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來,就算當時他給我一刀我也不會恨他,雖然是背叛,但是畢竟立場不同,我能理解,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鳳舞文學網)」
鳳諫歌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真不知道你想些什麼,好似被捅上一刀是你欠他的。」
葉未央咬住下唇,「只是我沒有想到,他這一刀可沒有刺在我身上,而是刺進我心里。」
「那座城根本就是為擒住我而存在的,要知道,對于他們來說,殺我太過容易,而且毫無用處,因為我死了,斬龍匕就會選擇下一個主人,他們還要費時費力去找另一個,他們的打算是所幸將我擒住,讓我生不如死,消磨我的意志,說不定我還會幫他們毀了人族。」葉未央端端正正的坐起,直視鳳諫歌的眼楮,「你知道他們認為對我怎麼樣我就會幫他們毀掉人族嗎?」
鳳諫歌緊皺眉頭,他是想到了,可是他無法說出口。
葉未央慘然一笑,「對,正如你所想,只要我懷上了魔族人的孩子,那麼我就一定被他們牽制,那時的我會是人皇,還是魔族的禁臠,還是一個魔族人的母親。所以我當時就想好了,如果被捉住,就一定會自裁,我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名譽和尊嚴。出乎意料的是,我們走的出奇的順利,順利到我有點不敢置信,竟然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里出了城。」
鳳諫歌知道,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但這原因不外乎兩個,第一個是雲颯飛手下留情,第二個就是以什麼特殊的代價換取了一線生機。
「我們馬不停蹄的離開,以我的計算,這馬扛著我們三人,至多能支撐一日,但是我們整整騎了兩日,馬才出現不支的狀況。那個時候,我忽然慌了,就像是開竅了一般意識到什麼,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流蘇,發現她在慢慢消失,沒有人明白我當時的心情,就像是被刺中一般,生不如死。」
「是幻術?以西族傳承的能力,她的幻術可以堅持一年,若是消散,那必定是本人遭遇了什麼難以支撐的事情。若是對魔君施展,必須是實人實體,對你們倒是不用。」
葉未央握緊拳頭,「我真是傻,明明知道她幻術獨步天下,卻從來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來瞞著我,對,因為要瞞住雲颯飛,所以必須留下一個人,她以幻術化作我的樣子拖住了魔族那群人,而我竟然不知不覺的奔襲了兩日才察覺!我求李京帶我回去,他二話不說就帶著我往回奔,這個時候,我們在半路踫到追來的魔軍和雲颯飛。」
說道此處,葉未央的身體又開始微微顫抖,似乎那一幕對她來說是深入骨髓的恨,她不願提及,也不願回憶,下唇被她咬出了血,無法再開口說一個字。
她不說,鳳諫歌也明白,葉未央一定是看到了流蘇,那時的流蘇一定遭遇了不堪的待遇,以葉未央的性格,傷害流蘇比傷害她自己還痛苦,看到那一幕,絕對會發瘋。
過了許久葉未央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出話來,「我,我感覺自己瘋了,梧雨劍握在手里,我只知道拼命的去砍,拼命的去殺,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救她回來,我不允許任何人褻瀆流蘇。你知道為什麼我的梧雨劍容易斷掉嗎?其實梧雨劍當初是堅不可摧的,只是那一戰留下太多難以磨滅的傷口,劍身和劍靈幾乎都毀壞了。」
鳳諫歌並未開口,心中卻有了一些疑問,那時的葉未央和李京根本不可能從雲颯飛手中全身而退,不說別的,單單說雲颯飛,在當時,他們二人之中誰能與他一戰?
葉未央當然明白他的不解,眼楮里有了無法抹去的陰郁,「我們打不過雲颯飛,這是我早知道的。我那時只是想著同生共死也好,卻沒有想到,另一個人的犧牲讓我三個都活了下來。」
「另一個人?」
「對。」葉未央點點頭,「你知道嗎?李京不是天生沒有情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