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戰神傳記 第20章 絕境逢生

作者 ︰ 羿空

地上是天然的岩沙路,不時伴著碎石與突出的大塊岩石。請使用訪問本站。偶而還有一兩株小草或小樹從石縫中伸長出來。在寂無人煙的道路上行走始終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可是為了尋找出生機,我必須得繼續走下去!

不久,我的肚子又開始餓了,不斷發出連我自己也覺得心煩的「咕咕」聲。那八串山葡萄早就吃完了。我撫著月復部,四下張望,並刻意地調節著自己瞳距,尋找野果樹。終于被我發現距地面約一百多米的崖壁上橫長著一棵大樹,樹上碩果累累!是一棵山桃!我不禁喜出望外,以最快的速度攀上了懸崖,爬上那棵老桃樹上飽吃了一頓。休息過後,我又挑了幾把果實最大最多的枝條,折下,用山藤綁成一捆,系在肩頭爬回地面,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凡是發現那些我認識的山果或可以嚼食的小草小樹我都收集起來,捆成一束帶在身上。我不知道自己已經走了多少路程,也沒有心思去計算,只是朝著前方一直走過去,連白天黑夜似乎也分不清了。直到天色變得漆黑之極,我才驚覺,原來已經入夜了!而且也累極了!

我真的不知道入夜後該不該睡,雖然一路上沒有遇見過什麼毒蛇猛獸,但難保入夜後那些東西不會出現。最後我還是決定不睡。我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大石頭,在上面盤腿坐下,閉目調息,讓自己處于半睡狀態。

直到遠方偶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鳥鳴聲,我才清醒過來。天色,又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看來是清晨再度來臨了!我坐在大石上吃著昨天收集而來的野果充饑,然後繼續向前趕路。

奇怪,怎麼這條山路似乎越走越黑暗?!剛才一路上還能看見幾縷陽光,可是現在,天色又變得灰黑一片,讓人分不清時段。

我毫無時間意識地往前走著,突然發現前面約五十米處的路口被一座天然的小石山堵住了。現在要折返回路已經是不可能了,看來得翻過去才有出路!

一陣清風吹過,我偶然看見小石山身上有一些灰白色的東西隨風飄蕩起來,有的甚至像風干了的泥巴一樣,每蕩一下就剝落一些。

那是什麼東西?

好奇心使我加快了前進的腳步。可是當我跑到足夠看清那些東西的距離時,不由得剎時收住了腳步並連連後退!是骷髏!那些所謂的灰白色東西,原來是幾具被山藤纏住了的殘缺不全的骷髏!它們正橫七豎八地躺在小石山上,一雙雙黑幽幽的「眼楮」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正狠狠地對我釋放著讓人窒息的恐怖輻射!

「啊~!」我盯著那些骷髏驚叫了一聲。

我想逃,可是雙腳已經不受控制,正死死地釘在地面上!我想閉上雙眼以躲開那些「眼楮」的妖異恐嚇,然而我卻只能睜著眼,定定地接受那些黑暗之楮的吞噬!

「主人,主人你怎麼了?!」

朗迪亞突如其來的聲音就如一團沖破死亡迷霧的烈焰,令我剎那間得到了極大的鼓舞!淚水又不受控制地霍然涌出,蒙住了眼前的一切景象。

「主人,你怎麼了?」

「骷髏!我看見了許多骷髏!」我抱著頭,頻頻倒吸著涼氣顫道。

「主人請別害怕,伐倫鐵洛與臣都會守在主人身邊的!」

司天,堅強一點!

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全致渡紳士的笑臉。

吾知道……對,我要堅強!

