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舉起手來,不許動!龍雲天、薩道明,你們兩人被指控為盜墓、殺人罪,現在我依法逮捕你們!從現在起,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是呈堂證供!」小美雙手交叉站在門口說道。
那些j ng察更是不由分說,把兩個人拷上就要帶走。
黃毛叫道︰「美女姐姐,救救我們,我們犯了什麼法啊,我們冤枉啊!」
A不動聲s ,任由他們推搡著下樓,上了j ng車。
A和黃毛兩個人被帶到j ng察局,做了筆錄留下了指紋和案底,從此成了有污點的人。之後,小美穿著軍裝到j ng察局辦了保釋手續,把兩個人帶走。
黃毛出了j ng察局上了小美的車,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小美肩膀說道︰「喲,職位不低啊,還是個少校。說說吧,這是怎麼個節奏啊!」
小美開著車,從後視鏡中看著後座上的A。
A正閉目養神,完全不理會兩人的談話。仿佛一下子對什麼事都不感興趣一樣,沉默著,從j ng察進門的那一刻就開始沉默!
小美只是笑著目視前方,不回答黃毛的問話。
黃毛又問了幾次,把A問煩了,罵道︰「黃毛,你還真是個笨蛋,這麼間單的事你都想不明白。他們是先給你一巴掌,再給你個甜棗吃。」
「哦,我明白了,你們是想讓我們在局子里留下案底。讓我們知道,進出局子都是你們一句話的事,是不是這樣。啊?」黃毛座在副駕駛上有些生氣地問道。
小美說︰「嗯,兩個生瓜蛋子終于想明白了。」
黃毛氣道︰「你們真卑鄙!」
小美說︰「呵呵,這是給你們讓的第一課,讓你們知道組織的強大。任何事都必須听從組織的安排,否則,下場你們知道的。」
A閉著眼楮說道︰「黃毛,以後咱們得小心了!」
黃毛說道︰「領導,咱們這是去哪兒?」
小美說︰「火車站!」
黃毛抱怨著說道︰「不會吧,領導,這都折騰一小天了,早飯還沒吃呢,怎麼也得先吃個飯啊!」
小美不搭理黃毛,專心開車,下午五點多正值下班的高峰,街道上車很多。不時還有摩托車少年還有騎電動車的大叔大嬸,在機動車道上亂竄,一不留神就會發生踫撞。
小美抱怨道︰「這些人怎麼都跑到機動車道上來了,一點不守交規,沒素質!」
黃毛撇著嘴,滿不再乎地說︰「大姐,這很正常啊,你看非機動車道上,還有人行道人,不也有機動車在行駛和亂停車嗎?」
快進站時,車速降了下來緩慢地向前爬行著。
停好車,黃毛非要嚷著去吃飯,小美則說時間不多,去餐車吃。最後還是拗不過黃毛,三個人在站前吃了三碗面,一盤小菜。
黃毛和A爭著買單,A爭不過黃毛,讓黃毛去買單。
A見黃毛離開,問小美說道︰「你知道r 本人劫持阿幼朵的目的嗎?」
小美剛要回答,就听到黃毛和老板吵起來了,周圍還圍了不少人看熱鬧。兩人忙跑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分開眾人來到當中,「黃毛,怎麼回事?」A問道。
黃毛見是A和小美過來,說道︰「草,咱們三碗面一個小菜,他敢要咱兩百塊錢,這不是明擺著訛人嗎?」
A不在乎地說︰「給他不就結了嗎?你錢要是不夠,我這兒有!」
黃毛一听A這麼說更加生氣地說道︰「不是錢的事,錢,我有,可不能就這麼被人家宰了。」
小美冷笑著看著A和黃毛兩個人,她身上穿著軍裝,不便也不想插手這件事,想看看他們是怎麼處理的。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那麼也就沒有必要進行以後的考驗。
老板是個大胖子,頭發打著發臘,油光錚亮,脖子上掛著金鏈子。正怒目而視,罵道︰「草,你們想白吃嗎?啊,要是敢少給一分,看你們能不能走出這個屋。」
A有些不耐煩,听胖子說話也有些太囂張。走過去掏出錢包,甩下一百塊錢。「請你嘴巴放干淨點,這是飯錢,只多不少,做人留一線,r 後好見面。再者,你這做生意得講究和氣生財。」
說完抓著黃毛就要走,胖子是把錢一撕,罵道︰「草,打發要飯的呢!兄弟們,又來了幾個‘白吃’!」
呼啦一下從後廚跑出來幾個伙計,手里都拿著家伙。菜刀、 面杖、大勺,整個一個後廚兄弟會。
黃毛隨手抄起一把圓凳子,就要動手,大罵道︰「草,誰怕誰,老子也不被嚇大的。」
小美在人群里朝黃毛勾勾手,黃毛會心的一笑,知道這是在考驗A的實戰能力,指著A說道︰「喂,小弟,你把他們擺平吧,哥就不出手了!」
