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見到巨大岩石寶座上的黑影慢慢浮現真容時,心中猶如萬雷擊骨般駭然。
怎麼會是她?
盡管心中有著一百萬個不相信,不過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一件薄質紗衣襲身,玲瓏般的體形,完全呈現出來。油亮柔順的發絲綿長及腰,j ng致的五官,線條分明的j ng巧臉蛋兒令我此刻心波大驚。
『夏至!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驚訝的合不上嘴,不過還是想弄清楚這件事。畢竟這里似乎除了我與她二人之外別無他人了。難道夏至就是給我發送信函的「血域せ豺狼」?
心中莫名的念頭第一時間竄出,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發給我信函的是一名叫做血域せ豺狼的人,可站在我眼前的則是一名叫做夏至的女孩兒。這兩者懸殊太大了吧!
『破禁雲中燕,你給我听好了。我們會長命令我在這里好好「伺候」你,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
夏至的話語听起來頗有幾分男人婆的味道,與之前在迷宮外圍時完全不一樣。而且她的反應也正常多了,不像之前,整個人如同機器人一般做著僵硬的動作。
我怎麼感覺自己有點被耍了的感覺。先是被吸引到一個連系統都無法探索的領域,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暈倒。再然後在目的地的外圍遇到了這名女子,結果此次目的的見面對象還是她。
總的來說今晚發生的事都幾乎離不開這名叫做夏至的女子,可竟然是你和我見面,可為什麼不第一次把事情解決不就好了。非要拐彎抹角等我到了這個約定的地點再和我說這件事。
『哎哎,得了。你到底來這里干嘛來著。』
腦子有點凌亂的我,語氣之中帶著不耐煩的話語沖著此刻從巨大岩石寶座上站起,兩眼俯視著我的夏至說道。
她似乎是被我的話語給刺激到了,頓時間她之前的傲慢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在迷宮外圍時的狀態,白女敕的能掐出水來的臉頰兩側隱約間騰現出了兩抹淡淡的紅暈。
夏至原先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著我的動作也是變更了。
她兩只小手不知何時抓起了紗衣裙擺的一角,微微低著頭小手胡亂的在紗衣裙擺一角上捏模著什麼。而且,她的話語也開始變得結巴了起來。
『那,那個我是是奉命,來來』
我簡直無語了,這什麼垃圾公會。竟然會派這麼一個會員來制裁我,不,來整我。
我沒有听她把話說完,而是在她的眼前做出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並且對她有點無解的說道。
『你還是快下來吧,帶我去找那個叫做「血域せ豺狼」的家伙。』
『不,不用找了。就就是我。』
夏至听聞我的話後,突然間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小臉猛地抬起,雙眼凝望著我。同時,與我的雙眼視線交匯。她臉頰的紅暈更勝了,這時已經如同戀愛中的少女般粉潤。
『怎怎麼會?!』
真是難以置信,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擁有兩個昵稱。這件事我第一次听說,而且在別的虛擬游戲中也未曾出現過這一設定。
在我感到震驚的將視線從她身上挪開時時,竟然絲毫未曾察覺就連自己也會有結巴的時候。
夏至的潤紅小嘴處有著一絲細微的抽動,或許是因為我的結巴令她感到了笑料。不過她還是回答了我的疑惑。
『其實每當玩家進入一個公會的時候,都可以選擇更換公會中的名字。這一點有點類似二十一世紀直到二十三世紀末還在盛行的聊天軟件「騰訊QQ」中QQ群的群員可以修改群名片一樣的道理。』
似乎是我的視線從她身上挪開的緣故,夏至那過激的表現也是逐漸緩和了下來。此次沒有結巴便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完全解釋了。
不過她到底是來干嘛的,不是說要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嗎。這會兒倒是開始解釋我心中的疑惑了。
『我現在真心搞不懂,你們會長要你是干嘛的。』
我無意的輕聲嘆息著,可這句話僅當以為只有我自己能听清的時候。夏至有點傷心的再次微微低下了頭,站在大約有百層台階之上座立著的巨大岩石寶座前。
