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太子真的有些忍不下去了。
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存在?
萬族天驕,無論是誰見了自己,莫不是恭恭敬敬,就算平日里粗鄙不堪,也得刻意裝出斯文模樣。
這個混蛋倒好。
不過女太子畢竟是女太子,很好的壓下了心底的不快,明眸如一彎泉,笑道︰「晚上是否要貼身護衛,這就要看陳鍔你的意思了,你若願意,那最好不過了;你若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
啊?
我沒听錯了吧?
所有人都疑惑,晚上能貼身護衛最好不過?
這……
陳鍔忙點頭︰「當然願意,做一行愛一行,如果真給女太子做了貼身侍衛,那定然是全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護衛,這才叫專業精神。」
「嘻嘻!」女太子以手掩嘴笑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想要晚上侍衛也可以呢,不過你要先去一趟敬事房。」
敬事房?那是什麼地方?
我去!陳鍔想起來了,那不是專管太監的地方嗎?言下之意,想晚上護衛,要先做了太監才可以?
這小妞,這是逗老子玩呢,真他娘的欠收拾。
當然,陳鍔也沒想過晚上還需要貼身護衛,不過是逗逗這女太子罷了。
「陳鍔,想不到你這人還挺有趣,不過呢,現在還是給我一個準話吧。」
「你是否同意做我的侍衛統領?若是同意,現在立即賜你侯爵,帶你去我的太子府。」
「若是不同意,那就當我沒說過,我自然也不會難為你,我轉身就走,就當我沒來過。」
女太子顯然是受不了陳鍔的無恥模樣,不想再跟陳鍔扯淡下去,讓陳鍔立即做出一個選擇。
其實被人逼迫做出選擇的感覺,是很不爽的,但審視度勢,情況各有不同,又另當別論。
陳鍔眯起了眼楮,思索起來利弊。
這女太子為何要招攬自己?要知道此時的狀況是,自己已經得罪了陳王世子。
陳王世子恐怕恨不得將自己除之而後快。而這個時候,女太子想要招攬自己,想要保下自己,這豈不是說明……
陳王世子與女太子之間的關系,並沒有原本以為的那麼和諧。
傳聞大陳女皇有意將女太子許配給陳王世子,但陳王世子不願意做駙馬,拒絕了。
說是將來要直接從女皇那里繼承皇位,以陳皇之尊,再迎娶女太子。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陳鍔心里笑了,這陳王世子乃人皇戰體,出身高貴,身份超然,定然是心高氣傲之人,不願意被「駙馬」二字玷污了身份。
但女太子呢?名如其人,邵惟一!便是「道心惟一,惟我獨尊」之意。心氣說不定比陳昊還高。
若是陳王世子做了陳皇,那她豈不是落空了?若是讓陳王世子成功,那她邵惟一,將來就不是大陳女皇了,若是後宮之中的皇後。
這絕對不是邵惟一想要的。
所以,她邵惟一和陳昊之間的關系,絕對沒有自己原本以為的那樣親密,可以說是競爭甚至是敵對的。
這對自己來說是個好機會!
如果自己借助大夏、大秦的力量,來制衡大陳,或者入主大陳,這無疑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短時間內無法奏效。
因為這相當于要將大陳皇朝這龐然大物徹底推到,然後在廢墟之上重建。
但若是投靠了女太子,那就不同了,可以將女太子當成一個支點,然後撬動整個大陳。
很簡單,扶植女太子登基,然後讓她懷上自己的種,在床上搞的她欲仙欲死,服服貼貼,在戰力上讓她自慚形穢。
自己做了陳皇,便輕而易舉了。
就算自己不做陳皇,做太上皇也不錯。
實在不行,自己還有《定心真言經》呢,還有《阿彌陀佛經》呢,還搞不定邵惟一這個小妞?
陳昊,你真他娘的是一個純種傻叉,放著這鈞天第一大美人兒不著急娶回家,還他娘的要跟她競爭?
這不是明擺著要給老子趁虛而入的機會嗎?
駙馬怎麼了?吃軟飯怎麼了?小白臉怎麼了?
這也是一種本事。
這是老子夢寐以求了二十多年的職業。
陳鍔嘴角上翹,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陳鍔,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女太子越來越不耐煩了,當然,只是在心里,斷然不會表現出來的。
「末將陳鍔,願意加入東宮太子府,願意擔任侍衛統領之職,末將定然披肝瀝膽,在所不辭,只要末將有一口氣,定然護得太子殿下周全!」
「末將陳鍔,參見太子殿下。」陳鍔面色一正,雙手抱拳,身軀微微前彎,「恭敬」的行禮。
當然了,下跪那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識時務者為俊杰,陳鍔,只要你足夠忠心,為本宮盡職盡責,將來封妻蔭子,裂土封王,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女太子很高興,笑的很開心,甚至忽略了陳鍔沒有下跪的事實,聲音動听,笑靨如花,讓周遭的武者幾乎都看傻了。
也更嫉妒走了狗屎運的陳鍔了,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不過陳鍔彎著腰低著頭,臉上正色,心里卻在月復誹︰「裂土封王?白痴,等你被老子日上的那一刻,你就會明白自己多幼稚了!我之所圖,乃整個大陳!豈是一域?我之所竊,乃是皇位,豈是區區王爵?」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我陳鍔,便要竊了這大陳皇朝,竊了這鈞天大陸,竊了滔天氣運,竊了飄渺仙機!
永世逍遙,為所欲為!
陳鍔眼中閃耀著野心的光芒,但因為彎腰低頭行禮,所以自然無人看到。
女太子的九名侍女各自端著禮物前來,果真如女太子承諾的那般,帝經兩部,陳鍔取過來一看,一部是《神龍不滅真經》,一部是《極道衍天術》。
嗯?為何這兩部帝經的名字,都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女太子笑道︰「你也知道,我大陳之祖,與逆天戰皇淵源頗深,所以我大陳之傳承帝經,自然從逆天戰皇那里得到。」
「這兩部帝經,都是逆天戰皇的絕學,縱使在帝經之中都是上上之作,當然了,想要入其藩籬,真正吃透,也是不容易。」
女太子笑的很燦爛,但陳鍔從中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