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2
忽然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雜亂而沉重,伴著馬鳴嘶嘶呼喝陣陣,似有緊急的事情發生。請使用訪問本站。
薛岩驚的坐直了身子,想往外看又不敢掀開簾子,雙手忍不住抖動起來——是怕失望吧。她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他來了!是他派人來追她了或者親自來了!那些密密麻麻的過往不可能說散就散,他們的緣分不會淺薄如此,其間肯定有緣故的。現在他要來說明一切是不是?她該生氣不理給他點顏色看看呢,還是立刻原諒他跟他重歸于好呢?
糾纏不過心里的迫切,她探出頭往後面看去,那里黑漆漆的一片,暗夜深沉的讓人無法捉模。唉,哪里有什麼人追來,不過是自己的幻想罷了。她再次為自己的天真和愚蠢感到可笑,事成定局,難道還能變了天麼?
「請問轎中是哪位官家?可否行個方便?」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路前方,听起來不太友善。
「小王子,有人攔了我們的去路!」轎夫被迫停了下來。
「誰?」
「好像是……好像是……」轎夫囁嚅著到底沒說周全。
赫哲漁挑開了一道縫隙,看到前面亮堂堂的一片,略一打量人數不少,忙垂下簾子對她說道︰「你先靠會吧,我去去就來。」還未等她回應便匆忙的出去了。
原本空曠的街面上黑壓壓的擠滿了舉著火把的士兵,為首的兩人騎著彪悍的駿馬,正是柏王爺父子,牽馬的則是柏威柏雷兩兄弟。
此刻的柏王爺臉色黑青,怒意正濃。並肩的柏榮也是一副嚴峻的模樣,跟身上的大紅錦袍很不相稱。
一見赫哲漁現身,柏威直接指了對柏王爺說道︰「王爺,就是他!」
柏王爺「唔」了一聲,眼楮一橫,身旁的柏榮便喝道︰「赫哲漁,你在搞什麼鬼?深更半夜的調開了護衛隊不說,還接走了我的妹妹縈縈,究竟是何道理?難道我們柏王府的門檻太低你全不放在眼里了是嗎?」
「不不不,世子你誤會了,我正有話要說呢。」赫哲漁把雙手交叉在胸口表示歉意,隨即靠了上去。柏威和柏雷同時挺身而出護住主人,誰料赫哲漁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行了個大禮,並無冒犯之意,搞的兩兄弟有些茫然。
禮畢,赫哲漁再次開口說道︰「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嗯?」柏王爺遲疑著,一時沒能領會。
「王爺可是為郡主而來?」他提醒了一句。
「嗯!」柏王爺從鼻腔里悶悶的哼出一聲,接著轉頭對柏榮說道︰「都給我候著吧!」說罷跳下馬來隨著赫哲漁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巷子口,與那些士兵隔的有些距離。
赫哲漁立刻在柏王爺耳邊嘀嘀咕咕了一番,說的他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不少,臉色也和緩過來,最後竟嘆息道︰「好吧,也只有如此了。」停頓片刻又問道︰「縈縈她……她……還好嗎?」
「情緒還不太穩,我想要有一段時間恢復了。」
「唉,這事辦的!」柏王爺一掌擊在了牆壁上,想了想又說道︰「有些事我也不瞞你了,縈縈從小就跟著她哥哥與顯郡王親近,你也知道他膝下無子後院冷清,從來就把我的兒女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誰知縈縈到這個年齡會動了心思,你多擔待些別忘心里去,過一過就會好的,畢竟還是個孩子嘛,能扭轉的過來。」
「王爺放心,我也不是個氣量狹窄的人。相信郡主只是一時沖動,終有一天會回心轉意的,只要王爺您……」
「我明白,我明白。」柏王爺忙不迭的說道。
這邊廂干等著的柏榮見他們兩個說的熱乎,不免有些焦急的喊道︰「父王,要我幫忙嗎?」
「不用,只是父王酒意漸濃再無力騎馬了,正跟小王子商量著換坐他的轎子回去呢。」
「好!父王身體要緊,那就請小王子上馬吧。」柏榮心照不宣,料定此時薛岩必在轎里,只是礙于兵士在場不便明說罷了。不過一大群人興師動眾的出來尋找縈縈郡主,誰的心里不明白點事情呢。
赫哲漁正待轉身去取馬匹,卻被柏王爺扣住了手腕說道︰「慢著,先把龍紋符交還給我,你拿著終究不妥。」
「龍紋符?」赫哲漁瞪大眼楮道︰「什麼龍紋符?我見都沒見過呀。」
柏王爺嘿嘿冷笑道︰「別跟我裝糊涂了,若沒有龍紋符你怎能調動我柏王府的護衛隊,快些交出來吧,這不是隨意玩笑的。」
「真沒見過!王爺,我雖然年輕也知禮儀,承蒙您不棄讓我在貴府居住多日並且一日三餐從無怠慢。我赫哲漁再怎麼不知輕重也不至于動用您的兵符發號施令啊。這中間一定出了岔子,還望王爺您明察!」說罷深深的一個鞠躬。
「真沒見過?」柏王爺懵了,看他說的有板有眼不像使詐,凝神思索了一會說道︰「好吧,咱們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