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心里酸溜溜的,壓根忘記宋溪本來就不是他的親孫女這回事兒。(思路客.)
「不是啊?」白正喃喃自語,那樣子有多失落就有多失落。
白陌瞅了他一眼,重重嘆了一口氣。以後他是不是要多養一個人了?白正不會做飯,他做的也僅僅是到了能吃的地步。這未來的日子,想想都覺得難挨。
宋溪看著他們兩個,也覺得有些難辦。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要白陌搬到鎮上和她們住在一起,但是次次都被白陌強硬地拒絕掉。想要給他修整一下方子,也被拒絕。如今多了一個人,他總不會還要拒絕自己吧?
「爺爺,你和叔叔搬去鎮上和我們住吧?要是不行,我也可以買下別的宅院。」
「不去!」白陌還是原來的兩個字兒。
見白陌態度堅決,宋溪只好後退一步︰「那我把房子給你修整一下,這總可以吧?不然叔叔住哪里啊?「
白陌沉默了一下,才應了一聲︰「好。「
得到白陌的答案,宋溪心滿意足而去。
白陌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今天她更加確定這一點。只是每個人都有都有不願意說的往事,所以她也不去問,更不會私下里調查。就這麼順其自然,若是有朝一日白陌願意說,那她就洗耳恭听。
找人修整房子的事兒,李管事已經領命。宋溪在靠山村里又呆了幾日才準備回去。
翌日一早,酒樓里的小廝丫頭已經行李整好放進樓外一輛精致的馬車里,外面六個體形精瘦的護衛已經齊刷刷地騎著馬靠在在馬車兩邊。這六個護衛是宋溪精心挑選出來的,然後又經過自己的一番教,以一敵十可能有些困難,但是以一敵五還是可以的。當然,護衛遠遠不止這些。畢竟鎮上還有劉氏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她若是長時間不回家,難免會有人欺上門來。所以,除了這些要跟著她走南闖北的護衛,還有功夫不俗的護院。
她曾想過收留一些女孩子,教她們習武,然後貼身護著劉氏和宋雪。只是一直在忙,再加上心思單純的女子不好找尋,所以就耽擱下來。後面的日子會輕松下來,她想要仔細找找,然後親自教習。
「李叔,村子里的事兒就交給你了。買下的那幾個山頭,我已經講過,除了按我說的來,你要是有什麼好的點子,也可以添加進去。至于村里的水塘,也看看能不能買下來,若是能,就種些蓮藕,里面在養些魚。「兩年前,宋溪沒有錢買下來,後來看多了大的湖泊,又覺得那水塘實在太小,就沒下手。
如今有這麼一座酒樓,她就想著自給自足。鎮上的賣魚的不多,大部分買回來的魚在路上就會死去,實在是不新鮮。若是買下水塘自己養魚供給酒樓,應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東家放心好了。這魚塘我老李早就盯上了。只是見你忙,一直沒說而已。如今有你一句話,我就放開了去做。「李管事見宋溪如此說,一下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若是你看價格合適,那就拿下。錢的話,直接從酒樓里走。「
「是。「
宋溪也不多說,她知道即使她不特意囑咐什麼,李管事也會把事情的經過修書一封傳給她,然後把賬目列得一清二楚。
翻身上了馬車,宋溪往馬車里的涼席上一躺,就開始昏昏欲睡。這馬車是她叫車行里的人特意打造的,防震功能特地加強不少,馬車也是寬敞不少,當然為了防止劫匪什麼的,還特地讓人用青銅加固了一下。總之,這馬車舒適美觀堅固,她睡在里面放心。
梁信見宋溪上了馬車,揮揮手告別李管事,上了另外一輛馬車。他知道宋溪有一上馬車就睡覺的習慣,所以但凡在路上沒什麼緊急的事,他是輕易不喊她起來的。
這一覺宋溪睡得不是很安穩,總是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後來心里煩躁,就起身倚在一個大大的靠枕上,拿起一本講本朝地域風貌的書漫不經心地看了起來。
就在幾個村子要通往鎮上的交匯處的地方,有一輛大而老舊的馬車不急不緩地跟宋溪的馬車相遇。護衛中的領頭人姓陳。見此情況,手一揮,示意馬車停下,讓那輛馬車先過去。
本來那馬車的車夫有些緊繃的臉色瞬間緩和下來,微微點頭,表示謝意。然後也不推辭,直接甩了一個響鞭,讓馬車迅速通過路**匯處。
在馬車經過的時候,宋溪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似乎听見剛才那輛馬車里有人嗚咽的聲音,還有似乎拿什麼撞擊車廂的聲音。挑開車簾,宋溪看了一下前面的馬車,見沒什麼異常情況,心里雖有些疑惑,還是將車簾放了下來。
車簾雖然放下來,但宋溪卻沒了看書的興致。書往架子上一方,睜著眼楮,看樣子似乎是在發呆。
沒過一會兒,宋溪挑起車簾,對著陳威招招手。陳威忙驅馬向前,彎著身子,低著頭,听宋溪有何吩咐。
「想辦法讓我這輛馬車與前面那輛馬車並行。留下四人守著梁管事兒,不必跟上去。「宋溪的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但是陳威卻是听的一字不落。
宋溪總覺得那輛馬車有古怪,想著強搶民女的戲碼,心里有些小興奮,按耐不住想要湊一腳。但是又不知道前面的馬車凶險幾何,只好把只會一點點手腳功夫的梁管事留在後面,以免傷及無辜。
很快,宋溪的馬車便與那輛老舊的馬車並行。陳威看似目不斜視,實則已經把對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那車夫雖說面上平靜無波,但是握緊韁繩的手露出了馬腳。若是普通的商旅,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戒備心。富貴人家更不會做出此種舉動。須知這些車夫護衛除了最簡單的保護伺候等活計,還代表了這戶人家的臉面。
而此時,雖然馬蹄聲,車輪聲嘈雜,但特意訓練過听覺的宋溪也隱隱听出來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