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美景歸美景,雖然我已經不再擔憂夏風他們的安危,但我還有事情放心不下。請使用訪問本站。那就是比路斯的安危。雖然我已經按它的指示將綠珠從海玫瑰里面取出來,並置于陽光的直射之中。可是,我還是不能確定它是否已經安全月兌險。除非他告訴我自己已經月兌險了!
走著走著,我的心不知不覺煩躁起來。我刻意加快了腳步,鼓著一肚子悶氣蹬上小山坡。不知為何,越是往前走,感覺就越是氣急敗壞,心中的郁悶也就越來越甚,走到最後,我終于抬頭向著天空狠狠地呼了一口氣,步伐陡然停止。
我低頭喘了幾口氣才喃喃地自嘲︰「是的,我承認!我的確有點兒掂掛著他……」
說著我猛然抬頭望著天空祈禱︰「我真的……很想知道比路斯的安危!求求你,告訴我吧……」說完我又深深地嘆了口氣,感覺沮喪極了。
算了吧!看來我司天瞳的品味極怪,居然對一只不知是生物體還是能量體的東東牽腸掛肚起來了!
我一邊自我諷刺著,一邊向著林中緩緩走去。
唉!為何讓我遇上它?!害得我總是想著他!
我咬了一下嘴唇又抬頭郁悶地望著天空。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灰藍的天空中忽地閃過一道金光,緊接著「撲」的一聲悶響,像是重物墜地的聲音。我還未來得及思考就已經听見黑林中接近小草坪的方向傳來一陣奇異的「胡胡」聲,猶如原始電風扇在運作時所發出的聲音。
小草坪那邊一定有事發生了!在好奇心的強烈驅使下,我加快腳步向著小草坪的方向跑去。越是接近黑林,那種古怪的「胡胡」聲就越是響亮。我還隱約听到一陣痛苦的喘氣聲和咳嗽聲。
比路斯!?
我的心跳猛然間加劇起來,耳邊甚至響起了陣陣「闢撲、闢撲」的心跳聲。
我一口氣飛奔入林,眼前終于豁然開朗。因為我已經跑進那片美麗的草坪。但令我幾乎收腳不及,驚異非常的,卻是眼前的情景!
一名穿著奇裝異服的怪人正背對著我撲跪在草坪上,距離我只有兩三米遠。從結實的身材可以判斷出,那是一名男性。他背對著我,瀑布似的森綠色頭發一直拖到地上,距離發根約一尺處,以一只華麗的紫水晶通花鐲環束成一條大辮子。
這名怪人**著上半身,一雙手臂均套著一些金色的極具民族特色的水晶臂環及鐲子。下半身則十分技巧地纏裹著一塊長長的「裙布」,上面暗繡著許多極精巧的圖案。最讓我意識凝結的就是,眼前這個怪人的膚色竟然是青隻果肉的淡淡的綠色。他的耳朵則如同兔子耳朵一樣,又尖又長!
