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破梏境後期的修士,一個雲羅帝國第一修仙門派年輕一代的強者,就這麼簡單直接的敗北。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馬才亮一臉呆滯,嘴角的血跡都不及擦去。
他曾經是一個天才,千中挑一,笑傲世俗。而此刻,他卻成為了真正的笑柄。
一掌斷劍,一掌將自己輕創。
馬才亮比任何人都明白,劉楓依舊有所保留,否則這一掌下去,自己將會與那柄上品靈器的下場一樣,隕滅。
劉沫好看的眉毛一挑,略顯吃驚的看向劉楓。因為在劉楓動手的那一瞬間,她只感受到劉楓周圍的空氣都在他揮掌的動作下產生了巨顫,出現了爆破聲,然而令她奇怪的是,從劉楓的身上,她竟然感受不到一絲的真元波動。
上座的張老爺子張海坡身軀不由挺直,神色驚異的看向劉楓。與張老爺子動作一般無二的還有許多實力強大的人員,反倒是張疙瘩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若不是場合不適合,恐怕早就大笑出聲了。
「得罪了。」
劉楓覺的有些無聊,這一戰對他來說,根本無法讓他感受到一絲喜悅。曾幾何時,他可斬殺升天境的修士,區區破梏境後期的修士對于他來說,何足掛齒?
馬才亮雙眼逐漸恢復神色,看了劉楓一眼,忽然嘆了口氣,「我敗了就是敗了,沒什麼好說的。多謝你手下留情了,也唯有你才能夠配的上她。」
馬才亮倒也干脆,真正戰敗之後與之前判若兩人,非常干淨利索。隨後目光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劉沫,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看來,這婚事算是成了。」
張疙瘩嘿嘿直笑,「回頭選個良辰吉日,把這事情辦了。」
聞言,劉沫的父親張一達面色微微一沉,可是想到劉楓展現的實力,最終將目光看向自己的老父親張海坡。
張海坡神色平靜,右手五指輕輕的敲打著太師椅。
「哼,想娶劉沫,我可不會同意。」
一聲冷喝從門外傳來,一名手持折扇的白衣青年,面容冷峻的步入大廳。
劉楓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由一怔,隨後微微一笑,並未開口說話。
「後輩呂玉龍見過張老爺子。」
白衣青年步入大廳,恭恭敬敬的向張海坡行禮。
「玉龍啊,沒想到你今天也會來。」張海坡笑呵呵的道。
呂玉龍恭聲道︰「由于在路上出現了一點狀況,這才晚到,還往老爺子見諒。」
「無妨,來了就好。」張海坡哈哈一笑,看向呂玉龍的眼神很不一樣,甚至有一股看‘孫女婿’的意味。
「剛才進來的時候,踫到了馬才亮,似乎劉沫妹妹婚事已定?」
呂玉龍輕聲詢問,同時目光掃視一周,一一掃過在場的青年。
「咋?老子給自己的佷女訂婚,還要稟告你?」
張疙瘩眉頭一揚,朗聲道。
「不敢,您是長輩,自然有這權利。不過……」
呂玉龍最終將目光落在劉楓的身上,「劉沫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若要娶她,最起碼也要過我這一關。」
「笑話,你算個什麼東西?」張疙瘩叱道︰「這是我家內部的事情,你也想插手?」
「那倒不是,只是想提前說一下,若是此人實力卑微,那我呂玉龍就辣手一次也無妨。」
呂玉龍語氣冰冷,很顯然劉沫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重要,此刻說話都帶著一絲惱怒,隨後話鋒直指劉楓,「我想,那個人應該是你吧?」
「呃,應該算是吧。」
劉楓一怔,干笑一聲。
「在下呂玉龍,還未請教。」
呂玉龍高傲的看向劉楓,戰意在悄然中彌漫。
「劉楓。」劉楓平靜的回應。
「劉楓?我似乎在哪里听過,而且,我總覺的你很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呂玉龍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疑惑,不解的問道。
「忘記了。」
劉楓淡然,心底卻早已知道此人是誰。當時在魔雲山脈,呂玉龍、趙必涼兩人聯手與魔門張猛,靈蛇門水縴柔對戰,最後將自己卷入其中,不過後來也遭了意外,呂玉龍險些丟掉性命。
呂玉龍,雲羅帝國金仙宗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
「哼,原來是你!」
呂玉龍忽地眉頭一挑,神色冰冷。「殺我金仙宗三長老雷長鳴,身為羅賢門的叛徒,卻屢次從困境中逃離,之後在萬火山脈一役中消弭。想不到兩年來,你竟然會在這座城池!」
兩年的時間,足以讓很多人遺忘一些事情。劉楓淡出世俗之中,羅賢門也早已撤去了對劉楓的通緝。就連金仙宗也有所耳聞,不再因雷長鳴的死而找劉楓麻煩。否則,劉楓又怎能夠安穩的在飛星城生活兩年?
