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人……」姜鎢族長忽然帶著眾土著齊齊對著我跪拜訪了一下,才站起來,一起抬頭向天︰「小姐大人!我們的使命完成了!戰斗女神要渡我們升天了……」族長說著高高舉起雙手,閉上眼楮。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眾土著也跟著同樣的舉動。
然後,在黑光溫柔的籠罩之下,眾土著的身體開始自下而上地灰散起來,最終伴著黑光飛往天外!
守護天神寶藏的一族啊!你們終于可以修成正果了!
我欣喜地抬頭望著這一族飛升的情景,不禁感慨起來。
梁佳想必已經看呆了,只顧半張著嘴抬頭瞪眼看天。過了許久她才硬硬地問道︰「他們,升天了?!」
「是的。升天了。」我不想多作解釋,只是對她作了個手勢︰「進去吧!」然後率先轉身往那扇漆黑且充滿著神秘的暗門走去。
梁佳立即跟著我轉身與我並肩而行。就在距離門口還有大約兩三米遠的時候,她突然舉手拍了一下我的脖子,我馬上感到大動脈處被針尖般的物體刺了一下,雙腿隨即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呀……」
我輕吟一聲,下意識暗暗運了一下氣,立時覺得體內暴發出一股寒氣,使得我的四肢一下子失去了活動能力︰糟糕!提不上內勁來了!似乎是中了迷骨散之類的麻藥!
我遭到了梁佳的偷襲了?!
我的腦袋居然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了︰這怎麼可能?!
我吃力地轉過身,竭力抬頭幽怨而困惑地盯著梁佳︰「你!是你?!為什麼?!」
直到這一刻為止,我依然不敢相信,偷襲我的人,居然是梁佳。我們可是相當要好的朋友啊!
我與梁佳自大約三年多以前相識。我與她同讀白城大學,都是同一屆的學生。第一次與她相遇就是為了調查「魔術連環凶殺案」而要到蝶莉盈的宿舍去,打算以多摩陀去試探蝶莉盈的真偽,因為我懷疑蝶莉盈假冒的。當時,梁佳與蝶莉盈正好住在同一所宿舍,那個時候,恰巧就是梁佳為我開的門。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後來,我還與她一同經歷了「白城瘟疫事件」。可以說一起共過患難。而我們的友誼也就是從那次瘟疫事件開始的。所以,我絕對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好朋友會在我的身邊暗中襲擊我!
「為什麼……?」
我只是竭力半撐起身體無力地抬頭瞪著眼前的梁佳,她給我的感覺似乎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心中的困惑依然多于憤怒,于是我提高了聲音︰「你說話呀———!」
「對不起……司天瞳對不起!」
梁佳被我叫得窒了一下,立即偏過頭去不敢正視我的眼楮,只是幽幽地對我不斷地道歉。
「呵!你不敢看我了!你做了虧心事了對不?!我現在要的不是你那沒意義的道歉!我要你回答為什麼———!!」
我終于忍不住暴怒地對著梁佳吼起來,怎知體內的寒流一下子逆轉倒流使得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差點兒喘不上氣,身體感覺更軟了!
「司天瞳你別動氣……」梁佳一下子半跪到我身邊正要伸出手來卻被我竭力伸手打開︰「別踫我!」
「你別動氣好不?不然,不然藥力會發揮得更快,會傷身……這藥不會奪人性命,待我奪了寶藏後,就會親自背你回去……」梁佳的聲音顯得相當歉弱。
「你!你……奸詐小人!枉我……枉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怎知……原來你一心只是為了寶藏而來的!」我怒不可歇,掙扎著撕破喉嚨地對著梁佳一邊咳一邊喘氣一邊罵︰「呵,呵呵!那黑翼組織,究竟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
我冷漠地橫瞪著梁佳切齒地鄙夷道,怪不得之前梁佳知道有關多摩陀的事之後就顯得相當急躁,而且曾經以為我會催眠術而緊張地避開我的目光,原來她是怕我會洞察出她的真正目的———為了天神寶藏!
