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秋生和吉姆都沒想到會發生這一狀況,兩人顯得十分吃驚,只不過比起毫無經驗的羅秋生,吉姆顯得更加鎮定。
作為帝**校生,他參加過各種比賽演習,甚至在其中還得到過嘉獎,就算現在真槍上陣,他也可以沒有心里障礙完美完成任務,只不過比起他可慘了弱雞的羅秋生。
吉姆冷靜的撿起地上變化甚大的光槍,隨身的光腦也發出聲響自動彈出光屏來。
這是聯邦緊急通告,可以無視主人的意願自動強制開啟,吉姆棕色的眼楮一眨不眨盯著面前的光屏,直把上面的通告看完才看向羅秋生。
這時羅秋生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楞著雙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作為穿越前是名廣大的人民教師,穿越後是深養閨閣沒見過多大世面的女孩,他跟戰場這詞是從未聯系,更別說是接觸了,只在電視里看過戰爭片還有警匪片罷了,現在要他真槍實彈上陣,實在是強人所難。
收到緊急通告的吉姆現在實在沒法顧及羅秋生了,他強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快回房間找光槍。」
吉姆力氣很大,羅秋生幾乎是被他拖著走出去,胳膊也被拉著疼痛不已,只是不敢呼喊出口,他忙不失的問︰「那你呢。」
吉姆沉默下來,原本沒接到通知他是可以照顧羅秋生,可現在任務在身,根本無暇顧及他。
「我要執行任務不能陪你,你拿到光槍後就呆在房間不要出去,遇見陌生人闖入就開槍射他。」
說道最後四個字,吉姆更是加重音節,不復以往的嬉笑,滿眼寒霜起來。
羅秋生垂下眼瞼,听到最後幾個字更是抖了抖身,沉默不語起來。
他們的宿舍相隔不遠只隔一條走道,吉姆的步伐也快,三兩下就拖著羅秋生來到他的房間。
放開抓住胳膊的手,吉姆拿起光槍對他示意道︰「整個要塞的光槍現在都處于s級狀態,你的也不例外,就像用普通的手槍一樣,對準敵人扣下扳機就行,很簡單,你明白嗎?」
吉姆拿著光槍在羅秋生面前示範一遍,對準一邊的桌椅扣動扳機,一束光亮射去,就像流星般一眨眼消失在眼前,而桌椅頓時四分五裂碎成粉末。
羅秋生︰「……」
近距離觀看高科技武器,對這堪比火箭炮威力的光槍,他報以十分崇敬的心理。
果然,這種威力在他手中是不可能正常發揮的吧……
羅秋生面不改色的回答︰「恩……很簡單。」
的確很簡單,只需一指一扣兩個動作全程搞定,只不過苦了他那脆弱的玻璃心了。
吉姆聞言神情漸漸放松下來,他不怕與敵人對戰,就怕羅秋生被不知名的殺害,現在听他肯定的回答,吉姆也可以放心離去。
吉姆不敢多有停留,沒有多言,竟向房門雷霆的疾走而去,羅秋生見狀,連忙在他背後喊道︰「要小心!」
他沒能力幫助吉姆,可擔擾的心情並不減少,作為這里了為數不多的朋友,羅秋生是真心希望對方能安全回來。
吉姆身形一頓,剛邁出的右腳隨即縮回,他緩緩轉身露出燦爛的笑容來,面容再無一絲陰霾︰「當然,我可是會帶著勝利回來!」
還不等羅秋生反應過來,房門又自動關閉,吉姆被嚴嚴關在門外。
羅秋生楞了五秒,合金制的房門沒有再次打開,吉姆也沒出現在門另一邊,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羅秋生迅速走向衣櫃處,想翻找吉姆所說的光槍。對于自己唯二的櫃子,他從沒過多仔細查看,反而是床頭的抽屜他經常光顧。
果不其然,沒翻多久,就在一踏襯衣下翻出跟吉姆一模一樣的光槍來。
光槍早已變裝成s級狀態,拿在手中還稍有重量。
羅秋生手持光槍坐在床上,不知覺握著光槍的右手不自然的顫抖起來,下意識下,左手猛然握住右手手腕,可再怎麼壓制也阻止不了它的顫動。
看過一遍吉姆的動作示範,羅秋生自然也會開動扳機,可對于殺人而言,他是怎麼也做不到像他那般自如。
坐在房內神情緊張的羅秋生全身繃緊僵硬,耳邊還傳來忽遠忽近的爆破聲,床頭上的水杯甚至還因外面的戰斗而輕輕搖晃。
他在等待著,準備舉起光槍對準進屋的任何人。
就在這時,合金門自動打開,羅秋生猛然抬頭舉起光槍對準,剛要扣下扳機又忽的收住食指來。
——進來的竟是剛剛認識的巴曼廚師。
巴曼看起來很狼狽,手里握著光槍,肥胖的臉上還有幾道擦傷,白色的廚師服沾染斑斑點點的紅色,還有躲避時沾上的髒污。
「怎麼是你,巴曼師傅。」羅秋生忍不住驚呼道。
他慢慢放下手臂,呼出口氣,剛才那番舉動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了,頭皮發麻的緊張感瞬間放松下來。
巴曼面色僵硬,臉上兩旁的肥肉一緊一縮猙獰不已,他綠豆般的小眼光芒一閃,跑上前一把抓住羅秋生的手臂︰「跟我走,這里太危險了!」
被他動作一扯,羅秋生差點從床上摔下來。他連忙穩住身子站起來想,單獨在屋里面對陌生敵人,還不如跟巴曼出去躲避。
想到這里,羅秋生滿眼笑意道︰「巴曼師傅是要去避難麼。」
見羅秋生沒反抗,巴曼眯起眼拉扯住他向外跑去,「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羅秋生並未懷疑,開心跟在巴曼身後,緊接著又開始臉色慘白起來。
一路上倒塌破爛的門牆,還有倒在血泊,跟他一樣身穿黑色聯邦軍裝的將士,和穿著陌生制服的男子,他們毫無生氣,甚至有些人還雙眼睜大滿目仇恨的面容,都讓羅秋生喜悅的心驚起波濤洶涌來。
他們死了,他們死了,他們死了……
羅秋生第一次近距離面對死亡,這四個字像刷屏般在腦袋里循環,耳邊靠近的槍聲都打亂不了這些。
巴曼毫無察覺羅秋生的異常,只把他推到牆角,整個人緊貼在拐角的牆壁上,片刻後忽的轉身,對著另一角落里的人連續射擊,霎時血花四濺,白色的金屬牆上猶如畫卷般,形成孤傲清冷的梅花圖。
巴曼看著倒身在地的黑衣將士,輕笑一聲,轉頭看向角落,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羅秋生手中的光槍,伸手就向它模去。
對羅秋生而言,光槍就是他的依仗,所以等他察覺到右手上忽然猛烈拉扯的觸感時,他一瞬間握緊它抱在懷中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巴曼。
羅秋生忍不住大聲質問道︰「你做什麼!?」
巴曼的手還懸在空中沒來得及收回︰「我只是想借用你的光槍。」
羅秋生慘白的臉蛋頓時升起紅暈,覺得自己太不懂事了,巴曼好心帶他離開,他還對他質問懷疑,實在沒良心。
他尷尬的說︰「抱歉,剛才太緊張了。」
連忙道歉的羅秋生,並沒察覺出巴曼就算想借用光槍,也不用找他借,他可以隨便從尸體邊上撿起一個來使用。
羅秋生雖然不舍,但腦海里閃過巴曼殺敵的姿態,握著光槍的手就舉到巴曼面前。
「給,我想比起我來你更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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