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公平!你已經達到七品武卒的境界,而我要從頭開始,怎麼可能在短短三年之內就超過你!」謝思雨忍住撲上去咬死陳鍔的沖動,冷冷地問道。請使用訪問本站。
「就是不公平又如何?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公平可言?有的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一輩子奔波與操勞,你一出生就是堂堂東海謝氏的大小姐,榮華富貴錦衣玉食,這公平嗎?」陳鍔嘲笑道。
「你!」謝思雨也不知道怎麼了,面對著陳鍔,總是有暴走的沖動,咬牙忍住,然後眨巴著大眼楮仔細盤算起來。
陳鍔是個廢物,這是整個大梁城百姓都知道的事實,否則憑借皇室的傾力栽培,不可能在二十二歲的年紀,只達到區區七品武卒的境界而已。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依照陳鍔的憊懶性子,即使再過三年,估計他能突破到武將境界就不錯了。
謝思雨不知道自己在武道上的天賦怎麼樣,不過就算差一些又如何?只要自己肯拼了性命修煉,廢寢忘食日夜不停,難道還比不上陳鍔這一個廢物?那還不如直接去死好了!
心中計較了一番,謝思雨臉上流露出堅毅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好!我就和你打這個賭,如果我輸了,我願意嫁給你!如果你輸了,你也要有面對死亡的覺悟!我要用你的狗血洗刷你帶給我的恥辱!」
「一言為定!決不反悔!」
在訂婚的前一天晚上,陳鍔和謝思雨擊掌為誓,立下了三年之約。
既然如此,陳鍔自然不會繼續待下去看人白眼,輕笑一聲,翻牆就要離開謝府。
「三年之後,我會親手為你披上嫁衣!」
陳鍔人已經不見,留下一句話在謝思雨耳邊縈繞,讓小姑娘眼中神情復雜,心思百轉。
抬頭看看天空中的明月,陳鍔心情也十分輕松,自己的想法很簡單,其實只是希望通過這個賭約,來轉移謝思雨的注意力,讓她走出那個陰影,最起碼給她一個希望與目標,不至于日日夜夜活在痛苦與折磨之中。
對于自己來說,這也是一種另類的自我救贖。既然佔據了這具軀體,那麼他所欠下的債,想要撇掉是不可能的,只能逐一還清。
「三年!也許用不了三年,我就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讓他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陳鍔!」
「說不定謝思雨這小妞,到時候會哭著喊著賴著老子!」
搞定了謝思雨的陳鍔,自己一個人走回位于北斗宮之東的「太子宮」,正門外兩名身著黑色重甲,手持長戟的士兵站的筆直如標槍,不過陳鍔卻突然駐足下來,眉頭輕輕皺起。
記憶中大門上懸掛著一方金匾,上面有先皇陳勇大帝親筆提的「太子宮」三個大字,可是今天一看,這方匾竟然被換掉了。換成了一個不起眼的黑色牌匾,上面寫著另外三個字,「燕王府」。
「這是怎麼回事?」陳鍔面無表情的問道。
「啟稟殿下,這是今天下午王孫野大將軍來親自換掉的,他說這是陛下的旨意,廢除殿下的太子之位,改封殿下為燕王。」重甲士兵回答道,面上有不忿神色。
這名重甲士兵隸屬陳鍔的府兵,其實就是陳鍔的私人武裝,與陳鍔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自然為陳鍔鳴不平。
陳鍔眼楮眯了起來,心底有一股戾氣在充斥縱橫,王孫野,又是王孫野!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奚落笑話自己的機會啊!
至于原因嗎,陳鍔心里非常明白,一則當初自己差點兒佔了王孫繁熾的大便宜,這讓王孫野懷恨在心;二則,看來對于儲君之爭,潁州王孫氏也終于是有所行動,選好了站隊方向。
陳鍔眼中一道狠厲一閃而過,然後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心情,走到重甲士兵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叫做魏千城,對嗎?」
「記住,一時之得失說明不了什麼,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
「今天誰把牌匾摘走,不遠的將來,我勢必會讓他親自將牌匾給我掛回去!」
陳鍔重重的拍了拍魏千城的肩膀,然後不再說話,邁步進入了自己的府邸之內,只留下普通的小府兵站在那里,心里充滿了疑惑,「大皇子殿下,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王府之內箭樓聳峙,檐牙高啄,倒是頗為雄壯霸氣,處處有持戟府兵站立警衛,陳鍔根據融合的記憶,邁步向自己的住處「龍霄閣」走去。
讓陳鍔吃驚的是,剛剛進入龍霄閣,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女子就迎了上來向自己行禮,「奴婢恭迎殿下回府。」
聲音糯糯的,柔柔的,很好听,只是這聲音……怎麼听著好像夾雜著三分委屈與三分不甘還有三分……耳熟?
這是……麥穗兒?
陳鍔一愣,走近這名彎腰在自己面前的侍女,伸出手指捏住她柔膩女敕滑的下巴,抬起來,果然,一個清純秀麗的面容映入自己的眼簾,不是麥穗兒又是何人?
「呵呵!」陳鍔忍不住笑了,剛才的陰鷙心情一掃而空,問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寧死都不願服侍我嗎?怎麼?小離妹妹沒替你求情?」
陳鍔一邊問,一邊端起茶幾上的茶,也顧不得什麼風範姿態,如同飲馬一般咕咚咕咚將茶倒進肚子里。
喝了茶,麥穗兒還是彎腰站在那里,卻是執拗的很,不肯說話。
「砰!」陳鍔將茶杯按在了茶幾上,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撞擊聲,陳鍔臉上的笑容斂去,聲音也冷了下來,「怎麼?我說話聲音太小?你沒听到我問你話嗎?」
「或者說,你這不是伺候我來了,而是要在我面前耍威風嗎?」
陳鍔的話有些重,甚至可以稱得上為誅心之言,麥穗兒渾身一僵,「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不敢。奴婢奉皇後娘娘旨意前來燕王府,後天一早跟隨燕王殿下一同前往北疆孫將軍城,伺候燕王起居。」
陳鍔不說話,心里卻是明白的,多半自己那便宜妹妹安小離去找母後替麥穗兒求情,可惜,在母後心里,終究是自己這個獨子重于一切,依然堅持要麥穗兒隨照顧自己起居。
陳鍔本不想帶著麥穗兒這個小累贅,如今看來卻也只能迫不得已了。
「你起來吧。」陳鍔有些看不慣麥穗兒眼中那明顯的鄙視與抵觸神色,對于前世身為孤兒的陳鍔來說,蔑視自己,這已經足以用戰斗去捍衛自己的尊嚴了。
「放心好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會疼你的,將來我重返大梁城,這太子宮中,也會有你的一席之位。」
「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好了,你下去沐浴吧,今晚你就侍寢好了。」
陳鍔聲音很冷,嘴角卻掛起了一絲戲謔神色,自然不會急色到要迫不及待糟蹋了這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小侍女,只是因為她的輕蔑與抵觸,要用她最害怕的事情去敲打她一下。
果然,陳鍔的話音說完,小侍女麥穗兒渾身都陡然顫抖了起來,好像是听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屬于魔鬼的呢喃。
「怎麼?你不高興嗎?你不願意侍寢?難道說,你心里有別人?」陳鍔微微笑道,話中帶著冷意。
小侍女麥穗兒的眼楮里有晶瑩的淚珠在打轉,不過終究是柔弱卻遲疑的說道︰「奴婢心里……沒有別人……奴婢……願意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