A狠狠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成他小弟了。「好吧,大哥!」
A用眼楮的余光描了一眼幾個廚子,說道︰「看你們的樣子,今天是非要動手不可。文斗還是武斗?」
手拿菜刀的一個順菜工,大罵道︰「斗你老母啊,老子弄死你!」這人個子不高,眼楮瞪得像是牛犢子,門牙少了一個,說起話來還直露風。
這個小伙計平時最崇拜龍門客棧里邊的小韃子,學著小韃子邊揮著刀邊嘴里嘟囔著。
拿著 面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白帽子,正在猶豫著。顯然就是一個 面的師傅,犯不上為了一千多塊錢的工資賣命。于是在旁上大聲吆喝,「小韃子,片了他,敢吃霸王餐,也不看看是在誰的地盤。」
手里拿著大勺的顯然是個炒菜的大師傅,鍋底油黑正冒著煙,順著鍋還向下直流油。他舉著大勺,叫道︰「小子,快點給錢得了,不然老子一大勺拍死你!」
A看著幾個人,都是社會底層苦苦掙扎著的小人物,為了一份工作,不得不干一些與工作無關的事。與這些人動手,他有些于心不忍,在心中已然有了對策。
那個外號叫小韃子的愣頭青,看A沒動,還以為他嚇傻了。拿著大菜刀,在A身前身後不停地耍起了他的刀。一時間,變成了他一個人的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在A看來,小韃子的刀法簡直不能算是刀法,只是在不停地揮刀,毫無章法且漏洞百出。經過兩次進山的兩次戰斗,他變得強大起來,這樣的攻擊對他產生不了一絲威脅。
A輕嘆口氣,他的手動了,他出手了。瞬間,他使了一計空手奪白刃把小韃子的刀拿在手中,一個閃身沖動餐館老板近前,揮刀朝老板砍去。
老板正得意得拿著牙簽剔牙,本以為小韃子一出手就是十拿九穩,鐵鐵地鎮住這些趕火車的外地客。
大多數人遇這種情況都是灰溜溜地選擇破財免災,可這胖老板沒想到的是,形勢在一瞬間就發生了逆轉。當他反應過來時,A拿著菜刀正抵在他的喉嚨上。
「大哥饒命,大爺饒命,」胖老板嚇得一驚,咬在嘴里的牙簽一下咽了下去,卡在喉嚨上說不出話來。
A見這人有危險,若牙簽刺破氣管和食道後果不堪設想,他急忙用手在胖子後背上狠狠一拍,胖老板嘔地一下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半晌,胖老板的臉s 才好轉一些,抱拳道︰「大爺,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這頓飯錢免了,就算小弟賠罪吧。」
A笑道︰「你們生意也不好做,若是你們生意好,你們也不會走上這歪道。錢我放這兒了,再見!」
說完,A直接走出人群,黃毛和小美也閃身從人群中消失去追A。
胖老板見A走了,在門口望了好一會,重新坐回收銀台前發起呆來。手下伙計收拾的收拾,小店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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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承載人太多人的夢想,從南到北,由東向西,人們像侯鳥一樣遷移,無非是不滿足自己的處境,想得到更好的發展機會。
老話說人挪活,樹挪死。可還有一句古話也許有些人不知道,那就是人離鄉賤,物離鄉貴。茫茫眾生中有幾人能真正達成離鄉時的願望,但也正是這份不斷拼搏、不服輸,不向命運低頭的人生態度,支撐著人們前進。
A幾個人坐的是硬座,黃毛在給對面的學生妹看完手相,就不停地抱怨小美怎麼不買個軟臥,最低也得是個硬臥啊。
小美撇撇嘴,說還不都是你們兩個生瓜蛋子級別不夠,害得她也跟著一起受罪。
A倒是無所謂,他和教授進山考古什麼樣的苦都吃過。別說是硬座,就是沒座的時候也是常事。他喝了幾罐啤酒,手抱著座椅背兒呼呼地睡開了。
這些天,他真的是太累了。
二十多年的人生經歷,也不如這半個月時間所經歷的事情復雜、詭異,他來不及消化,只能是囫圇吞棗一股腦咽下。他急需要休息,保持自己的j ng力和體力充沛,不知道前方的路還會遇到什麼事。
他有預感,救阿幼朵不會一番順利。總覺得那個小鬼子太過y n險,在古墓里給他挖的坑兒差點要了他的命。若不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