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我努力地練習著,也不管正確的時間了。請使用訪問本站。(。純文字)直到能夠將幻影蛇功與飛鷹功結合得天衣無縫,並能準確無誤地以這些身法去攻擊人體各個重要穴位的時候,老前輩又教我學最後一門絕學,那就是「壁虎功」,那是作為飛鷹輕功的另一個補充。
這一天,老前輩讓我坐到她身邊,拉著我的手細細地打量著我。
「怎麼了老前輩?瞳兒臉上髒了?」我疑惑地對老前輩眨著眼,下意識伸手去擦自己的臉。
「不是,你在這里呆了多久了?」
「嗯,感覺上,大概有四個月了吧。」我粗略地計算道。
「四個月了!這段日子我只顧不斷地強迫你習武,你會怪我麼?」老前輩微笑著撫著我的頭發問。
「當然不會!瞳兒有幸學得老前輩的絕學,是瞳兒的福氣,瞳兒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老前輩呢!」我立即道。
老前輩又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背︰「打從第一眼看見你,就看出你是個鬼靈精的小丫頭。不單生得標致可人,而且聰慧過人……可以說,你已經盡得我的真傳了!可以在我暮年之際遇上你,上蒼對我真是不薄啊!哈哈……」她說著便欣喜地笑起來。
「老前輩……」
老前輩霎時揮手截住我的話,伸手催我︰「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哦。」我應了一聲,不再多說。
第二天早上,如往常一樣,我早早起了床。在早餐前出去練習了一會基本功,再捕幾只山鳥烤熟了才回到洞內打算叫老前輩一起用餐。這個時間老前輩應該早已起來打坐調息的。可是這次我回到洞內卻發現她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不敢驚擾她,只好站在一旁等她醒來。
「瞳兒……」老前輩忽然開口,卻依然躺在床上,氣息听起來顯得相當微弱。
「是,老前輩,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我在洞口叫她。
「我今天不吃了。你自己吃去,吃完再回來,我有話要跟你說。去吧。」她說完就再也不理我了。
我對她應了一聲,緩緩走出洞口。隨便填飽肚子以後,我立即趕回洞中,見老前輩正盤坐在石床上,心中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瞳兒過來……」老前輩叫了我一聲。
我馬上走到她身邊。
「坐下來。」老前輩讓我坐到床沿上。
「今天的早飯吃得飽嗎?」老前輩伸手輕撫著我的頭發微笑著問。
「嗯!」我立時抿嘴點頭。
「這段日子以來,讓你一個小丫頭照顧我這個老太婆,真是委屈了你……」老前輩笑道。
「一點也不委屈!真的!」一時間我感覺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曾答應過你,在你學有所成之時,就是你回去之日……」
「老前輩!請您跟瞳兒一起回去吧!瞳兒定會把您當作是自己的親女乃女乃一樣照顧!」我的喉嚨開始感到有點哽塞。
老前輩听後笑道︰「哈哈,上天對我真是不薄!讓我遇上了你!」她邊笑邊從衣襟內取出三本書,道︰「這是控蛇的曲譜和蛇毒的藥理書。我已經不能再傳授你剩下的內容了。你把它們帶回去,把未學完的都學完它!」說著她把手中的書交給我。
「這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哈哈,你這小丫頭,我總不能留著這些書過世吧?你是我‘萬毒仙’唯一的傳人,我沒什麼東西可以留給你,這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老前輩越說聲音越虛弱。
「老前輩,請你跟瞳兒一起走吧!」我哀求道。
「不,不行了……我已經活到頭了!」老前輩擺了一下手,又道︰「回去一定要勤加練習學過的武功,不斷吸收新的知識,不斷改善幻影蛇功、飛鷹輕功以及壁虎功的招式,從而創出一套更完美的混合式身法,知道嗎?」
「瞳兒定必謹遵老前輩之命!」我哽咽道。
老前輩伸手為我拭了一下淚道︰「傻丫頭,哭什麼?!我已經活了超過三百八十歲了!夠膩了!人總得要死的,而人死前最快樂的事莫過于能夠及時完成自己的心願!值得呀!哈哈……」我已經泣不成聲了,只能一個勁地擦淚。
此時,老前輩抬頭環視了一下四周︰「這片山崖叫迷陣崖。有進無出,我花了幾十年的光景才找到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就從距離這里約一千步遠的幾處分叉道,往偏左的那一處分叉道內一直走,就可以走出這片山崖。分叉道的出口就是外界的山谷,翻過正對著夕陽的那一個山谷再往北走,就可以回到縣城……」
老前輩說到這里,突然取出玉簫︰「好了,你走吧!趁著我還有幾口氣,我會用簫聲讓蛇群為你引路!」
「不,老前輩……」
「記住,別向世人提起有關我的任何事情。也不要記掛著我,就當從來就沒有遇到過我……」
「不,我不走!」
「走出這片山崖後,你就對著這個那個分叉道口吹‘三弦聖蛇曲’,這樣,我就可以知道你已經平安出去了!去吧……」
「老前輩……」我已經泣不成聲。
「快走!」老前輩突然手一揮,將我我推得跌了開去。
「去吧瞳兒!銀蛇群為你開路……」老前輩說著拿起玉簫吹起逐蛇曲,那是專門用來控蛇引路的。
我含著淚緩緩爬起來,跪到老前輩跟前︰「老前輩的恩德,瞳兒此生無以為報!請受瞳兒三拜!」
說完我對著她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我別過頭擦去臉上的淚水,才一站起,一大群銀光閃閃的小蛇便向著我直涌而來,迅速自我身邊掠過!
「快追!保重!」老前輩叫了一聲,頭也不抬,繼續吹著逐蛇曲。
我對她拱了一下手,瞬間換上戰衣,以最快的速度跟上了那群小銀蛇!不久,那一大群數目至少有好幾萬條的小銀蛇開始分散了開來,在我前方的其中一條分叉道的牆壁口上鋪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半圓。我立即尾隨而入,小銀蛇把漆黑的通道鋪成了一個銀雪色的會移動的「管道」。而我,則跟著這條銀色的通道,仿如置身于異度空間的隧道一樣,向著小銀蛇前進的方向直奔而去!眼前只有一片亦幻亦真的銀光,小銀蛇匍匐前進期間居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通道內顯得一片死寂!我就這樣身處于時光隧道般地竭力奔馳,追逐。
這條通道究竟有多長?!
這種孤寂式的飛奔實在是讓人逐漸感到吃不消!在我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而自覺雙腿已經開始麻木的時候,前方陡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亮點!當我從那個正在不斷擴大的亮點內望見了花草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經跑到通道的盡頭了!我霍然沖出去,一下子跌躺在出口的草地上,整個人像是散了架一樣,軟軟地癱著。突如其來的光感竟讓我一下子適應不了,馬上用手遮住光線。
小銀蛇一出洞口就四散而去。一遍美麗的山谷展現于眼前,燦爛的陽光也熱情地灑在我的身上。我深深地喘了一會氣,才盤坐起來,取出系在腰間的竹簫,吹起了「三弦聖蛇曲」。最後,我又對著洞口磕了幾個頭,然後對著洞口運用內勁叫道︰「老——前——輩——!瞳兒已經安全走出山崖了———請您多保重———!」聲音在山谷間回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