛的便利,為了不背上弒君的罪名,這些人可真是心機頗深啊。
面對蘇吟清的質問,管越就如同帶上了冰冷的面具,毫無感情的說,「這只是我一人的意思,與任何人無關,至于國師大人的揣測有些危言聳听了,我根本沒有辦法與任何人接觸,以前的身份又能代表什麼呢?請不要含血噴人了。」
蘇吟清捏緊拳頭,這群人從來都能做到滴水不漏,他們如此費盡心思也只能得出一個不是自己人的結論,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事已至此,我也無法待在這里,請允許我辭官,國師大人。」管越恭敬的從懷里掏出御林衛的兵符,弒媚忿忿的目光也無法讓他動搖心智。
蘇吟清毫不猶豫的接過兵符,在這種人手上太危險了,真不知帝上是怎麼想的。
管越心如磐石,似乎在做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直到他的目光不經意看到渾身是血暈倒的葉未央,頓了一下,眼里似乎透出了什麼,可就是一瞬,他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什麼!這就放他走了嗎!該死的!這怎麼可以!」
蘇吟清已經無力理會弒媚的發狂,有些事情無法下定論,若是帝上,可能會做出他們更加無法理解的事情。
抬頭看天,天被夕陽染得通紅,仿佛一陣血雨腥風正要迎面撲來。
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