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吟清呢?蘇吟清在哪里?」葉未央看到這消息已經是不管不顧了,沒有梳洗穿著就沖出了寢殿,嚇得墜玉她們全部追在後面。
「該死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葉未央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沖到花國去一探究竟。
「帝上,帝上,這樣著裝于理不合…」
葉未央是被氣昏了,流蘇與她自小都情同姐妹,看她受了如此委屈,自己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待墜玉提醒才發覺自己身上只穿著的是中衣披著個雪貂斗篷。
想來剛才她就是穿著見得蒼澤火,不由扶額,再過幾月她就到了及笄之年,現在這樣做的確是出格了。
以前還能用少不更事搪塞過去,可現今她已到及笄之年,還剛打了勝仗,身份不同以往,若是再為所欲為,不要說是言臣能把她說死,就連周邊的皇宮貴族也會對她指指點點。
「回去,更衣。」言罷,氣呼呼的往回走。
墜玉少許欣慰,本以為帝上會不適應,可帝上到底有著異于常人的自制力,每次改變都極其之快、
葉未央乖乖的被侍女擺弄著,心情卻是不一般了,醒來時腦子不清晰,現在才反映過來,早在歸途中不只有一人提醒自己已經到了及笄之年,連師父都書信提醒自己不同以往。
以前她做什麼,所有人都認為是個孩子小打小鬧,看看笑話就過去了,可若到了這成人的年紀,所有人都會緊盯著她,既然她不是孩子了,那她的一舉一動都有著不同的意義,作為女子要謹慎,作為人族的女皇就更加要謹慎。
原先的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可以借著個少不更事的由頭,可現在的她,只能硬著頭皮扛下所有責任和負擔。女皇可以不管不顧,為所欲為,昏庸的女皇已經屢見不鮮了,可她要對抗魔族,肩負這一族命運,就只能做一個眾望所歸,似人似神的一族之皇。
不知不覺胭脂水粉已經著在她臉上,葉未央不喜這香味,可卻無可奈何,起身抬眼看了一下墜玉。
墜玉心中一驚,她一直覺得帝上雖然有些功勛但平日里對待誰都是平易近人的樣子,待人親厚,待朋友真誠。可今日她的神態加上這畫好的妝容讓她發現帝上在逐漸的改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襲來。
「擺駕清心殿,宣蘇吟清。」
「是。」
蘇吟清早一些知道花國的事情,這本是他壓住不報的,可偏偏在這件事上沒有與司馬離人達成共識,讓葉未央知道了。
信一到葉未央那里,他就知道了,本料定帝上會奔著找過來讓他想對策,沒想到這回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剛走到清心殿,感覺氛圍有些不同了。
葉未央見蘇吟清到來,就讓不相干的退下去了,「花國是怎麼回事?流蘇到底受了什麼委屈?」
蘇吟清眼見事情瞞不住也就說了,「流蘇公主貴為西國公主和西族族長之女自是有些實力的,但再怎麼說流蘇公主只是和親公主,在花國沒什麼勢力,花國國王眼看是不行了,花國太子要想坐穩位子就一定要去世家女子。」
葉未央咬住下唇,「流蘇怎樣?」
墜玉在一旁听著,有些欣慰,帝上再怎麼變化本性卻是不會變的。
「流蘇公主被保護的好好的,在安心養胎。」
葉未央頭一次不信蘇吟清的話,這番境地怎麼可能好好的,「听說西族女子懷孕時不能施展幻術,想來她在花國也是如履薄冰,我不放心。」
蘇吟清站的直挺,「帝上,這是家事,帝上不能明里偏袒。」
葉未央坐在這高位上,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叫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