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史歌 04 初見艾薇兒

作者 ︰ 桔澀

()女孩被卡麗換上一層又一層的白色金花衣紗,兩鬢銀白色的長發被她編成兩股麻花向後梳起,用金色的絲帶固定在腦後,身上被一串串水晶首飾給掛滿。(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鏡子里的女孩瞬間就被打扮得高貴可愛。

「卡麗,艾薇兒,是誰?」

從醒來到現在,這是女孩第一次被卡麗如此仔細打扮,對方也是第一次顯得這麼嚴肅,甚至在她提到艾薇兒這個名字時,都會露出敬佩的神色,這種明顯外漏的情緒,她從沒見過卡麗對扎克拉流露過。

難道這個艾薇兒的身份比扎克拉還要尊貴?

「艾薇兒大人呢……她是前任教皇的女兒,也是前任聖女。」卡麗笑眯眯的往女孩脖上套上一串珠鏈。

前任聖女?

女孩疑惑了,她理解前任這次是什麼意思,但這個「聖女」……難道不是她的名字麼。

從听懂這個世界的語言開始,周圍的人不管是卡麗,還是那個扎克拉,對她的稱呼都是「聖女」,女孩也就自然而然的把它當做是自己的名字,可沒想到現在突然蹦出個「前任聖女」,這……

女孩嘟嘟嘴,「那,聖女是什麼,意思啊,卡麗。你叫我聖女,現在又喊艾薇兒是,聖女,聖女到底是,什麼?那我的名字,是什麼?」

就像是華夏的語言,一個字,一個詞,一句話,包含的不僅僅是一種意思,拆開組成又可以成另種意思。女孩對這個世界的語言現階段只懂得說和听,對理解上還有所欠缺。

「聖女啊……」卡麗低眉,在腦袋里尋找可以解釋的話語,「她是聖神的,是神的寵兒,是教廷的最高領導者之一,歷代聖女都是高貴聖潔,不容侵犯,對人民心懷悲憫,對帝國奉獻忠心的高貴之人。艾薇兒大人就是前任聖女,而大人您,是現任聖女。」

卡麗又想到女孩的另一個問題,心中不免對她產生憐惜,因為的確如少女所說,大家都理所因當稱呼她為聖女,卻從沒想過為她取名取姓,這種忽視,對一名只有嬰兒般的八歲孩童而言,簡直是個無形的傷害。

「……您的名字將會由教皇欽點。」

卡麗說了一串話,女孩听了一會才明白過來。

說穿了,所謂的聖女就是一個特殊職業,一個精神信仰,一個偉大的聖母瑪麗蘇。而自己很倒霉,至今都沒有個名字……

「哦,我知道了……那麼聖女,就像是,教皇和主教,一樣的對麼?」

卡麗點點頭,女孩又接著問︰「那,那教廷是什麼?」

卡麗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因為從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人們一出生就知道教廷,理所應當把它視作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域。而現在,面前這位身份高貴的女孩卻開口詢問︰教廷是什麼?

怎麼回答呢。看著女孩清澈的雙眸,卡麗有所不忍但也無可奈何。

「教廷是您的家,是人民心中的信仰。」這樣的話語從她嘴里說出。

女孩抖了抖身,側身傾斜,躲過卡麗的視線,才忍住剛剛的哆嗦。

這回答實在是太……太那啥了吧,前者還可以考慮考慮,後者是不是真的那還有待觀察。而這教廷不會是什麼組織吧,弄得情操是多麼高尚,品格是多麼高潔。

一旁的卡麗不知自己的說法,讓女孩從頭到腳被惡寒一遍,只是看向擺放在不遠處的擺鐘,那座擁有幾萬年歷史的古董大鐘依然在運作著,絲毫沒有被時間的潮水沖刷磨滅,金屬色的時針正指著三這個數字,隨後發出那悠久而沉寂響聲,分針剛好停在十二上。

「聖女大人,我們該出發了。」

從女孩的臥房到聖普羅西斯大殿的殿門,按照她那短小瘦弱的雙腿,需要花上二十多分鐘才能走到,期間還要為這虛弱的身體補充體力,那又得花費上十分鐘。

拖著條長裙,喘了口氣,女孩臉頰通紅被盡職的卡麗扶往不遠處的石花台走去。

她自知這具身體的虛弱,平時也沒偷懶鍛煉,可沒想到才走二十分鐘自己就開始氣喘吁吁起來,就像跑了馬拉松一樣累人,難道是自己的訓練量不夠?