「沒,沒有!我與那鬼殺的黑翼組織一點兒關系也沒有!我……我對不起你!司天瞳!對不起!」梁佳紅著眼楮,聲音越來越低,臉上的表情更是歉疚無比。
「哼!別假惺惺了!怪不得每當我們提到關于天神寶藏的時候,你的神色都顯得那麼可疑了!你真卑鄙!奸詐!我有眼無珠!」
我咬牙切齒地瞪著梁佳,心中有股抑壓不住的委屈要在剎那間破喉而出!如果我不是中了暗算,想必一定會撲出去將她一頓狂扁!
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又自嘲地冷笑起來︰「之前,我與全致渡就已經懷疑過你。只是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一次又一次將心中那些揮之不去的疑惑強行隱壓下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還這樣對待我?!」我說著吃力地抬起頭,努力不讓發熱的眼眶溢出淚水,但我還是感到到自己的雙唇在顫抖著。
我著實不願讓自己的淚水暴漲,至少不願在這種奸詐小人面前流淚!
終于勉強讓淚水控制在眼眶的邊沿,我立即狠狠地厲眼瞪著梁佳︰「卑鄙!奸詐小人!」聲音極盡鄙夷。
「別說了司天瞳!我不是有心算計你的!即使你現在不當我是你的朋友!」梁佳雙眼發紅,嘴角微顫了一下,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才道︰「我的父親就要死了!我必須利用這個寶藏,才能救活他!待我奪得寶藏救活父親以後,你要打要殺,釋隨尊便!」
「呵!哈哈哈……」我突然感到相當的可笑,于是放聲大笑起來︰「這寶藏能救你父親?哈哈!這可以算是我在這一年以來所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如果這寶藏能救人,倒不如現在就叫它救救我!我也就要死了!哈哈!」我笑得幾乎連呼吸的氣力也沒有了。
「是真的!司天瞳!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你是一位,你是那麼的一位,不可多得的朋友……」梁佳居然也笑了起來,目光定定地盯著地面︰「別看我表面上朋友多得離譜,說白了也就是一些工作上應酬的酒肉伙伴,真正能交心的,不就是你這麼一位麼……」
她吸了一下鼻子又道︰「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也想到一定會以失去你這位寶貴朋友作為代價的!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誰叫我是我父親的女兒?!自我五歲開始我的父親就患了不治之癥。雖然我們是藥物世家,對于卻父親的病束手無策!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痛苦地與病魔抗爭了五年,五年之後,他終于抗敗了,他要死了!就在我十歲那年,我父親就應該死了,可是,我的祖父,他是一位相當硬朗的人,連思想也一樣。他硬是發明了一種特殊的藥物,讓父親處于休眠狀態,以減緩他發病的速度。祖父的目的只有一個,要救活他唯一的兒子!于是,他開始嘗試實行那個只有他才相信的傳說願望!」梁佳講到這里,終于流下了淚水。
「那種特殊的藥物效力為十年,十年後,也就是從現在起半個月之後,就會失效。到時,我那可憐的父親,也許就可以說是真正的得到解月兌了!司天瞳,我也不相信這個寶藏能救活我的父親!但是我的祖父相信!而且,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作為女兒的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拼死去嘗試!」
我不作聲,只是冷冷地盯著她,視線一片迷蒙。
「祖父自父親休眠起就取出家族的寶藏圖告訴我及祖母,說出了有關天神寶藏的事。然後,他說,天神的寶藏中藏著三個願望!只要找到寶藏,讓天神實現救治父親的願望,那父親就有救了!」梁佳的淚水簌簌滴到地上,令得地面發出一陣輕微的「得得」聲。
「哈,哈哈……」我不禁又苦笑起來︰「我明白了!現在一切都明白過來了!原來自三年半以前,你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開始,你就認出了我戴在身上的多摩陀了對不對?!呵!原來自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處心積累了!怪不得自那以後我幾乎天天都可以踫到你!我選修生物科,你也要故意修讀那一門學科,對不對?!怪不得那次到你家大宅作客,你祖父母看我的神色就顯得那麼的古怪,原來他們早就知道我是多摩陀的主人了,對不?!」我說到這里,又怒視著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