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郝振東,你老子都死了,現在的你也就是一條喪家之犬,還威風什麼?你學兩聲狗叫我就放過你,哈哈,不然,我就把你送到劉金龍那里,還能邀個功,哈哈哈~~~」在漆黑的夜光中,我看到有東西再一晃一晃的,亮的刺眼,好像是一把刀。
听起來是一群流氓在欺負人,再加上劉金龍這個名字,我來不及記起郝振東似乎在哪里听過,就想起了今天下午曉雪放學被欺負的那件事,這些流氓也太猖狂啦,怒火沖上大腦,我一個健步沖了上去,沖著一個流氓的下巴就是一拳,當時就把拿刀子的那個,也就是剛剛說話的那個流氓打翻在地,在他落地的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他手上有刀是最危險的,其次,剛剛他說話的得意勁兒也讓我倍感憤怒,不拿他開刀還那誰開刀?他的兩個同伙看見他被我襲擊,馬上就放開了那個叫做郝振東的人,向我撲來,我立刻反應抓住一個人的手腕,使出我的殺手 ,一個過肩摔,就把那個人摔出幾米遠,當時就動彈不得。可是這樣就是的我的後方完全暴露了出來,剩下的一個流氓,趁機使勁全力向我打了一拳過來,眼看就招架不過來了,只有挨打的份兒。
「小心!」
一個聲音從我的後面傳來,緊接著就是「咚」的一聲,我回頭一看,是剛才那個人替我硬是扛住了這一拳。看得出來,這是個重恩重義的人。我回手一拳,就將那個流氓打翻在地,剩下的就是壓在他上不停地打,我這個人最看不起,也最看不慣的就是背後偷襲。直打到那個流氓沒了聲音,我想起剛剛替我挨了那一拳的郝振東,作為一個練武之人,我清楚地知道,那一拳的分量可不輕,想必他受的傷一定不輕。
「你怎麼樣?還好嗎?」我走到他身邊關切的問到,不知為什麼,對于這個人我的防範心全無,這是我在父母去世後,開始懷疑社會,懷疑人以來的第一次破例。
「沒事,小傷,呵呵,」在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出來,看得出來,一定是有頭有臉,見過世面的人,「對了,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今天我這條小命可就交待在這了,我死不要緊,可是我還有事沒做完,等哪天我的事情做完了,我郝振東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兄弟。敢問仁兄貴姓?」
「貴姓不敢當,在下姓杜,後面跟著曉冰二字,你叫我曉冰就好了。你我今天相遇也是緣分,謝謝的話的就不要多說了。」
郝振東繞過我,從地上撿起那件亮晃晃的東西,我定楮一看,果然是一把刀子。他走向那三個人的身邊,撿起地上的匕首,在每個還在**的流氓的心髒上都插了一刀,三個流氓當場斃命,血流了一地。什麼?!這小子殺人了,我平生還是第一次看見殺人,這可是犯法的。只見郝振東揮了揮手,叫我過去。不摻假的說,但是我心在想,這小子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因為我看見剛剛他殺人的事情了,但轉念一想,他應該不會的,就從他剛才表現的一切。不管怎樣,我還是放心的走了過去。
「曉冰?哦……沒事,放心,j ng察查不到他們的。你有手機嗎?」郝振東嘗試著叫了一聲我的名字,一臉淡定的對我講到。我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呢?郝振東,這個名字一定在什麼地方听說過,可是卻想不起來了。
「有,給你!」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遞給郝振東。他的動作很沉重,從他的身上我看見了一樣和我相同的東西,那就是仇恨,還感覺到他和我是一路人,都是那種被仇恨壓得透不過起來的人。
「喂,寸頭嗎?我是郝振東……嗯,對,剛才我被襲擊了,差點就看不到你們了,呵呵,」郝振東的笑容總讓我感到一種更加沉重的感覺,這種笑聲,不是發自內心的,而是笑給身邊的人看的,給自己的仇家看到是說明自己活得很好,一定會回來報仇,給自己的親人看到是說明自己現在一切都好,不要擔心,這種人,往往活得很累,「一會再和你細說,這里是城南區陽光小區前面的第二個街道,你現在帶幾個人過來,掛斷電話後把通話記錄刪掉,這不是我的手機。」
打完電話後,郝振東把手機地還給我,和我寒暄了幾句。不一會兒就來了一輛面包車,下來了五個人,看得出有一個人是帶頭的,應該就是郝振東剛剛所說的寸頭,郝振東和他們交談了幾句,就看見有四個人把尸體裝上車離開了。怎麼看起來像是……黑社會!黑社會?郝振東?我猛地想起了郝振東是誰,叫住了真要離去的郝振東和他那個叫做寸頭的手下。
「喂!你叫郝振東是吧?」
「是啊,剛才已經和你說了好多遍了。」他一臉疑惑的對我說道,但我注意到他旁邊的那個叫寸頭的人神經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手上的拳頭也握緊了,好像隨時準備向我沖過來一樣。我就是問問,至于這麼緊張嗎?
