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成是平常,單子墨也不是吃素的,月兌就月兌啊,橫豎都已經領證了。
可是,注意到然然眼底下的淡淡的青紫,單子墨默默地收回被撩撥起的那點子小心思。翻了個身,強有力的手伸過去,牢牢的握住然然的腰肢︰「睡吧。」
額,現在是怎樣?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令然然渾身僵硬,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說的睡,是那個睡?還是單純的蓋著被子睡?偷偷的,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腰上那只礙眼的手,提心吊膽地等著男人下一步的動作。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
夏然然緊張得連寒毛都豎起來了,原來,最恐怖的,不是被槍斃的那一瞬間,而是吃最後一餐的時候。然然默默淚流滿面,他就不能說清楚麼,這樣懸吊吊的,要人命呢!
腳麻了,肩膀麻了,渾身都麻了……抗不住身體的抗議,然然一點一點兒的放松下來,見單子墨沒有動靜,壯著膽子想要拉開他的手。
「別動!再動我就……」性感的薄唇粗聲粗氣的,不難听出他此時的隱忍。黑夜中,那雙微微睜開的眼眸似乎蒙上一層難以言喻的幽暗,單子墨是男人,有個軟軟香香的女孩兒躺在他的身邊,而他恰好對這女孩兒是有感覺的,說不沖動,那絕對是騙鬼的!
喉結動了動,如果不是擔心嚇跑夏然然的話,單子墨真想立馬扒光了自己——沖個涼水澡。鑒于自己浴室的特殊性,不要越洗越火熱才好,單子墨很快就掐掉了這個念頭。
夏然然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揪著棉被,真不敢再動了。
僵持了長達兩個小時,夏然然確定單子墨已經沉沉睡去,不會再輕舉妄動時,這才疲憊地見周公去了。
耳邊充斥著然然平穩的呼吸聲,單子墨睜開了眼楮。偽裝是軍人的必須課程,是用來迷惑敵人的有效手段,難怪成功地瞞過了然然。咳咳,那啥,這不算是欺騙,對單子墨而言,這更像是一種本能。
「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單子墨喃喃自語。
以為自己鐵定會失眠的夏然然,一覺睡到太陽曬了都舍不得醒過來。沒有被人掀被角,沒有被人指著腦門罵,寧靜的早晨是然然夢寐以求的,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
正是難得享受的時候,要命的是,手機響了。
因為軍隊生活,單子墨的生活作息是極其規律的。五點鐘就出門晨運了,兩個小時後回家準備早餐。這會兒見然然遲遲未醒,給部隊打了通電話,正在閱讀報紙呢!
然然的手機響了,他果斷將其掛斷。
說來,這打電話的人也是固執的,這邊剛掛斷,那邊就立馬又撥過來,反反復復鍥而不舍。
終于,就在單子墨準備摳電池的時候,然然被吵醒了,模模糊糊地坐起了身,呆萌萌地看著單子墨,一臉的狀況之外。
「你的電話。」單子墨一坐在她的身邊,將手機塞給她。
夏然然看也沒看屏幕,睡眼朦朧地喂了一聲︰「我是夏然然,哪位?」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愣了一下,沒好氣道︰「夏然然,你翅膀硬了是吧,居然還問我是哪位?你說我是哪位?」
光明正大旁听的單子墨眉頭一皺,夏然然揉了揉耳朵,熟悉的聲音令她清醒了幾分,瞄了下時間,不緊不慢地說道「若涵,是你啊……這才九點多呢,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啊?」
「少廢話,你現在在哪里?是不是有事情忘了跟我說,嗯?」明顯帶著危險的語氣。
有事忘了跟若涵說?然然遲鈍地瞅了一眼身邊的單子墨,有那麼一秒很意外很錯愕,隨即又很鎮定地咕噥道︰「若涵,我好像……結婚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