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什麼為難的話就說好了,師徒之間有什麼忌諱的。請使用訪問本站。」雨春的話說完柴老就接上了︰「師父擔心你交友不慎被人坑了。」
「師父有什麼話就痛快說,別讓我猜來猜去的費腦子。」
「好,那師父就直說,你別怪師父小氣,我丟了一百兩銀子真覺得疼得慌。」柴老說完雨春就笑了︰「師父,你的銀子丟不了的,我馬上就給你找回來。」
柴老就是一怔︰「哦?你知道是誰拿的。」
雨春就是一笑︰「多明顯的事情我再猜不著,不就得被人賣掉給人家數銀子了,師父一定是天天數那些銀票,所以才發現的這樣快。」
柴老笑得像個狐狸了︰「小黃毛丫頭的心眼子真多,你還想不想留著那丫頭,不然就攆她走。」
「孰能無過,善莫大焉,無錯的人就是聖人了,她不是那樣陰暗的人,銀子是多,她這次的膽子也不小,徒兒覺得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很久我就發現她神不守舍的,我記得好像是她後娘找她回了一次家之後,她就行為異常,攆走她豈不是就等于推她進火坑了嗎,還不如以前不救她,她那個後媽會變本加厲的禍害她,小丫兒背叛她的仇孫氏一定記的死死的。
雨春這樣說著,柴老點點頭︰「你是個有容人之量的孩子,你去找她吧,不要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是,師父,你瞧好兒吧。」雨春知會師父後就出去了。
雨春邁步到了小丫兒的房間,里邊沒有人,又到了廚房,也沒找到影子,雨春心里一震︰她既得到了銀子。一定會快速送出,此刻可能已經到了回家的路上。
雨春迅速到了大門,大門的門栓真的沒拴著,雨春決斷的就追了出去。
雨春箭步如飛,一路卻沒有見到小丫兒的身影,雨春有點恍惚起來,莫非自己料錯了?
思索一剎,雨春再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小丫兒家門,雨春影在一個旮旯。心在 的跳,她料到小丫兒要是回家,一定是她倆走叉了路。自己的腳步絕對比小丫兒得快上一半,小丫兒是會落在自己後邊的,守株待兔,用在此刻最好。
小丫兒比雨春出來的得早有一刻鐘,估計小丫兒也快到了。雨春無奈的嘆息一聲,自己怎麼這樣不省心?
果不其然,小丫兒飛快的跑著,一邊還往後面回頭張望,真是一副做賊的樣子。
到了自家門前,小丫兒前後左右的望了一圈兒。看起來警惕性還很大。
小丫兒放心的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家門,正要邁步,面前卻堵了一個肉盾。小丫兒的臉色巨變,由紅變白,隨後就是死灰一樣。
她的嘴唇翕動,舌尖兒亂顫,想驚叫。嗓子里像卡了雞毛,想說話。舌頭不好使,想哭卻發不出聲音。
這個人就僵直在地上,簡直就成了一個木偶,被人若是一推,只會倒不會動。
雨春看小丫的樣子好像是嚇傻了。
雨春又是一嘆︰膽子這麼小,還做自己不願意不敢做的事。
雨春的手在小丫的眼前晃了幾下兒,也不見她的眼珠動彈,雨春心里生出憐惜,可憐的小丫兒,從小受盡了欺凌,與自己的前身受罪是同樣的,所以雨春非常能容忍小丫兒。
同病相憐,是人之常情,雨春的性格雖然比陶三春強硬了許多,可她還是個心軟的,只要不是壞人,她都可以諒解的。
不能僵持在小丫兒的家門前,如果被小丫兒的父母得知,自己設下的陷阱就會被豺狼躲掉。
雨春拉起小丫兒,她真的變成了木偶,雨春雖然力氣大些,拖著一個和自己同等重量的人,也是個苦差事,在進到了另一個胡同,雨春把小丫靠在牆上,扶她站穩,抬手便擊打在小丫兒的前額,這地方既不會傷害人命,又可刺激人的頭腦清醒。
果然,小丫兒激凌凌打了個冷戰,清醒了過來,撲到雨春身上就是大哭,這個哭聲悲哀里滿含哀怨,痛苦里藏得滿是痛悔,一聲高,幾聲低,愁苦怨恨羞在她的哭聲里揮灑的淋灕盡致,哭得雨春也傷心,知道小丫兒難處,知道小丫兒的無奈,自己雖然來自後世,何嘗不是也嘗盡苦辣酸咸。
小丫的痛苦就是雨春的痛苦,自己現在也沒能真正月兌離陶家的掌控。
雖然不知道小丫為什麼這樣做,可是雨春原諒了她︰「走,我們回家,這個家永遠都不屬于你。」
