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穿越我自己,但我總是夢想著自己能成為超人。像蘭博史泰龍、或者終結者施瓦辛格、蝙蝠俠,蜘蛛俠。黑衣人,甚至委曲求全一點兒,做一個古代的王爺都可以。但我無法穿越我自己……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不能打。小的時候因為長的比較胖,同學們總叫我「蘇聯老肥」,並且喜歡和我單挑,當我勝利的俘虜其中一個的時候,他們就會一起上。
當他們知道我厲害以後,就不再是簡單的單打獨斗,而是拿上凳子腿和我對抗。哈哈,我的童年可以說是充滿了打斗和廝殺。
所以在這些打斗中我從來沒有真正地勝利過,永遠都是最後被俘虜的那個人,然後灰頭土臉的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叫家長,明明是自己受氣,還得有理說不出的雙手抱頭蹲牆角。
因為小的時候我太老實,不會編瞎話。
十八歲那年很幸運的當了兵。參軍入伍以後沒想到我還是受氣——受老兵的氣。他們打起人來簡直不要命,剛開始的時候我會疼的鬼哭狼嚎的,後來被打的多了,習慣了,肉質變得皮實。就是一個人忍氣吞聲,大半夜的在夢中驚醒然後捂著被子,無聲的哭個不停,我的很多戰友,被子的邊角永遠都是濕的,因為大家都一樣挨打。
直到我成為第二年兵的時候,我發誓我要做一個好兵,我要做一個善良的兵,都是一家一個孩子,都是父母寄望的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可當我看到這些虎頭虎腦的新兵蛋子的時候,我居然爆發了。也許是一種反過來的報復心理,也許是為了找到一種平衡感,但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成為了一個禽獸,甚至連禽獸都不如……
今天的事情就足以證明我——寶刀未老。
「去哪兒」?
「南三條溜一圈,我給老婆帶點兒小玩意兒」。
聶文韜說道。
「呀,真是個痴情的種兒啊,在部隊里就有了」?
「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跨越保定、北京,跟天津隔山相望的愛情」。
「走」。
「小樣兒」!
我們四個都很能吃,腆著大肚子從座椅上站起,真可謂是滿載而歸。剛才也差一點就把金漢斯的木椅給壓爆了。
聶文韜還穿著軍裝,春秋常服。最顯眼。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故意在我們面前顯擺還是當兵當傻了。瞧他袖口上的油,衣領下邊的湯汁。哎呀,剛才屬他最狼吞虎咽了。看來部隊的伙食是越來越差了。
其實我不大愛去南三條,因為這地兒給我的感覺總是不太好。
首先南三條的衛生環境差。你如果來到南三條,最好先戴上口罩。在南三條正東路和大徑街交叉口那兒有一條綿延數十米長的黃土帶,已經存在這里有三個月了。南三條的貨車也比較多,每當貨車掠過時,塵土是鋪天蓋地的飛旋。這也苦了兩邊的門臉兒,他們不但要忍受著每天呼吸到大量的塵土,而且也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產品及店面形象,貨架你根本就擦不過來,只要半天,貨架上就是厚厚的一層塵土。
其次,南三條馬路簡直就是停車場。如果你開車來到南三條,沒有較好的車技,你千萬不要來。因為在這里擁堵是司空見慣的事兒,馬路兩邊隨意橫放的車輛能夠佔到道路寬度的一半以上,在正東路和大徑街交叉口堵車更是家常便飯。
不過南三條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南三條現在成為一個包含二十多個專業市場,集商業貿易、飲食服務、交通運輸、通訊信息、住宿倉儲、金融信貸為一體的國家級大型綜合貿易市場,總營業面積40多萬平方米,經營商戶1.2萬戶,從業人員3萬余人,日客流量25萬人次。
好吧,南三條!哥幾個給你個面兒。
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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