女孩決定今天回去後加大訓練量,努力做到跑上個一小時都不會喘。

「您沒事吧。」卡麗扶著女孩坐上白色石花台上,擔心的詢問。

原本聖普羅西斯大殿里就沒多少女僕,她們呆著的地方又是個小角落,更不會有人看到女孩現在的模樣,但卡麗還是很擔心,因為在這樣下去等到了殿門口,女孩這失態的模樣怕會惹得某些人笑話。

拿出手帕擦了擦額上的細汗,「沒事的,卡麗,只要坐會兒,就好了。」

說完,女孩打量起周圍純白的建築。

她一直都知道這座聖普羅西斯大殿很大,並且裝橫精致高雅,到處都是古董級飾品,就連其它的小飾物都是高級名貴,潔白的石柱雕像都是請名人手工師刻上的,擁有萬年的歷史,連角落的石牆都刻滿了繁復細致的花紋,這一切漂亮是漂亮,但都抵不過現在她嫌棄的心情。

「我們繼續,走吧。」

就算再累,也得走下去啊。

卡麗牽著女孩稚女敕的小手,走走停停,穿過一道道走廊,踏過一層層階梯,在女孩快要堅持不住時終于來到了大殿門口。

與聖普羅西斯大殿的精致聖潔不同,大殿外的地方是各種莊嚴肅穆的建築,放眼望去一座座高大恢弘的教堂聳立在女孩眼前,令人心生畏懼。

再回頭看向聖普羅西斯大殿,這座潔白的宮殿只能算是個嬰兒,根本不能與那些教堂所比。

「卡麗,我想去那里,看看。」隨手指向其中一個教堂。

明知不可能,女孩仍然想要試試。

「殿下,我們是來迎接艾薇兒大人的,不能跑那麼遠。」無奈在一旁提醒道。

女孩沒在說話了,她情緒低落的只能在大殿門口轉轉,撥弄著花壇上的花草,在層層階梯上蹦跳,惹得守門騎士不住頻頻觀望。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跟守門騎士聊天的時,終于從遠處走來了一撥隊伍。

遠遠看見慢慢向這靠近的整齊隊伍,女孩問道,「是艾薇兒麼。」

「是艾薇兒大人和玫瑰騎士團。」

不一會,大隊伍慢慢靠近,女孩睜大雙眼看清了隊伍的陣勢︰兩位白衣女子被幾位身著銀色鎧甲的騎士包圍在內,身後還跟著兩排騎士兵。

不僅是女孩,其實連遠處的艾薇兒他們也瞧見了站在大殿門口的她們。

「這就是現任聖女?」

走在艾薇兒身側的刑雷面無表情道,血紅的雙眸盯著遠處的瘦小身影。

「听說是一個月前醒來的,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呢。」艾薇兒笑道。

「年齡太小了……」

「這也沒有辦法啊。」

現在的人民都還認為她是現任聖女,只有國王和聯邦高層的幾位才知道現任聖女的出世。為了保護尚還弱小的女孩,艾薇兒也只能繼續擔當聖女一職,直到女孩繼承儀式之後才能把職權交付給她。

大隊在聖普羅西斯門口停下,刑雷帶著所有騎士向面前只到腰上的女孩行了個騎士禮,在所有彎腰行禮的騎士中,兩名站姿挺直的女孩就顯得異常醒目。

「您好,聖女大人」

在騎士的讓道下,艾薇兒從隊伍中緩步而來,優雅的身影停在了女孩面前。

女孩只覺得面前這相貌平平的女子異常美麗,那種高壓端莊的美,仿佛沐浴在聖光之下,讓她的煩躁與疲勞,在女子的笑容下一掃而光。

「……」

女孩顯然被對方的氣質驚呆了。

女孩呆呆的模樣不僅不顯得無禮,反而還有種孩子般的可愛。只是擁有這想法的只有艾薇兒和騎士團,在艾薇兒身後的朵拉眼里,這簡直就是炫耀和無禮。

「卡麗女僕,殿下的禮儀課是你在教授麼。」

隨著一句疑問,朵拉上前一步,讓自己的身影出現在女孩面前。

面對這個氣勢傲人的女子,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讓一直受到尊敬與善意的女孩心生反感。