小丫兒突然停止了哭聲,目光里充滿了堅定,她下定決心再也不會受人威脅。
等到倆人回了雨春的房間,小丫兒把這些天的經過都說了,原來那天小丫兒的後娘假說小丫兒的爹有病,把小丫兒糊弄走,到了他家一看,當真邢武義臥病在床,面色黎黑,氣息奄奄,後娘就讓小丫兒偷柴老的銀子,為邢武義看病,小丫兒拒絕不答應。
最後邢武義露出了凶相,他根本沒有什麼病,就是看到陶家得了柴老幾千兩銀子,邢武義就起了貪心,她的後娘自然比邢武義還貪婪,多次挑唆邢武義,邢武義膽子就大了。
可是他們找不到理由接近柴老,想到了小丫兒,如果讓小丫兒為他們偷出銀子,若是被發現,犯事的也是小丫,坐牢的也是小丫兒,就是銀子被追回去,也沒有他們的罪過,這是個多好的辦法,他們不懂得窩贓也是罪不輕的。
小丫兒哪肯答應,說他爹有病都不能打動小丫兒的心,小丫兒的後娘孫氏就設下毒計,威脅小丫兒,如果不給他們偷出一百兩的銀票,就要把小丫兒的親娘從刑家墳地挖出來拋尸荒野,小丫無計可施,母親的尸骨若被刨出,只能狼叼狗拽的暴尸荒野,自己沒有銀子,沒有為母親埋葬尸骨的那一點點兒的地方。
小丫不答應,邢武義兩口子就諷刺小丫兒大不孝,小丫兒被逼無奈,只有答應他們就此一次,如果再有二次,豁出自己身敗名裂,要把她們告官的,邢武義夫妻滿口的答應,起誓發願的絕不會再貪心。
笑話,雨春真覺好笑,小丫真是個傻子,這樣的理由也能要挾小丫兒,假如邢武義再想賣小丫兒,邢武義定會以這個理由要挾,邢武義的賬碼算得不錯,一百兩賣小丫兒當然是得不來的,還想第二次,一百兩在一個莊戶人家,得種幾輩子的地,一百兩夠這家人花幾代的,還想再要,他真是瘋了,沒看到陶家的下場嗎,邢武義這樣做,會比陶家的下場還慘。
小丫兒真是太無知了,如果成功了孫氏哪能不惦記第二次,人沒有怕錢多的,何況是這樣貪婪膽大妄為的人,葬送了自己還不說,邢武義夫妻也是難逃法網的,在古代窩賊髒罪過重得很。
雨春把這些告訴了柴老,柴老卻笑了︰「邢武義夫妻貪心真大。」
雨春笑說︰「貪心大不見得是膽子大,孫氏設了此計,是認為小丫兒給她的銀子,她是不犯法的,有罪的只是小丫兒,小丫兒就是替死鬼,孫氏只是個貪財狠辣,心機險惡的女人,她是不懂法律的,無知就無畏,所以她敢覬覦一百兩銀子,這樣的人才最好收拾。
就像那饞嘴的惡狼,只要陷阱里有一只雞,就會不顧一切的撲進去,孫氏才是一只純粹的傻狼。」
「春兒,有什麼招兒,逮住孫氏那只惡狼?」柴老看雨春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小狐狸,雨春感覺有些發毛,柴老那是什麼眼神,自己是個最最純真,最最沒心機的小孩子,對不對?
「邢武義家還有幾個孩子,沒人招呼也不行,看在小丫兒的份上,也不想收拾邢武義,否則邢武義也不能逃月兌。
孫氏是個最壞的,留著她,小丫兒永遠都不得安生,這樣的壞女人就該得到報應,但是別急,等她自己送上門。」
柴老大笑起來︰「這小事,別來煩師父,留著你自個兒消遣吧。」
雨春也是大笑,什麼淑女形象,是不在她的考慮之內的,可是雨春生來就不是個粗鄙的,前世也是大學生,做過部門銷售經理,商場打交道的技巧可是不簡單的。
處處得要禮儀為先,一個被人看不上眼的女子絕不會做到那樣的位子,今世的她又生的溫文爾雅,想粗鄙也是難做到的,有那麼多人惦記是最好的證明。
雨春也不與小丫兒多說,自己的計劃只有自己才能實現,倒安撫了小丫一頓︰「你不用擔心你母親的尸骨無存,邢武義兩口子是不敢那樣干的,他們只是威脅你,如果他們那樣干了,你外祖家一定會找他的麻煩,別看他們對你不好,找邢武義的麻煩他們就是樂意的,娶了後妻,把前妻的娘家看做無物,恨意可能已經氣爆你外祖家,對你不好也有這個原因,。
敢刨出他們家姑女乃女乃的尸骨,他們豈能干休,古代的法律把扒墳者判的最重,扒墳盜墓是紅殺的罪,都成了老百姓的口頭禪,邢武義不能不知,也就是唬你這個小孩子,我斷定他是不敢干的。
讓你弄錢的目的就是怕坐牢,他們為什麼不自己來偷,他們明知是犯法,卻讓你當這個替罪羊,到時犯了事坐牢的是你,他們是想推個干淨。
他們認可扒了你娘的墳去坐牢嗎?
小丫兒想到後娘施的毒計,真是一箭雙雕,既害了她,他們也發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