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正要一刀砍下時,一箭羽直沖他面門。
天陽嘴角上勾起,連退三步,轉頭看見一個矯健的身影一晃而過。
心思緊繃的沙淵看到來人,松了一口氣,有如此厲害箭發的就只有月王花逐月了。
花逐月的輕功和身法堪稱絕頂,很少有人能與他匹敵,若是他想要救人,勝算便很高了。趁著天陽後退,隱在士兵里的花逐月一把拉住弒媚,快速將她抱起,就往外沖去。
此時的弒媚已經意識月兌離,完全沒有直覺了。
站在高出的齊羈風看到這一切,怒聲道,「誰叫月王殿下來的!這種情況不是去送死嗎?」
話音剛落,只見天陽拍了拍手,一排隱秘的弓箭手顯露出來。
齊羈風立刻抬手發令,得令的旗手揮舞彩旗,此時遠處出現三只黑色大雕,大聲的嘶鳴。
天陽一愣,有些遲疑,眼睜睜的看著花逐月抱著弒媚發足狂奔,看著快要離開射程的弒媚,天陽不再猶豫,「放箭!」
他一聲高喝,面對鋪天蓋地的箭雨,人族士兵立刻用血肉之軀阻擋,替花逐月和弒媚掩護。
天陽向身邊的副官伸出手,副官連忙貢上一柄金色弓箭。
天陽愛不釋手的模著弓箭,又取起那金色的箭羽,捧著的副官早已瑟瑟發抖,要知道,這是射日弓,天陽只要一出手,這箭羽必取一條性命。
天陽慢條斯理的拉開弓箭,對準,優雅的放出箭。
「小心!」
「月王!」許多人高呼著,可花逐月已經不及反應了。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被救的弒媚就像是忽然驚醒一般,身體已經比思維先做反映,使用巧力,身體一轉,擋在了花逐月的身前。
花逐月呆住了,只感覺從弒媚身體里迸濺出的血液流到他的面頰。
弒媚眉頭緊皺的閉上了眼楮,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映,的確,他在戰場上見過同伴死去,可是卻沒有如此深刻的感覺到一個人擋在他身前,救了他一命。
站在高崗上的齊羈風輕輕一嘆,緩緩抬起右手。
「撤!回撤!」一群人族士兵拉住花逐月,把他往外拽,而他的手上還沒有放開已經斷氣的弒媚。
沙淵抬頭看見齊羈風不可違逆的目光,嘴上咬出了血,可也只能駕馬回撤。
「想走?」天陽譏諷的看著回撤的軍隊。拍了拍手,頓時,藏在整個水域的魔軍都顯露出來。
站在齊羈風身邊的七海也忍不住驚叫道,「他們用了水路!」
齊羈風淡然的按了按太陽穴。被綁著的雲落不放過齊羈風的一舉一動,她以為他會大驚失色,以為他會方寸大亂,可是他就似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絲毫不帶有感情,就連弒媚戰死他也只是輕嘆,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雲落莫名的對這個體弱的人族產生了恐懼,似乎他什麼都看透,什麼都料中,這樣被動的場面他也只是這種表情,若是這人反擊,絕對是毫無征兆!或許就算天陽坐鎮,也會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蘇吟清騎著馬飛速趕來,他穿著白衣,與這黑色和紅色的戰場顯得格格不入,他走近,沒有任何人阻攔,待他駕馬到齊羈風身側,看到戰局深吸一口氣。
齊羈風點了點頭,「國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