「是的。」卡麗緊張的回答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朵拉又咄咄逼人道︰「太失職了!作為殿下的教育者,你難道沒有教導殿下行禮禮節麼!」

听到這話,女孩才反應過來︰來找茬的!!

看著面前這位貌似艾薇兒侍女的女人,女孩心下涌出一股怒火。這個女人當著她的面教訓自己的女僕,是不把她放在眼里,還是因為艾薇兒的指示?

「這位小姐姐,卡麗最近才,教導好我說話,禮儀是最近,開始的。能不能不要責怪卡麗,好不好,是不是,艾薇兒姐姐。」

拉住卡麗的袖子,女孩躲在她身後,用水女敕的眼眸偷偷的望著艾薇兒與她身後的朵拉,可憐兮兮的說著。

艾薇兒無視身後盛氣凌人的朵拉,蹲,用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女孩眼角的淚珠,「是啊,殿下還小,還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忍心責怪呢。」

不遠處听得一清二楚的朵拉,臉色頓時難看下去,一旁的刑雷面無表情的看著朵拉。

女孩一听,就知道是這個侍女自作主張說的話,艾薇兒這個前任聖女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可是,那位小姐姐,臉色不對啊,好像是在,生氣……」

「朵拉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殿下不用在意。」

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那為名叫朵拉的侍女,女孩故作害怕的從卡麗身後走向前︰「卡麗,卡麗,」搖著對方的袖口,「你沒事了,不用受,懲罰了!」

卡麗也微笑道︰「是的,殿下。」

見卡麗露出輕松的神情,女孩對艾薇兒笑道︰「謝謝,艾薇兒姐姐!」

艾薇兒牽起女孩的小手帶著她進入了聖普羅西斯大殿里,一路上女孩與艾薇兒互相親切交流,所有人神色溫柔的看著走在面前的一大一小,氣氛十分美好,唯有朵拉拉著張臭臉跟在身後。

直到走在一個路叉口邊她們才分開。雖然同住在聖普羅西斯大殿,但兩人的房間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相鄰不近,所以只能念念不舍的離去。

對艾薇兒打過招呼離去,女孩與卡麗才向自己的臥室前進。

「卡麗,我討厭那個,朵拉。」走在前面的女孩嘟著嘴說道。

見女孩第一次討厭一個人,那個人還是朵拉,卡麗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是的,殿下。」

「我們以後,都不要理那個,朵拉了。」抿抿嘴,繼續說道︰「好不好。」

難得見女孩耍孩子氣,卡麗笑道︰「是的,再也不理那個朵拉。」

女孩這才滿意的笑了,主動牽起卡麗的往不遠處的臥房走去。

艾薇兒走在前,刑雷跟在一旁,朵拉靜靜的走在後面,整個走廊上只有他們三人,其他騎士都在大殿門口等候自己的隊長歸來。

「朵拉,你今天太失禮了。」走在前面的艾薇兒突然開口道。

朵拉︰「……」

「就算還沒有舉行繼承儀式,殿下的身份依然是聖女。」看著窗外溫暖照人的陽光,艾薇兒淡淡吩咐道︰「自己去侍女長那接受懲罰。」

朵拉面色蒼白,看了眼斜前方的刑雷,小聲說︰「是現在麼,殿下。」

「是的。」

頓時朵拉的身子晃了一晃,低著頭滿眼不甘心道,「是的,殿下。」隨後伴著腳步聲消失在拐角處。

整個走廊又安靜了起來,在穿過一個花園後,刑雷才開口道。

「這樣做沒關系麼,畢竟是那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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