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守護者 第003章 兄妹夜話

作者 ︰ 擺渡仙

「哥~~~」一個沙啞夾雜著嗚咽的呼喚傳來。

「醒了啊?曉雪。」曉雪醒了,掙扎地坐起來。她的身體還很虛弱,起的太快,差點摔倒,我趕忙過去扶住她。「你現在身體很差,就不要動了,要什麼哥給你拿。」

「水,我想喝水~」

「好的,你坐好,哥給你倒去。」

我把曉雪扶住坐好,起身就去倒水了。看了看窗外,已經成為黑暗的世界,北方的夜晚總是有那麼一絲涼意,南丘市的天氣也是如此,寒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在我已經涼透的心頭上又增添了一絲寒冷。我走過去關好窗,看見對面的一棟住戶全家在客廳玩耍,嬉戲,想一想,就在不久前,我的家庭還和這家人一樣快樂幸福,可是短短幾r ,我的世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我至今仍難以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能接受現實。

「哥,你怎麼還不回來?哥~」曉雪的呼喚將我從回憶中叫回,我輕輕地關上窗,看著那一家人開心的畫面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明白要面對現實了,那些回憶就讓它們留在我內心的深處吧!因為,我還有曉雪,還要照顧曉雪。

「哥回來了,曉雪別急啊。」

「哥,今天你陪曉雪一起睡好不好?曉雪一個人好怕。」小丫頭喝了水,一臉期盼地看著我。我能理解她的想法,她是害怕,從來都是。

「好的,哥今天陪你睡,你先躺下睡吧,哥就在你旁邊」我掖了掖曉雪的被角,擦了擦她臉上的汗水,繼續說道,「明天你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要去雷叔叔家去住一陣子了。」

「那要住多久呢?」

「兩年……」

「要住那麼久啊,哥,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是不是?」

「當然!哥會永遠陪著你,永遠~」

「哥,我還不想睡,陪我說說話好嗎?」曉雪伸出一只手抓住我,好像是怕我不答應會離開似的,很用力,指甲都陷在了我的肉里。

「哥,我以前是不是很惹人討厭啊?不然,為什麼爸媽都丟下我了呢?將來你是不是也會把我一個人丟下啊?嗚嗚嗚~~~」曉雪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已經哭了出來。

「曉雪你想得太多了,你這麼懂事,聰明,可愛又漂亮的小美女,誰會討厭呢?」我抽出紙巾慢慢擦去曉雪一臉的淚水,曉雪微仰起頭,任我擦拭她的小臉。曉雪的面貌是那麼地完美,完全繼承了媽媽的美貌,可謂青出于藍勝于藍,白皙的臉上,一雙明亮的大眼楮閃閃發亮,額前齊齊的短劉海兒,長長的秀發,小小的嘴巴,圓圓鼓鼓的鼻子,細長的眉毛,肉呼呼的耳朵。媽媽常說,曉雪就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我也一直這樣認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你了,哥哥也會陪在你的身邊,守護你一輩子。」

「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就是無依無靠了?是不是就是孤兒了?會不會有人欺負我們,因為爸媽已經……嗚嗚嗚」曉雪每當提起爸媽就會這樣,有的只是淚水。

「你還有哥哥我,曉雪,別怕,哥哥就是你的依靠,你不是無依無靠的,也沒有人敢欺負咱們,如果誰敢欺負我妹妹,我一定會恨恨地教訓他,無論他是誰。」我把曉雪抱起來緊緊地摟在懷里,現在的我,能給曉雪的,除了關心,就只有這一點安慰了。

低頭看著靠在我懷里的曉雪,她臉上浮現出一種找到依靠,感到安全的面容,一種許久不見的笑容。記得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近地看過曉雪了,曉雪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一直都是。10歲的曉雪,有140cm的身高,縴細筆直的雙腿,細長白皙的雙臂,細膩光潔的小手,彎彎的小腳丫。更可貴的是,曉雪很懂事,常言道「閨女是爸媽的小棉襖」,曉雪做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能時而逗得爸媽的開心一笑,她還能幫助爸媽分擔家務,她更是爸媽治療煩惱的一劑良藥。但人無完人,在我看來,曉雪還有一點美中不足,就是她的x ng格。曉雪是那種霸道的女孩,可能從小就習慣了和我搶東西,欺負我,她說話做事都喜歡以命令的姿態。她的朋友很少,只有一個最好的朋友——孟倩倩,大多數時間都是我在陪她玩耍,陪她開心,煩惱。我知道,她其實很關心我,很在意我,只不過放不下姿態來和我心平氣和地說話,所以便總是找我麻煩,讓我關注她,怕失去我。

「好啦,曉雪,不早了,睡覺吧。」我拉開她抱緊我的手,給她換好睡裙,將她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

