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一直盯著王豪的表情,雖然不知道王豪在想什麼,不過接下來王豪要做什麼,他大概猜到了幾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我想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把字簽了。」王豪站了起來,順手從旁邊的牆上拿下了電警棍,朝著方秦走來。
他重新拿出了一份完全一樣的口供擺在方秦面前,面目猙獰。
方秦微微笑道︰「你確定,這兒的攝像頭壞了?」
方秦再次指了指審訊室的攝像頭,王豪下意識地朝著攝像頭望了下。他知道方秦有些背景,說不定這兒也有他的人。
面對自己這般逼迫方秦還能如此鎮定,這不得不讓王豪不認真考慮下方秦的話是真是假。
于是,心中不安的王豪走到了監控室查看了一番,確定攝像頭確實被處理過之後這才松了口氣。
「這小子在騙我,他想干什麼?」王豪突然心生警覺,迅速跑回了審訊室,發現方秦還坐在那兒之時,稍稍安心。
「小子,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王豪走到方秦身邊,順手一警棍砸在了方秦的後背之上。
啪!方秦結實地挨了一棍,可是他的身軀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依然滿面笑容︰「你真得想要嚴刑逼供嗎?」
王豪被方秦那笑容惹得心里直發毛,氣呼呼地又一棍砸在了方秦的背上︰「別再考驗我的耐心,再不簽字,我會讓你在這兒變成一具尸體!反正這兒沒有攝像頭,你死了隨便我怎麼說都行!」
方秦冷笑道︰「確實啊,這年頭躲貓貓能死人,玩牌也能死人,還有在警局里畏罪自殺的,死人確實沒辦法和你們爭辯什麼。不過,真要讓我簽這份假口供,靠警棍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王豪最後的一份耐心被方秦消磨殆盡,他再次舉起警棍,惡狠狠地朝著方秦的腦袋上砸去︰「那你就去死吧!」
砰!
方秦身形一移,王豪手中的警棍砸了個空。還沒等王豪反應過來,方秦抬起一腳便踹在了王豪的胸口之上,將王豪給踢到審訊室的牆上。
王豪心知自己不是方秦對手,立刻把槍拔了出來對準了方秦。
可惜王豪還沒來得及開槍,他的手腕便像是離開了他的身體似的那般疼痛,手槍也不知道何時到了王豪手上。
「我最恨別人拿槍指著我。」方秦目光如刀,直直地盯著王豪︰「作為你做這件事的代價,你不會死,不過你會比死還要難受!」
王豪內心傳來了陣陣寒冷,就像是自己的血液像要凝固了似的。
「你敢襲警?現在只要我大喊一聲,你覺得你能繼續在這兒囂張麼?」王豪色厲內荏地說著,他的臉上帶著慌張之色,說這話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底氣。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身手怎麼如此了得?還有,他手上的手銬什麼時候已經被打開了?
回想起自己剛才去檢查攝像頭,王豪恍然大悟,原來那小子根本就是故意支開自己好爭取時間打開手銬!
