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離人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葉未央的身體本不柔弱,可近些日子突然暈倒的事情逐漸增加,只能說明她的身體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而偏偏這個時候,還出了這種事情。
他坐立不安的在葉未央寢宮里,心情是從未有過的矛盾,想讓她醒來,又不想讓她這麼快醒來。
正想著,床上傳來急速的咳嗽,這咳嗽一听就听見床上的葉未央翻身起來,慌忙叫到,「離人,離人。」
司馬離人還從未有過不想見葉未央的想法,可此時卻真是生出了這種想法。
「司馬離人!我知道你在旁邊!快點給我過來!」葉未央高吼,因為咳嗽卻有些中氣不足。
司馬離人無可奈何的走了過去,看著消瘦的葉未央,皺了皺眉頭,「阿央,不要義氣用事!」葉未央,流蘇,李京從絕境歸來時,三人的命脈就息息相關,其中一人身在何方,是否安好都有所感應,正因為如此,司馬離人知道瞞不住。
葉未央嘴唇發白,一听司馬離人這話就駕定了事情的發生,「流蘇?是流蘇嗎?我不問別的,可,還,還…」還活著的問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是流蘇,不過你放心,流蘇還保持生命體的基本狀態,只是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有些痛苦,你不必想太多。」
葉未央是松了一口氣,人保住是主要的,但是現在的流蘇一定很痛苦,否則自己不可能有那種悲傷欲絕的想法。
「她現在在哪兒?」
「花國。」
「花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花國那人能照顧好她嗎?她一定是遭遇了什麼,否則我的情緒怎麼會波動這麼大?」
「阿央,身為人皇,不要管那麼多。」
「你在說些什麼?如果流蘇出事,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司馬離人把葉未央按回床上,「好好躺著,人家的家事你怎麼可能去插手。」
葉未央怒目而視,「我就不能關心一下嗎?」
司馬離人睥睨的看了她一眼,「你沒有空閑管人家所謂寧願負天下人也不負流蘇的豪言壯語。」
葉未央一愣,「什麼跟什麼?」
「我去看了,謝絕求見,還信誓旦旦的說寧願負天下人也不負流蘇,就算放棄全天下也不會對流蘇放手。」
葉未央一听也明白,說這話的應該是流蘇的夫君,她雖然不放心,但只要人沒事,她也能從長計議。
一看司馬離人,只見他一副準備吐槽的樣子,心中暗叫不好。
「寧願負天下人也不負流蘇?」司馬離人陰陽怪氣一笑,拍床而起,「這天下人跟他有個毛關系啊,形容自己感情偉大也不用拉上我們人民群眾啊!他一個人的事情還說的這麼豪氣,朝我說什麼就算放棄全天下也不會對流蘇放手,全天下是他的嗎?阿央,連你都不敢說全天下是你的!對嗎?」
葉未央怕怕的縮到床腳,點點頭。
「就是嗎?他是把我當什麼?對我耍脾氣?要不是看在流蘇的面子上,我給他每個宮殿埋地雷!」
葉未央知道這時候的司馬離人惹不得,立馬狗腿符合,「對對對,我們離人大人有大量。」
司馬離人陰惻惻的說,「那個桃剎簡直是欺人太甚!」
葉未央符合道,「對啊,那個桃剎…」
桃剎,桃剎,天啊,桃花劫難!不會就是從這里開始的吧!葉未央精神一震,「該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