看著她漸漸睡著,我便靜靜地靠在旁邊,仔細地注視著她,回想著過往的一些事。記得像曉雪這麼大的時候,也就是10歲那年,我的身高就已經150cm了,媽媽曾經說過,我的個子長得太高了,與年齡太不符,就帶我到醫院看了看。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媽媽看到沒什麼事,況且男生長得高點挺好,就不再那麼擔心。由于身高的優勢,我從10歲開始學習跆拳道,現在的我,身高170cm,學習了六年跆拳道,已經是黑帶了。現在想來,當初的這個決定是十分正確的,因為如今我們兄妹相依為命,我的身手,至少可以保護曉雪不會被人欺負。現在對于我來說,曉雪就是我的一切,她的安全是我第一要考慮的。低頭看了看熟睡中的曉雪,我的內心有了一絲慰藉。

「爸,媽,別走~~~」曉雪突然大聲地叫著,驚醒了。這樣的場景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了,曉雪還是那麼害怕,那麼恐懼。

「曉雪啊,不怕不怕,哥哥在這里呢,曉雪不怕,還有哥哥,哥哥會永遠守護著你,永遠~」我竭力安慰曉雪,可卻感到自己的言辭那樣地蒼白無力。

「哥,曉雪好怕,我一閉上眼就看見爸媽丟下我頭也不回地走了。曉雪不想睡覺了,哥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好的,曉雪,你先把被子蓋好,要不會著涼的,但是受罪的可是你自己,以後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嗯,蓋好了,你想聊些什麼呢?」我向上拉了拉曉雪的被子,蓋過了她因穿著吊帶睡裙而的肩膀。

「我現在上小學四年級,還有兩年就上初中了,哥你給我講講初中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吧,和小學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哥的初中,過得很愉快,那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小學和初中最大的區別就在于,隨著年齡的增長,你要慢慢學會自己約束自己的行為,管理自己的時間。在初中,你會遇見更多的同學,比小學要多得多,當然,這其中會有一些人會成為你的朋友,還有幾個會成為你的好朋友……」

「就像孟倩倩那樣的朋友嗎?」

「是啊,不僅如此,上初中後,你的同學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單純,你也不要凡事都相信他們說的,要加上自己的思考和判斷。還有,如果你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哥哥,不要害怕,哥哥會和你一起解決問題,一個人承擔所有痛苦不是不對的,逃避同樣也是不對的。遇到問題要提出來,不要藏在心里,那樣誰也幫不了你,而且也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事情愈演愈烈,最終無法收場。還有你的x ng格也要改一改,不要那麼強勢,那麼霸道,不然,不僅不利于你交朋友,反而更容易激怒別人,得罪別人……」

「誰強勢了?誰霸道了?哼~~~」曉雪把小腦袋側了過去不看我,但從過她的語氣中听得出來,她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個問題,只是不想改變而已。

「曉雪,以後凡事都要多思考,不然,將來哥哥不在你身邊了,你可怎麼辦?」

「什麼?!哥你要走?!我不要!」曉雪突然間抓住我的手,趴在我的大腿上,沖我喊道。由于穿的是吊帶睡裙,胸前白花花的一大片都漏了出來,可以明顯地看到那青澀的隆起和點綴在上面的粉紅s 的兩點,可是這傻丫頭卻全然不知。

「哥說過,會一輩子守護在你身邊。可是,將來有一天你不想和哥住在一起了怎麼辦?」我趕緊把眼楮從妹妹的胸脯上移開,假裝沒看見她ch n光外泄,把她從腿上拉下來,重新安頓在被窩里,對她解釋道。

「我不會不想和哥你住在一起的!」曉雪不由分說地打斷了我的話。

「那你將來結婚了怎麼辦?你終究是要離開哥d l 生活的。」

「那我如果一輩子不結婚呢?」

「傻丫頭,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一輩子不結婚呢?」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一輩子不結婚,哥你會怎麼辦?」我不明白曉雪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問,我也不明白曉雪越來越小的聲音,和耳根處明顯的紅暈。

「如果妹妹你一輩子不嫁人,哥哥我也一輩子不娶妻,養你一輩子,守護你一輩子。」我月兌口而出的這一句話,卻可能是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好的,哥,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

「嗯,我說的,我也記住了。」我就不相信,這麼漂亮的女孩,會一輩子結婚,讓我陪她。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好久曉雪都沒有再說話,我只听見曉雪越來越沉穩的呼吸。低頭一看,果不其然,這丫頭已經睡熟了,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當然,還有那一絲尚未褪去的悲傷……

第二天上午。

「曉雪,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嗯,收拾好了。哥,你看這是什麼?」曉雪手上拿著一件東西向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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