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媒婆大叫︰「不可以!不是我干的,是二公子逼我的!」
「可是你說的,二公子看上了你女兒,現在他爺爺沒了陪葬,就讓你的女兒去吧.」雨春就是讓游媒婆心里痛,讓她品嘗一下自己釀下的苦果。
「郡主,我求你,不能啊!……」游媒婆絕望的嚎叫。
「別人的女兒能?你的女兒就不能?」雨春嗤笑一聲︰「帶下去,把她和二公子關一起。」
游媒婆再次挺尸︰「撲通倒地,疼得背了氣,那個獸性的二公子,是不要命的干,自己的女兒還沒有**,怎麼擱得住這樣的人糟蹋,糟蹋死了再陪葬,自己就一個女兒,還是個好命的,自己還等著做官夫人的媽,怎麼能這樣死了?一口氣憋在肚子里,堵得上下不通。
「把他們一家關一起。」賈二听命走了,游媒婆像條死狗被拎出。
陶二冬已經醒了,雨春吩咐︰「把她的孩子帶進來!」
二冬的倆孩子大的是丫頭七歲,小子五歲,長得都是不錯,二冬的白痴丈夫長得可真丑,就那個歪歪扭扭的樣子,有得了孩子,都不見得懂男女的勾當。
二冬的婆婆說二冬不正經,雨春知道不是瞎說的,哪里用什麼親子鑒定,誰家的孩子長得像誰家大人,要是像外人一定是外人的孩子,看二冬的兒女,一個也沒有肖其爹的,和女乃女乃家的人沒有一分相像。
就二冬那個鬼心眼子,丈夫不行,她不搭擱人才怪,就她那個愛財勁兒,不靠人兒就新鮮了。
借種的孩子就更珍惜,來之不易啊,人家男人的老婆能不看著嗎,在這個古代女人偷情是多麼的不容易。
收拾她的孩子比收拾她更讓她難受。
「陶二冬,讓你們娘仨見最後一面,我是慈悲為懷。」雨春譏諷的笑讓二冬心里發冷。
「陶三春!你要干什麼?」二冬面色猙獰,牙齒「嘎嘎!」地咬︰「陶三春你敢害我的孩子,我生吃你肉,喝你血!」
「我害他們干什麼,只是和你一樣讓他們去享福,一個賣去皇宮做太監,伺候皇上,飛黃騰達,可是你盼望的,一個賣到ji院做紅牌姑娘,可比跟著你享福,吃香喝辣的,還能保住性命,再跟著你,不但沒有飯吃,還會被你的謀反大罪牽連殺頭,也是他們自願的,不用像你一樣費盡心機謀劃,你問問他們。」雨春招呼二冬的倆孩子︰「跟你母親說說,好讓她放你走。」
二冬才不信,自己嬌慣的兒女會舍得離開她進那些陷坑,都是死丫頭唬她氣她,恨不得撕碎她那嬉笑的臉︰「不可能?你胡說!」二冬撲向孩子︰「別听她騙人,那不是好去處!」
兩個孩子齊聲喊︰「你這麼窮,讓我們跟著受罪,你不是一個好娘,你不疼我們,你沒有好心!你去死!」倆孩子四手捶打二冬︰「我們就去,我們就去!你管不著!」
雨春哈哈大笑︰「陶二冬!你的孩子真的和你太像了,沒有親情,冷血愛財,貪圖虛榮,這就是你的翻版,你是不是很喜歡,很開心,很得意,很有成就感。」
「陶三春!,都是你教壞了他們。」二冬大哭,啥也沒有兒女的背叛心痛,陶三春挑唆她的兒女,這個壞良心的,自己幾生幾世都不會放過她。
雨春笑︰「天性,啥蔥剝啥白兒,啥媽養啥孩兒,你這個坯模子月兌出來的坯,還能變樣,這叫自食惡果,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二冬崩潰了,自己哪里冷血了?我做的事都是為兒女著想,我沒有私心,好東西都給兒女留著,賣個四夏有什麼錯,陶家的女兒生來就是留著賣的。
二冬拼了最後的力氣大吼︰「我是被賣的,我就要賣陶家人,憑什麼都是女兒,賣我不賣你們,我的兒女是不能賣的,他們的親爹是有錢的,早晚他得認我們,殺了你陶三春!」
「帶他們走!」雨春一喝。四個丫環齊上手,倆孩子也配合。
二冬再也不敢發橫了,緊爬半步,嚎啕大哭,眼淚如春雨︰「郡主,饒了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放了他們!」二冬跪下了身子,以頭觸地,也不怕疼了「啪啪!」地磕。
「誰信你真心悔改。」雨春冷笑一聲。
永久從外進來︰「郡主放她一馬吧,她也活不了幾天了,孩子們願意去,等她死了再說。」永久這話說的夠狠的。
二冬不顧及那些,只要孩子不走,幾天後陶三春就完蛋了。
