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史歌 84 底層人的無奈

作者 ︰ 桔澀

()避難區里面的居民都是在那天的爆炸聲中失去了家園或親人的避難者,自身條件也不是很好,人口也有點難雜亂,軍方為了方便管理就把每個人的資料記錄在案發放在到軍部各個人的光腦里,只要對方拿出光腦與自己的光腦一對比,就能知曉其來歷。(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所以在見到這名可疑的少年時,羅秋生雖然心有答案,但還是想謹慎的確認一番在做打算。

但少年默不吭聲,不停顫抖的身子,還有那髒兮兮的衣物和滿是傷痕的虐跡都無不表明了對方的來歷和身份。

羅秋生皺眉的再一次重復道︰「把你的光腦拿出來。」

少年繼續裝鴕鳥一聲不吭,羅秋生見狀心里也猜到了答案,空出的另一只手卻猛地伸向對方華麗的布袋子,想把它搶過來。

對方見著驟然慌亂的結巴道︰「不要……不要搶!我、我沒有光腦!」

羅秋生伸在半空中的手驟然一頓,隨即緩緩收回,看他那瘦弱的身子,他也不怕他逃跑,抓住他手腕的另一只手也跟著慢慢松開。

「果然,你是貧民窟里的人。」羅秋生驚疑不定的看著對方道。

「恩。」少年小聲應道。

光腦這東西在二十一世紀里或許是個稀罕或者說是驚奇的東西,但在這里卻是在常見不過的普通物品,只要是帝國公民就人手一個,有條件的甚至還能把它當做裝飾物品,每天一個樣的更換外形,也不見著有多稀奇。但像少年這種沒有光腦的這類人,則肯定不是帝國公民,更準確的來說,是身處于帝國內部的貧民窟里的人。這類人大部分都沒有光腦,因而沒有代表身份證明的光腦的人,則一定不是帝國公民。

羅秋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雖然軍方對遇難者多方資助,對像少年一樣的無證居民也一定會進行幫助,但從他知曉的情報上來看,就算莎貝爾大部分地方都被毀了,少年所居住的貧民窟也沒遭到破壞——這或許僅僅是反叛軍難得的良心發作才沒有對貧民窟進行大肆破壞吧。

「把頭抬起來。」街燈的光線太暗,少年又低著頭,羅秋生從一開始就沒看清對方的臉,現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更是想把他看清楚。

少年瘦弱的肩膀不知名的微微顫抖了一下,便緩緩抬起了頭,借著淡淡的光亮,羅秋生看清了對方的長相。說句實話,太瘦了,瘦的齶骨凸出,臉頰下凹,還有那雙眼眸,大得詭異,差不多可以看出個頭顱原型來——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明明是毫無美感的臉,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這麼一想的話,就連對方的聲音也突感耳熟起來。

羅秋生的嘴巴張合了半天,把「你看起來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句話給吞下肚月復,轉而說了一句︰「恩,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

少年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羅秋生,便蹲子抖著雙手一點一點的把灑落在地上的食物撿起,等撿完過後,少年便心疼極了的把懷里的食物和布袋遞向對面站著的羅秋生。

「這是全部的……我沒有多拿。」少年小聲說道,雙眼還念念不舍的流連在手里的食物上。

羅秋生掃了一眼眼前的食物,再看了一眼面前緊張兮兮的少年,心中突感不忍,想對方日子過得不好,這麼冷的天也只穿著一件破舊的襯衫出來,身上那青青紫紫的傷痕想來生活不僅是過得不好,還經常受人欺負,便于心不忍道︰「這些東西你都是拿回去吧。」

雖然他這決定是包庇行為,是違反軍規的,但眼前這人太可憐了。他雖然沒有能力幫助所有人,但幫助這少年的能力他還是綽綽有余的。

少年听了他的話,一時半會兒竟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啦,滿臉驚喜的不可置信道︰「真的?!你沒騙我?」

他以前不是沒見過像羅秋生這樣的軍官士兵,但每個人嘴里雖沒說著打罵的話,眼神里的輕蔑和優越感卻騙不了人,他們雖對他們這樣的人漠不關己不打不罵就當你是透明人一樣,但這種行為卻比那些欺人的混混還要傷人,至少別人還能把你當做一個人理一理罵一罵,那些人卻把你不當人的無視掉,所以他們通常寧願去挨混混們的打罵也不願意接觸這些高高在上擁有強烈優越感的軍人。

就是因為他們有軍人素質的束縛才讓他們會有這種眼光行為來看待他們。

羅秋生兩眼清澈透明,絲毫不見輕蔑不屑之意,不僅如此少年反而還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淡淡的憐惜,這一切都顯示出對方的誠意。

少年心感喜悅,不僅高興于能得到食物,還高興于對方對他的平等態度。

「但是,僅僅這一次就算了,沒有下一次!」羅秋生雖心有憐憫,但卻不願讓對方會錯意,繼續說道︰「如果下一次再讓我遇見了,那麼我就會把你送到巡邏室里,讓隊長決定你的處罰!」

少年听著羅秋生那鄭重有力的警告聲卻沒有惱怒,反而更加開心起來,兩眼閃爍著淡淡的波光,似乎很是樂意听到他更多的教訓言語。

他這模樣看得羅秋生是一愣一愣的,以為他被自己給罵傻了,就頓時閉上了嘴巴不願再說下去了。

說實在的,沒有身份證明的貧民窟人民也著實可憐,就算心懷大志想沖出窘境到外邊闖闖,可那起點也實在是太高,沒有身份證明的他們就想找個底層工作也沒人接受,所以除非是有某些大富大貴之人看中了對方,或者有為國貢獻的功績才能成為普通公民,所以想來這是有多難了。

羅秋生默默的無奈道︰這種一出生什麼事也沒做就被決定好了身份、地位、甚至是未來的人生,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一陣冷風吹過,少年單薄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羅秋生見著他露腿露胳膊的穿著,最後無奈道︰「這天冷,你還是快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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