我抬頭望著只剩下一條帶子的天空,重重地吸了幾口氣,伸手拭去臉上的淚水。接著我雙拳一握,狠狠地掃視了一下那些骷髏,然後向著小石山走去。終于,我攀上了那座小石峰。站在小峰頂上舉目一看,這一頭的山道與我所走過的那一段山路截然不同,是一條長滿了茅草的道路。

我爬下小峰,腳才一著地,整個人就被高密的茅草所遮蔽,幾乎是舉頭望不見天,低頭看不著地!在如此茅草林茂的山道上行走,真可謂危險重重︰也不知道密集的草叢里會養著什麼樣的爬蟲走獸。我不能往回走,卻又不想走這種茅草路。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沿著懸崖壁向前攀,直到越過這一段茅草道為止。可是這種作水平方向的攀爬實在是累死人,而且這邊山道的天色似乎一直都處在灰蒙蒙的狀態之中,讓人分辨不出晝夜的更替。

我只是竭力地攀,不斷地爬,餓了就靠野果小草充饑,累了便在枝丫或石頭上打坐調息。然而,光靠吃水果以及半睡狀態的休息是不行的。因為我漸漸發現,身上的力氣正逐漸在減弱,甚至有好幾次,由于手腳太軟而差點掉落地面。更可怕的就是,我發現,這里的天色一直都只是處于灰蒙蒙的時段之中!還好戰衣有時間功能,不然,我真的可以說是完全失去了時間的觀念!

我第一次產生出要放棄的念頭!因為我害怕自己會永遠地被困死在這段山崖之下!我一下子癱坐在一塊大石上,木然地望著前方

……吾知道,你現在在哪里?我走不出去!我走不出去!……對不起!也許,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我很累……我好想你……

想到這里,眼前突然浮現出與全致渡相遇,以及一起渡過的一個個甜蜜的片段,每當想到有趣之處,我就會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司天,司天!」

「吾知道?!」我霍地睜開眼楮。

「司天,你回來了,我為你拉小提琴!」全致渡突然站在我面前敞開他廣闊的懷抱,溫柔地對我笑!

「吾知道!」我驚喜得歡呼了一聲撲向他懷中……然而我卻撲了個空!

「吾知道?吾知道!」我一邊叫一邊掙扎著清醒過來。

「司天!堅持下去……」

「吾知道———!」

我疾呼一聲,視線霍然清晰起來,原來我只是在做夢!我不覺咽了一下喉嚨苦笑起來。臉上緊巴巴的,上面的淚水早已經被風干了。

我抬頭盯著灰蒙蒙的上空,在心中高呼︰我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假如這是你的希望!我一定要活著走出這個絕境!

我立即振作起來,繼續往前攀去。

「主人,距離前方一百米處有一株果樹。」朗迪亞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嗯,知道了!這次一定要吃飽一點,儲存多一點力量!」我司天瞳是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

「臣感應到主人的心景似乎輕松了不少!」

「嗯!因為我還要尋找出路回去!而消極是絕對解決不了問題的。何況還有朗迪亞你的守護啊!我一定能平安地走出去的!」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我邊吃邊問︰「朗迪亞,你知道我現在身處于白城的哪個方向嗎?你可以畫個地圖讓我看,這樣我就可以朝著一個特定的方向去尋找出路了。」

「抱歉主人,這個地方的產生的磁場相當混亂,臣實在不有辦法弄清楚眼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空間。因為這里的時間差與現實似乎有點不同,這里,是一個維度發生了偏差的三維空間。以臣如今的能力,暫時探測不出這個三維空間的性質。不然,早就可以為主人指點出路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只好憑著感覺走了。」我無奈地呼了口氣。

「抱歉主人……可惜臣不能以實質的形態伴在主人身邊……」

「沒關系的。實質形態……不知道朗迪亞的實體是怎樣的呢……」我一邊走一邊喃喃自道。

「不知道,臣不知道自己的實體是怎樣的……主人希望臣是什麼樣子?」

「人類的樣子!」我不假思索地道。

「人類的……樣子……」

「我看見了!是一株山葡萄!」

我興奮地打斷朗迪亞的話,因為那一株掛滿了碩果的葡萄樹,已經笑著對我招手了!采了葡萄以後,我找了一條山藤,將自己吊在崖壁上,津津有味地吃了個飽。

突然間,遙遠的前方隱約傳來一陣似是簫聲的回響!

「朗迪亞!」我震驚得幾乎被口中的果肉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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