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陽侯府的戰將在前面開路,陳鍔與斬相思被當成了貴賓,動用了最高的禮儀,一路浩浩蕩蕩的向昌陽侯府走去。請使用訪問本站。
「你的變化神通沒問題吧?不會被看出破綻吧?」斬相思有些擔憂,去見一位人王,讓她有點兒壓力,所以悄悄的問陳鍔。
「放心好了,若這昌陽侯真的可以洞察真相,那也沒什麼,反而可以讓我高看他一眼。」陳鍔淡淡的笑道。
去見昌陽侯,陳鍔自然不會有懼意,哪怕他是一尊人王,又如何?
一言不合,大不了一拍兩散,就不相信昌陽城大戰在即,他有精力主動結下梁子?
一會兒功夫,步入了昌陽侯府邸,這是一座有些年頭的建築,風格古樸,就連地上的每一塊磚,都被刻上了密密麻麻的道紋,發揮著恐怖而神秘的力量。
更不要說矗立的箭塔,還有一群有一群身著重甲的巡查士兵了,威嚴肅穆,讓本在交談的陳鍔和斬相思,不再交頭接耳,面容都正色起來。
這里面的護衛,實在太森嚴了,守備的戰將,每一個實力都很強!
這一路走來,單單人聖就見到了三位!就更不要說武王強者了。
這昌陽侯府,果然是有些底蘊的。
這是大開大合式的建築,縱深不小,走了有一會兒,陳鍔與斬相思才被帶到侯府深處的一間屋子,邁步進入,就見到了昌陽老侯爺的面前。
「稟侯爺,東方豹東方聖人來了。」領路的戰將恭聲道,說完,也不需要吩咐,主動的退了出去,且關好了門。
昌陽侯在低著頭喝茶,都沒有看陳鍔一眼,仿佛沒听見似的。
而陳鍔也沒有生氣,沒有看站在一旁的許藍兮,而是在打量著昌陽侯。
很奇怪,沒有感覺到半分強大,仿佛眼前坐著的,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普通人。
年紀看樣有六七十歲了,頭發都有些斑白,當然,真實年紀肯定會更大,要知道修習武道神通,衰老要緩慢的許多。
如龍皇、虎皇,看樣子不過三四十歲的壯年人而已。
難不成,這昌陽侯已經有百歲開外的年紀了?否則為何會盡顯老態?陳鍔心里猜測。
而且他的穿著也過于樸素了,只是簡簡單單的粗布衣裳,沒有半分的華麗,就算是普通的商賈,也比這昌陽侯穿的要好上百倍。
「坐。」昌陽侯放下了茶杯,淡淡的只說了一個字。
陳鍔笑了笑,沒說什麼,大大咧咧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果然是少年天驕,龍驤虎步,有人皇少年時的氣概。」
「道則,神力凝而不散,有八大洞天若隱若無,其間有帝經頌唱;神海內有仙光沖天,看來不止鎮壓了一件大器,果然是深不可測。」昌陽侯淡淡的道,說出來的話讓陳鍔心里一緊。
什麼?這老家伙這麼厲害?
自己八大輪海並未彰顯,他都能一眼看出來?
真的假的?
「小友以二十歲許的年紀,有如此境界,真是讓人驚異,說來慚愧,老朽達到小友這般境界,開闢八個輪海的時候,已經五百多歲了。」昌陽侯又說了一句幾乎讓陳鍔從椅子上跳起來的話。
這老家伙開闢八大輪海的時候,已經五百多歲了?那現在多老了?
那這許藍兮呢?多大?不會是幾百歲的老妖婆吧?根本就不像啊。
難道這老頭是在忽悠老子?
不過隨即陳鍔就想明白了,心里苦笑,自己過于井底之蛙了。
在迷失大陸的時候,天地大道渙散,武者寸步難行,武道一途要比這鈞天大陸更加艱難,武王境界便是修行的終點,無法逾越。
所以如今的迷失大陸,號稱為聖人不出的年代。
武王強者,壽三百,而一般來說,迷失大陸的武王在兩百歲之後,都會考慮踏上星空路,尋找辦法突破境界,續命增壽。
所以,在迷失大陸自然是看不到什麼年齡恐怖的老家伙,二百歲是極限了。
而這鈞天大陸不同,尤其是天地大道開始繁復之後,武王多如狗,聖人遍地走,這是最真實的寫照啊。
甚至,還出現一些人王境界的強者。
人聖,壽六百!