雨春可不答應二冬的要求︰「把孩子帶走。」非得要二冬心疼肉疼,痛死痛活折騰十來天,方解心頭之恨。
二冬被關起來,指望二冬悔過,雨春永遠沒那個妄想心,一條毒蛇要是不咬人,就不是毒蛇了。
鄒媒婆趴在一邊看雨春處罰游媒婆和二冬兩家,魂兒都嚇丟了,看看只剩自己了,不知道怎麼被處置?突突的渾身亂顫。
「讓衙役把鄒媒婆帶走!」
雨春的喝聲,鄒媒婆的褲子,立馬就濕了︰「郡主饒了我!那邊的情況我真的不知。」
「就算你真的不知,你也該死,還得禍滅九族,王永昌是反叛。你勾結反叛當是死罪。」雨春的話一落,鄒媒婆死了。
甄大喊了衙役,鎖走了鄒媒婆。
這一場戲,演的真累人,雨春真不想讓他們隨著王家的滅亡消失,二冬那樣的人就得讓她生不如死,活著讓她受罪,看她的兒女怎麼墮落,那才叫真正割她的心。
四夏永久都以為是真的,四夏樂得報仇,永久有些不忍︰「三姐,別賣那倆孩子行不行?」
「永久還有慈悲之懷了,你燒死父兄的狠勁兒都有,怎麼賣兩個孩子就心疼了,是不是陶二冬沒賣你,你問問四夏,該不該賣了二冬的孩子懲罰她。」
四夏趕緊接茬兒︰「應該,許他娘賣別人,不許別人賣他們,他們自己願意去呢,你管這事干什麼?還沒讓他們去陪葬,你裝什麼好人?」
「你!……」永久氣結︰「三姐,你就是報復二姐滴血認親要賣你的事。」
雨春嘿嘿嘿冷笑︰「那不是賣你,你當然不會痛恨她,她不止一次了,在餐館她已經干過一次,要打暈我賣掉,還是賣給一個老頭子。
我已經夠留情面了,不把她女兒賣給一個老頭子就不錯了。」
「那是ji院!」永久覺得雨春夠狠,去ji院還不抵嫁給老頭。
「ji院?ji院也比王永昌仁慈,不到年齡也不會讓接客。王永昌害死了多少童女?你如果覺得王永昌好,就給王永昌送去得了,你二姐還能借上有錢人的光。
「三姐,你變了,變得太狠了。」永久很不滿。
「你倒是沒變,你爹打你一掌,你就燒了他的屋子。」雨春再次提起永久放火的事。
「看個孩子是無辜的。」永久分辨。
「那兩個ji女是有辜的?四夏是有辜的?你是那個意思?你認為,四夏被禍害死給那個老頭陪葬是應該的?我恨你二姐是有錯的?
我不用讓你去死,就把你賣到皇宮做太監,你恨我也是不對的,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二姐不知道那頭兒的內幕,而且也沒形成事實。」永久還在強辯,認為自己說的對,。
雨春對永久失望已極,以前他還知道個好歹,現在卻變得好壞不分︰「一句不知情就能開月兌罪名?知情與不知情並不重要,看問題看性質重要的是她賣自己的親妹妹是關鍵,賣就是不對,不管形成事實與否,她已經干了,不是干想想。
沒有形成事實就可以逍遙法外?如果不是那個老頭子死了停靈四十九天,如果三天發喪了,四夏還有沒有命在?我問你,怎麼叫沒形成事實?
是不是買了你的妹妹,你根本不在乎?或是你盼望你母親得什麼好處?」雨春氣壞了,逮啥就說啥,他嫌永久在此煩人,趕緊的氣跑他。
永久真的氣跑了,哼哼著回了自己房間。
次日起早,天氣寒冷,到了節氣大寒,出氣兒都是白霜。
離家還有三十多里地,雨春告訴甄大早點上路,要趕中午到家,好好休息一宿,隔日還要進京。
和周華雲分了手,雨春就奔了二冬家,二冬住的不是回雨春家的方向,繞了一個大圈子,永久認為雨春是非賣這倆孩子不可,坐到倆孩子身邊︰「你們倆快跑吧,被賣不是好事。」
「我們才不跑呢?哪兒都比我們家強,屋里一個傻子,一個半癱老太婆,要吃沒吃,要喝沒喝,那個死老太婆天天罵我們是野種,我們才不喜歡在那里呢!陶二冬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們才不跟她丟人了,你少攪合我們家的事,跟你們陶家沒關系。」這兩孩子一套話,把永久鬧傻了,人家根本不值他的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永久氣蔫了,這是什麼世道,也沒有理可言,好歹不分,里表不懂,他無話可說。
等到了二冬家,一下車,永久發現不對,怎麼把他們送家來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