這一切都是因為無妄之森與葬靈荒原的無上存在震懾,所有人都不敢妄動。
「叛徒劉楓,人人誅之。」
呂玉龍手中折扇輕舞,狂風在剎那間肆虐開來。客廳的一些人紛紛避開,耳聞呂玉龍說出的這些話,都不由驚異。萬火山脈的那一戰世人在這兩年內皆知,卻萬萬沒有想到,中心人物竟然就在眼前。
「你若敢動手,我必斬你!」
劉楓面色一沉,冷聲道︰「區區升天境一玄天層次的修士,我也不是沒有殺過。」
!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升天境代表什麼?代表修士真正的邁入強者之列。更是震驚于呂玉龍竟然如此年輕,便已經達到了升天境。這絕對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天才級人物,假以時日,必然能夠冠以‘上人’之名。
「哈哈,好大的口氣。你還以為這是兩年前嗎?現在的你,不過就是一個廢人!」
呂玉龍怒極反笑,「我呂玉龍今天決意殺你,無人可阻。」
「小子,這是在我張家,而且今天是大年第一天,你敢見血?」
張疙瘩猛地跨出一步,狂暴的氣浪瞬間席卷四周。高大的身軀,此刻宛如巍峨大山,充滿了無盡的力量。眼神凌厲,威壓四方。
也只在此刻,劉楓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張疙瘩強大無匹的力量,這是一個非同一般的存在。僅僅憑感覺而論,竟然不比劉楓見過的陰翳上人弱上多少。
「師父不必動怒。」
劉楓第一次以‘師父’稱呼叫張疙瘩,心底非常明白,張疙瘩這是擔心自己實力不足,這才出面威嚇呂玉龍。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若你執迷不悟,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劉楓將目光轉向呂玉龍,有些事情,始終需要解決。金仙宗、羅賢門對自己的仇恨,不是靠那些強者的威懾便可以的。真正能夠解決的,也唯有自己。
劉楓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如此的執著。不僅黑白不分,還如此的糾纏不休。
「這一戰,必斬殺你。」
呂玉龍傲然,他年紀輕輕便達到了‘升天境’,足以笑傲同代。對于張疙瘩他並不在意,明白這種級別的存在不會真的向自己動手。
「我不想玷污了這華麗客廳,你可敢與我入院一戰?」
呂玉龍再次道。
「不必了,殺你污不了這里一寸的地面。」
劉楓冷然,「生命只有一次,你最好慎重。」
「狂妄!」
呂玉龍冷笑,「張老爺子,得罪了。這一戰只為師門取回尊嚴,不可避免。」
張海坡皺眉,呂玉龍代表的是金仙宗這種龐然大物,他的確不太好插手。
見狀,周圍的人都快速後退,盡量讓兩人戰斗的場地大上一些。
呂玉龍冷喝,手中折扇一動,剎那間數道人高的龍卷風肆虐,每一股都充滿了驚人的破壞力。龍卷風中,有風刃隱藏其中,凌厲霸道。數道龍卷風,更是完全將呂玉龍護在其中。隨意的一道,都不是尋常破梏境巔峰的修士可以抵擋的。
「你若死,我便成全你。」
劉楓語氣冰冷,就在龍卷風近身的瞬間,右腿微微抬起,猛地跺了下去。剎那間,一股驚人的氣浪直沖上方,震蕩四周。竟然在一瞬間擊潰了數道龍卷風,整個過程中,不曾有一絲真元波動,似乎這完全是劉楓**的力量。
「什麼?」
呂玉龍微感詫異,手中折扇輕動,發出十幾道急速旋轉的風刃,徑直帶起一股股強烈的風浪。同時,呂玉龍左手一探,一道復雜的陣紋在面前呈現,瞬即一道堅不可破的風牆擋在了身前。
「破!」
劉楓輕喝,陡然間一記直拳轟出,右拳轟出的瞬間,一股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轟然響起,這一拳依舊沒有真元波動,可卻霸道凌厲。如摧枯拉朽一般,將所有風刃擊潰,更是于一瞬間轟在了呂玉龍身前的風牆上。
普通的一拳,在此刻卻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氣息。堅固的風牆甚至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有堅持,便被轟出了一個大洞,支離破碎。
「手下留情!」張海坡慌忙站起身,凌空撲來。
然而,一切都晚了。
呂玉龍臉色在一瞬間蒼白的毫無血色,背後道韻倉惶出現。可還沒等真正成型,胸口便產生了一陣劇痛。
劉楓抽身而退,避開張海坡,冷冷的注視著呂玉龍。
呂玉龍嘴角不斷有鮮血滴落,不敢相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目光所及之處,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猙獰可怖。
「不、不可能,你……你……不是……廢……了嗎?」
呂玉龍雙眼逐漸失去神色,在倒地的一瞬間,神色中依舊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在你們眼中,我曾經是廢了。」
劉楓低語,「然而,若心不廢,何來廢了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