人王,壽一千五百!
如今的王境強者都是突破不久,年紀不大,壽命不會超過六百。但如有三四百歲,都很正常,若有五百歲接近六百歲,也完全可以理解。
陳鍔心里不爽,若論年紀,自己在這些老家伙們面前,真是名副其實的小輩啊。
但還好,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是以年紀說話的,只有實力,才是最貨真價實的,最公平公正的東西。
陳鍔很快就想明白了,微微一笑,道︰「我並不相信自己有天縱之姿,但很多人都這樣說,那也許真的是有些道理吧。」
陳鍔的話讓屋子里的幾個人都側目了,這貨竟然這麼不要臉?
這就是昌陽侯口中的人皇種子?這麼無恥的人皇種子,還真是從未听說過啊。
「小友是爽快人,不錯,我仿佛看到了我年輕時的樣子。」昌陽侯倒是並沒介意,笑道︰「哪有話我就直說了,小友可不要介意。」
「究竟要什麼條件,小友才可以助我昌陽城,修復帝經?」
果然是為了這個問題。
「我之前已經說過,難道藍公主沒有轉告給侯爺嗎?那我再說一遍好了,藍公主嫁給我為妻,許藍衣嫁給我做妾,如此,我可以立即著手幫昌陽城,修復帝經。」
即使面對一尊人王,陳鍔心里也沒有半分的氣短。
屋子里的氣氛逐漸的緊張起來,昌陽老侯爺微微的蹙眉,許藍兮臉發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
「其實,我很好奇,你憑借何種大器修復帝經,我很想借來一觀。」昌陽老侯爺淡淡的道。
「且我有信心,把你留下來,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可救的了你,你信嗎?」昌陽老侯爺依然在淡淡的笑,仿佛是一個暮年的老人,隨口說出了再平常不過的話。
但陳鍔卻變了臉色,冷笑起來。
「你在威脅我?」
「實話告訴你,你說的什麼我不信!你縱使為人王,也沒這本事!」
「若你存了這樣的念頭,你就試試看,我也有信心活著走出去,且將你的昌陽城,掀一個天翻地覆!將這一方天空,戳一個窟窿來!」
場面瞬間劍拔弩張起來,許藍兮眼中有焦急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想讓父親與這個無恥的混蛋鬧僵。
許藍兮本想站出來說什麼,卻被昌陽侯擺了擺手,阻止了她。
昌陽侯開口了,笑了,「小友的脾氣真是火爆,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但這個世界上,能夠引起人好奇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若一件一件都必須弄清楚,那豈不是很累?」
「夜深了,小友肝火太旺,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就不留小友秉燭夜談了。」昌陽老侯爺擺手送客了。
嗯?這下子陳鍔真的有些迷糊了,但隨即心中就冷了下來。
心中戰意勃發,戰血沸騰起來。
陳鍔根本不相信,這老家伙面對著可以修復帝經的機會,會不心動?
他不跟自己談條件,而是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只說明一個問題。
這老家伙,想要動手搶!
看來自己想要走出昌陽侯府,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猜測到這一切,但陳鍔卻並不慌張,看了昌陽侯一眼,「如此,老侯爺,我們告辭了。」
說完,牽起了斬相思的手,開始邁步向外走。
哪怕這昌陽侯府,是龍潭虎穴,哪怕一步一戰,一步一流血,也休想留得住老子!
陳鍔與斬相思一起走出了屋子,果然,沒有人出來相送,且剛才還在四處走動的巡視戰將,根本不見了蹤影。
整個昌陽侯府,仿佛突然就陷入了沉睡中一般,越是這樣,越顯得氣氛詭異。
陳鍔牽著斬相思的手,一步一步向外走,步履穩健,不慌不燥。
「等會兒若真的有危險,你可以把我留下,自己逃掉。」斬相思湊到陳鍔身邊道。
「哦?為什麼?」陳鍔好奇。
「只要你走掉了,我即使被俘,也是安全的。若我們都被俘,那就真的要慘了。」斬相思耷拉著小臉道,顯然,她沒有信心走出這座人王的府邸。
「放心好了,我雖然無恥,卻沒有將自己的女人拋棄的習慣。」陳鍔握著斬相思的手緊了緊,讓她不要這麼慌張。
很快,走到最後一個過道前面,只要通過,就可以邁步走出昌陽侯府了。
這昌陽老侯爺,應該要動手了吧?陳鍔體內的戰血,燃燒到了極致。
隨時準備進入戰斗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