「郝嘯天是你父親吧?」我終于想起了郝振東是誰,那天黃叔叔向我講起劉金龍的事情時,說起前任黑社會頭目郝嘯天的死,和他兒子郝振東的失蹤,那個郝振東就應該是我眼前的這個人。好的,機會來了。
「是的,正是家父,既然你知道家父,你就應該也知道,幫助我就是對抗劉金龍,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啊?」郝振東的語氣中透著殺氣,但我想這應該不是針對我,而是他的語氣一向如此。郝振東注意到了寸頭的神態,把準備當在他面前,保護住他的寸頭拉到一旁。相信剛剛郝振東一定把我的功夫告訴他了,寸頭心里很清楚,只憑他們兩個人的力量,不一定能夠對抗我,他擋在郝振東的前面,應該是為了給郝振東的逃跑爭取時間,好一個忠心的手下!我在心中贊到。
「你知道雷天逸嗎?」我想試探一下他,看看雷天逸是不是隱藏的那麼好,如果連郝振東這個從小就在**上混的人都沒有看出雷天逸的真實身份,那麼就很危險啦。
「不就是劉金龍手下的一個智囊嗎?」不好!看來事情真的很糟,郝振東真的不知道雷天逸的真實身份。
「不是的,其實,劉金龍集團背後的真正老大,是雷天逸,而不是劉金龍,換句話說,劉金龍就是雷天逸的一個傀儡。」我知道,現在這麼說郝振東一定不會相信,但我真的是沒有別的方式來告訴他,直覺告訴我,現在必須抓緊郝振東這個人,他將是我復仇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對不起,我實在不明白你的這句話,你能說得再仔細點嗎?」果然,郝振東顯的一頭霧水。
「現在我沒有時間,但是我就想問一句,你想給你父親報仇嗎?」我看了看手表,由于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耽擱了回家的時間,從我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曉雪一個人在家一定害怕極了,想到這里,我的心又糾結了。
「我當然想報仇,我郝振東苟且偷生到現在,就是為了給家父報仇,要不然,我早就隨他老人家一起走了,哼!」郝振東用力的拍了一下我,很疼,看得出來,在他心中的仇恨,相比我來說,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旋即他的手一松從我的肩上滑了下去,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家父的實力已經近乎被劉金龍消滅了,我手上只剩下城南區這一下片地方,而且你剛剛也看見了,在我僅有的地盤上,我還不是很安全,就像剛才那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就憑我現在的這麼幾個手下,想要報仇,談何容易!」
「我有辦法,但我現在急著回家,如果你相信我,明天下午四點半就在對面的咖啡廳見面,」我指了指街對面的咖啡館說道,但我從郝振東的眼里看到了一絲猶豫,「當然,你也可以不來的,我會在那里等你,如果過了五點你還沒有來的話,我就知道你沒有這個意向了。」
「東哥,太危險了吧?你也知道……」郝振東旁邊的寸頭在他旁邊講道,可是還沒有說完,就被郝振東的話打斷。從郝振東的舉止中,我看到一種魄力;從郝振東的眼神中,我同樣看到了一種堅定。
「好吧,我同意,明天下午四點半,不見不散!」說完,郝振東看了看我,回頭對寸頭繼續說道,「我相信他,就憑剛才他救了我的命,如果他想要回去,那就給他,我郝振東從來不欠任何人的。」
「那好,明天不見不散!我真的有急事,先走了。」沒等郝振東答話,我就一溜煙的想家里跑去……
「曉雪!曉雪!」看著臥室的門開著,床上又不見曉雪的影子,我立刻就慌了,不會是出事了吧。我真後悔,沒事去就什麼郝振東啊?現在是曉雪最重要啊。
「曉雪!你不要嚇哥哥啊?!曉雪!」我絕望的喊道,淚水順著我的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