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未央打了個哈欠,就知道跟這群人說這個沒用,而且牽扯到南方諸國利益上,只能讓他們抱成一團,所以各個擊破才是正解。
「帝上意下如何?」
葉未央挑眉看著宮璟海,這小子看來是逼她放大招啊,他難道忘了自己身上的小辮子還掐在她手里呢。
「奉國主認為聯姻是好辦法,朕以為,聯姻的確不失是一種好辦法…」
這難道是同意了?眾人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葉未央。
宮璟海才不會認為葉未央會這樣乖乖就範,她一定有有恃無恐的底牌,只不過她會用哪一張呢?
的確如宮璟海所想,葉未央底牌很多,王牌也不少,可是把底牌留到最後的人才能贏,葉未央深信不疑。
而她有著宮璟海不得不延緩聯姻想法的一張牌。
深吸一口氣,「奉國主說,不能入主朕的後宮的原因是後繼無人,的確,貌似奉國上任國主的血脈就只剩奉國主這位做佷子的一支了…」
宮璟海沉下臉來,他沒想到葉未央真敢打出這張牌。
「聯姻不是不可以,只要奉國主犧牲的起。」葉未央淺笑,「朕在政國認得徒弟叫做莫習湮,至于以前叫什麼,似乎不記得了,朕同意聯姻後,若是奉國出現後繼人,那奉國主該怎麼做,當然不用朕提醒了…」若是要玩,就玩大些,聯姻不是不可以,若是葉未央助莫習湮登上奉國國君之位,那南部勢力的一般就抓與手中了。
葉未央是提醒宮璟海,這是個賭注,若是真要賭起來,宮璟海付出的會比她多得多,試問一國之君若是變成了後宮男寵,那這天之驕子宮璟海還不得氣死在後宮里。
宮璟海並不是膽小之人,但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子,謹慎還是有的,這賭注太大,南部盤根錯節的勢力就算是宮璟海自己也要時時刻刻提防。
在這里,一步錯,就是萬劫不復。
雙王之爭,處處都透著無法呼吸的壓抑。
「帝上,一個玩笑而已,此次賀禮便是迎帝上屈尊于彩州的謝禮。」宮璟海退了一步。
葉未央也絕不是不知趣的人,「難為奉國主用心了,諸位都坐下吧。」
壓抑的氛圍頓時煙消雲散,此事到真真切切似個玩笑般過去了,可葉未央知道,有再一就有再三再四,她一人不成婚,這群狼們就一日惦記著。
她已過及笄之年,原先感覺還早,可她的身份太過特殊了,直到現在被逼成這樣,才想到是該成婚以堵住這眾人的悠悠之口了。
可說是成婚,有對象嗎?有想法嗎?葉未央心中一嘆,迫在眉睫的事情讓她越想越愁。
宴會上到處是各個國主的寒暄敬酒,上來幾個絕代舞姬跳跳舞,全都是些沒營養的事情,宮璟海就坐在葉未央正座右手第一位,他的目光時時刻刻掛在葉未央身上,倒是沒有因剛才的事情而惱火,只是讓葉未央渾身不自在。
葉未央忍受著乏味的宴會,這第一宴不能帶家眷,不能帶朋友,全身國主們虛偽的客套與試探。
此時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從側門溜進來,對著宮璟海身邊的人低聲說了什麼,而後那翟錫對宮璟海傳達,只見宮璟海面色一變。
葉未央本沒什麼好奇心,對于宮璟海的事情更是興趣缺缺,可見他變了臉色,一下子興趣高漲起來。
側身問蘇吟清,「你說他听到了什麼消息?」
對上的卻是蘇吟清高深莫測的表情,「只是有一個人來到彩州的消息而已。」
「咦?誰啊?」誰還能讓宮璟海臉上變色。
蘇吟清干咳一身,以一種葉未央不理解的聲音說道,「鳳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