面對著目光森冷的方秦,王豪的內心越來越絕望。
見王豪已經徹底地沒了底氣,方秦冷笑道︰「好,那我們看看,到底誰還能繼續囂張?」
方秦話音剛落,審訊室內的門被人一腳踢了開來。
市局副局長李強帶著幾名面色冷峻的刑警闖了進來,周伯和張琳跟在了他們身後。
「方先生,您沒事吧?」李強看都沒看王豪一眼,而是關切地朝著方秦噓寒問暖。
方秦微微笑道︰「挨了兩警棍,還被人用槍威脅,你說呢?」
說到「用槍威脅」的時候,張琳明顯感覺到方秦身上所散發出的冷意。
看來,自己上次用槍指著他,果然是觸動了他的逆鱗。
李強轉過身來怒視著王豪︰「你竟敢濫用私刑?」
王豪自恃著有人給他撐腰,而且方秦口說無憑,他也不怎麼怕︰「李局長,您身為領導,沒有任何證據,您可不能只憑一面之辭啊。」
「要證據?」方秦轉過身去,從靠牆上的文檔夾之中取出了一架手機︰「我相信,隻果手機的攝像功能還是不錯的。」
王豪的心跌到了千丈寒冰的谷底。他完全沒料到,自己只是被支開了一會兒,方秦不僅僅拿掉了手銬,還給自己布置了一個讓他萬劫不復的陷阱。
方秦把拍下的這段視頻直接在眾人面前播放了一遍,就連鴻運分局的其他刑警也看到了。
張琳怒不可遏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怒吼道︰「王豪,你不配做個人民刑警!」
李強朝著身邊的刑警揮了揮手︰「把他帶走。」
方秦終于出了鴻運分局,和張琳一起坐上了周伯的車。
「少爺,我說您要當教師,就老實些當個教師好了。您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您叫我如何向老太爺交待啊!」
周伯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他心底不知道咒罵了方秦多少遍。
這個惹禍精,才兩天就鬧出這麼多事兒,自己這把老骨頭還想著要在女人肚皮上多折騰幾年呢,可不要被這少爺給嚇成不舉了。
方秦滿臉無辜,指著張琳說道︰「我們只是想吃點宵夜而已,真的沒招誰惹誰,不信你問她。」
張琳正想說些什麼,周伯忙道︰「少爺,您不用說了,少女乃女乃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行了,現在送你們回家還是……」
張琳知道想讓這個周伯改掉「少女乃女乃」的稱呼很是困難,也就懶得理會了︰「送我回家吧。」
方秦搖了搖頭︰「不行,我挨了兩棍子,你不去我家幫我搓油,就想這麼走人了,是不是太不夠朋友了?好歹我今天救了你是不?」
張琳滿臉通紅︰「好吧,我幫你搓完油就回家。」
周伯心中暗暗贊嘆少爺好手段,這理由找得可真叫做絕。
搓油?虧他想得出來。搓著搓著,等下就不知道誰幫誰幫搓,搓背還是搓胸了。
張琳和方秦兩人自然不知道周伯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要不然,他們倆絕對會給這色老頭兒好看。
「你住這兒?」張琳望著方秦的大別墅,滿臉驚嘆。
雖然她不是個拜金的女孩子,可是對于豪宅豪車之類的東西,都會有正常的反應。
當然,見過了周伯的勞斯萊斯之後,張琳這次總算是沒像先前見到周伯時那般震撼。
「走吧。」方秦和張琳兩人走進了空蕩蕩的別墅內,方秦二立刻便回到房間,把上衣月兌了,趴在桌上︰「跌打油在床頭旁邊的櫃子里。」
張琳取出了跌打油,很是小心翼翼地替方秦搓揉著後背︰「喂,你那麼能打,只是為了取證才故意挨打的吧?」
方秦笑道︰「是啊,只能如此啦。這年頭,唉。」
張琳沉默了許久,忽然武器說道︰「方秦,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方秦很是干脆地說道︰「行,你說吧。」
張琳道︰「你收我為徒吧,我想和你學功夫。」
方秦嘿嘿笑道︰「我的學費很貴的喲。」
張琳鄙視地瞅了一眼方秦︰「你還缺錢麼?說吧,要多少?」
「不缺錢。」方秦笑道︰「我不要錢,我只想教你一次,你就陪我一個晚上好了。」
「你個禽獸!」張琳的火氣一下子被方秦給激起,不由得加大了搓背的手勁。
「哈哈,這樣的力道才過癮!」方秦很是興奮︰「繼續,再重些,狠狠地掐,別和我客氣!」
張琳徹底無語……
搓完背之後,方秦用連在別墅一起買來的車子送張琳回家。剛來到張琳所居住的小區樓下,張琳便看見自己姐姐正坐在樓下旁邊的石桌上痛哭。
在張琳姐姐身邊,還擺放著各大包小包的旅行袋和皮箱。
張琳心一沉,連忙下車問道︰「姐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