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未央對于七海好不給面子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讓開吧,這是作為你主子的主子所說的話。」
七海掃了一下人,冷冷的開口,「人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語的會吵到公子。」
翟錫他們頓覺可笑至極。正要開口,只見葉未央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是嗎?那我們進去六人可以嗎?」
七海想了一下,最終不情不願的點點頭,點頭之後還低聲向葉未央囑咐道,「太醫說不能太過勞累,不要呆的太久。」
葉未央一臉理解的樣子,「知道了。」
這幅樣子倒讓外人有些奇怪,其實這也怪不得葉未央,齊羈風以前的病根再加上紫國藥物的,在嚴酷的環境體狀況變得更加惡劣。葉未央雖然把太醫都給他配著,卻也免不了虛弱身體的劇烈反應。
葉未央心里也略有愧疚,怎麼說,也都是為她效力。
「朕,宮國主,翟大人,國師,沙淵,弒媚進去。」
七海側過身,為他們掀開布簾,還忘不了向蘇吟清低聲匯報這幾日齊羈風的身體情況,蘇吟清也有所了解的頷首。
一拉開簾子,走近去,才發現軍帳里還有一個帳篷。葉未央在最前掀開里面帳篷的布簾,一個穿著雪貂大衣,聚精會神看著地圖的男子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那男子听到聲響,有些詫異的轉過頭,這一轉頭倒真是驚住了宮璟海和翟錫。
若不是親眼所見,男子美到這種程度只能說是匪夷所思了。他身體雖然縴弱,那皮膚白皙卻勝過女子。眉眼就像是一筆一畫雕刻出來的,朱唇紅潤,有男子的稜角,也有女子的絕色驚艷,不夸張的說若是他穿上女裝,也能做到個雌雄莫辨。
翟錫愣了許久才反映過來,干笑道,「這位,便是鼎鼎有名的齊元帥了?」太匪夷所思了,他怎麼也想象不到一個元帥竟然如此手無縛雞之力,如此弱的樣子,就算他再有才華,他也只信齊羈風是個謀士,可葉未央偏偏讓他率領三軍。
而齊羈風只是向他們瞟了一眼,目光就集中在葉未央身上,有些慌亂道,「帝上不是三日後才到嗎?怎麼此時就已經來了?」趕忙走了過來,「微臣未接駕,請帝上…」
「停!」葉未央打斷了他的話,止住了他行禮的動作,「是朕讓他們說晚些的,其中含義就是不要你迎接,心思全部放在戰場上就行了。」
蘇吟清向前一步,向齊羈風引薦道,「這位便是宮國主,和右相翟錫。」
齊羈風又要行禮,葉未央又打斷了,「好了,就這麼幾個人,不要管什麼俗禮了,想必宮國主也不會介意的。」
翟錫听後瞪大眼楮,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會介意。他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讓蘇吟清全都看在眼里。
蘇吟清知道,翟錫雖然身居右相,天下盛傳他是奉國赫赫有名的謀臣,其他靠的全部都是翟家的力量,自己的美名也是翟家百名謀臣日日出謀劃策得來的。本身此人也沒什麼厲害之處,這回宮璟海把他帶在身邊想來是是要混淆他們的視听,怕兩方以後兵戎相見,沒留什麼底牌。
宮璟海真正的左右手是宮雨和公伯飛,這是蘇吟清心里早已看穿的事實。
此時的宮璟海並沒發言,只是徑直走到地圖前。
「原圖,治州,昌南運河,怎麼想都覺得很不簡單。」說完這話,轉過頭,對齊羈風發以詢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