這個人,我好象在夢中見過他!就在我調查「魔術掰頭連環凶殺案」期間,被蝶青竹迷昏後所做的那個夢!當時,夢中的男孩擁有迷幻一樣的五官,而且渾身瑩綠,耳朵如兔子耳朵一樣尖長!我即時被驚得半張著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胡———胡———」頭頂上空又陡然傳出一片沉悶的機器聲,天空中仿佛有一台大吊扇正在運轉著一樣。
我終于成功控制好自己的視線,抬頭向上望去。一個直徑至少有一點五米寬,閃爍著珍珠光澤的銀綠色大圓球,懸掛在距離地面十米高的半空中緩慢地旋轉著!大圓球光滑的表面上有著幾道明顯的裂痕,那種異常的「胡胡」聲就是自它身上傳出來的。
好了,一個會飛的古怪圓球,外加一個撲倒在地上的綠色怪人!這種場面實在是「奇觀」!從而讓我體內的一切活動功能頓失。剎時間我只覺得世界已經停頓了,耳邊所有的聲音也全然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仍在呼吸著,就連身上的骨頭也似乎凝固了。
「啊……!」一聲痛苦的呼叫將我猛然驚醒。只見那半躺著的怪人已經半跪起來,他一邊以手捂著嘴巴劇烈地咳著,一邊掙扎著站起來。終于,那怪人直起了身體,緩緩朝我轉過臉來。當那怪人對著我露出他五官的一剎那,我不由得「嗖」地倒吸一口氣,身體不由自主地連連往後退!退著退著我竟一腳踏了個空。
「呀!」
在我驚呼一聲的同時,那怪人霍地飛身向著我掠過來,雙手環住了我的腰。「蓬———!」的一聲,我們已經雙雙落入那個清澈的小水池之中,濺起了老大的水花來。
其實這小水池很淺,水深至多只有一米來高。我想,那怪人可能是企圖閃過來要拉住我的,可是,因為我下跌期間所產生的慣性作用力太大,才把他一同扯入到水中。
我被怪人壓在池底強迫性地吞了幾大口礦泉水,嗆得我雙眼發花。幾口泉水入肚,壓在我身體上的重量陡然消失,我本能地將頭冒出水面,劇烈地咳了起來。
「呀!憋死人啦!」我一邊咳一邊抹著臉上的水叫道。
「你……沒事……吧?」一把听起來仿如清風拂動草葉一樣、讓人神怡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呃?是國際語言?
雖然講得不流利,卻十分純正!我愕然抬起頭,正好對上一張神情與我同樣驚愕的臉。
不得了!不能再看了!
剎那間,我的心率居然在作直線式的標升!
一名十八、九歲的男孩正以一張粘滿了晶瑩水珠的臉,充滿著驚愕地看著我。他的眼楮如女敕葉一樣亮綠,如泉水般清澈,眼楮細長,眼梢地隱隱上翹,顯得相當柔美;粉紅色的細薄雙唇微微開啟,在夕陽的余輝灑耀之下,男孩隻果肉綠色的全身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不是地球人!是天使嗎?!很漂亮!
我的腦海居然產生出這樣一個疑問。突然發覺男孩的臉讓人越看越是吃不消!要命的是,男孩居然還不識抬舉,的胸膛離我竟然只有半尺之隔,雙手還撐在我肩膀兩邊,將我整個人圈在他的懷中,姿態曖昧!我甚至感覺出他的心跳聲和體熱!
我吃力地閉上眼楮,深深地吸幾口氣,臉頰已經燙得發麻。竭力避開這驚世駭俗的臉再深深地調整了幾下呼吸,甩了幾下頭才成功偏過臉去,避開他雙綠水晶一樣的眼珠。
我硬著頭皮,故裝不悅地瞟著男孩︰「喂……你,你要看……著我,看到……什麼……時……候?!」連嘴唇亦已經被自已的體熱燃燒得發疼了!
糗!我從來沒有試過說一句如此簡單的話要分這麼多次才能講完。丟人!
男孩听後只是眨眨眼楮,輕輕抿了一下嘴唇,又定定望著我。見他不作聲,我只好努力地控制著已經熾熱得失去知覺的臉,再次避開他的目光。然而,那清澈的眼楮仿佛透著某種魔力,使我不由自主地再次扭頭迎上它。
我們就維持著這個他在上我在下的曖昧姿勢浸在小水池中,靜靜地互望著對方。我甚至可以從男孩亮綠的眼珠內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天色已經漸暗下來,霞光滿布。昨夜的驚險經歷使我身體的能量消耗極大,而且自早上吃過一點海膽充饑後,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再吃過任何的東西了。終于,肚子十分響亮地抗議起來,打破了我們的沉寂。
我趁機道︰「啊,啊———我要———回去吃飯了!」
說罷便壓抑著狂跳得幾乎要沖破喉嚨的心髒,硬繃繃地控制著雙手掰開男孩的手臂。
該死的,腳也麻了!腰也僵了!
當我吃力地站起來的時候,卻感到腦袋產生出一陣昏眩,隨即天旋地轉起來。我的高燒又復發了。男孩一下子樓緊我,忽然伸出手按著我的額頭,然後,他竟然對著我的額心吻了一下!
干什麼?!這,太猖狂了吧!?西方禮儀,就當是西方禮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