只听她的聲音緩緩從這個回音四起的岩石宮殿內傳開。
『我想他們只是在意我可以讀懂人心的能力吧。』
『不會吧?!讀心術吶!』
有點震撼的回答,讀懂人心可是僅在小說這種影視作品中會出現的啊。而且人的內心往往可以掩藏一些事實所想的事物,不過這一點似乎逃不過夏至的法眼。
她微微點了點白女敕的前顎,以示作答。
我無語的一拍自己腦門,不過讀心術這一特殊的能力真的很令人羨慕。更何況在這個口蜜月復劍的游戲世界。誰也說不準曾經的隊友對你百呵百護,到頭來在你背後插把刀。
像這種MMO游戲都是龍蛇混雜的世界,正所謂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豈差你黑白無常。
在察覺到這麼說話有點費勁,我小跑著吃力的爬上了這足足有百余台階的高台。高台之上座立著巨大的岩石寶座,我疲憊的重重的坐在了上面。
這百余台階我記得在攻略之前只有十多層那麼少,可在攻略之後竟然達到數百台階這恐怖的數字。
『誒——在台下看這石座也不怎麼大,可親身體驗的話倒是挺大的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並且嘆息著用雙手模了模靠我這邊的岩石扶手。岩石扶手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不過在扶手的頂端有著類似怪物的圖案。
『咦?!』
在我仔細大量一番下才察覺,這圖案中所刻畫的怪物怎麼有點像這一層關卡的BOSS千足蜂王啊。我微微的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微微眨了眨眼。
『真是越看越像。』
無趣的嘀喃了一句,這才轉過身子看著此刻正緊繃著身體坐在我旁邊的夏至。
她幾乎是緊挨著我的,不過她的舉動有點夸張啊。明明這石座那麼大,足以容下十來個如我這般體形大小的玩家。可她偏偏像是沒有位置似的,有點無腦的往我這緊湊。
『哎哎,夏至你不至于吧?!』
試探x ng的詢問,反而令夏至那本就緊繃的嬌軀猛地一震。而且她臉頰的紅暈似乎已經達到了極致。
暫且不去管她了,不過扶手上的壁畫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我琢磨著石座另一端的扶手上應該也有這種類似的壁畫吧。
我挪動的身子站起來,重新坐到了石座的另一邊。約莫一兩分鐘後,絲絲汗水不經意間從我的額角滑落。
在這一邊的岩石扶手上,竟然有少許的岩石粉末覆蓋在一處壁畫之上。在我用手指輕輕的抹去擋住壁畫的粉末時,我發覺這岩石粉末是近期才覆蓋上去的。
我很好奇,雙眼沒有離開手指上沾染著的青墨s 石灰。
『夏至,這些石灰是你撒上去的嗎?』
『不不是,我來的下一秒你就到了。』
『那你來之前這里是沒人的嘍?』
『嗯是,是的。』
我的雙眼緊緊注視著岩石扶手上的壁畫,壁畫之上刻畫著一頭樣子奇特的怪物。
前額鼓鼓的凸起,在凸起的中心部位長著一根極其尖銳的針刺。然而在凸起前額的下方,兩顆深深凹入眼眶中的眼楮如同神話故事中的妖魔一般駭人。
不僅僅如此,這頭怪物長著一張滿嘴比刀鋒還要尖利百萬倍的獠牙。盡管這只是壁畫但我能想象得出那刀鋒般的尖牙似乎能輕輕的咬斷一根懸掛在岩石宮殿半空中的石柱。
還沒完呢,這只不過是壁畫中的一小部分。本就給人噩耗的頭顱,接下來便是那長滿著諸多軟腳的長扁身體。前肢和後肢幾乎全是用了蜂針作為動力的來源,四根粗壯的蜂針猶如羅馬長槍使對決一般壯觀。
我還想見到更多,可是之後的圖案明顯有被涂刻後的痕跡。這一點與之前看的扶手一樣,但兩個扶手上所刻畫的壁畫都不相同這我可以肯定。
因為從每邊的第一張未被損壞的刻畫就可分析的出,以千足蜂王為第一關卡的BOSS來推理的話,那麼第二關卡的BOSS或許就是這一頭長相怪異的怪物了。
可是為什麼BOSS的畫像會被刻畫在第一關卡BOSS的寶座之上呢?
我的心中漸漸的升騰起了一股莫名的疑惑,為什麼只有除了這兩只怪物的刻畫沒有被涂抹。其余類似這種怪物的壁畫都被嚴重的損壞了,根本無法想象的出那是些什麼樣的怪物。
游戲畢竟是游戲,設計者設計的怪物大部分來自現實世界中的動物。一般普通的怪物都是將現實世界中的動物,或者昆蟲的身體進行分解和重組,重而實現某種意義上的BOSS級別的怪物頭目。
就拿這一層的千足蜂王來說吧。擁有著馬蜂的半個身軀以及蜈蚣的半個身軀,並且還繼承了馬蜂身上的毒液。
我想這應該是設計師給我們放的水吧,或許是想讓我們可以更快的攻略這一游戲,所以在第一關用這麼弱小的BOSS來駐守。
但畢竟這僅僅只是我的一面之詞,是不能作為整個攻略組的權威語言。
在那些骨子里天生就攜帶著傲氣的玩家來說,BOSS的強弱只取決于自身的強弱。自己越強那麼再怎麼強大的BOSS也就像普通嘍一樣平常。
『怎麼會沒有了呢。』
我有點抱怨的低聲喃喃道。
『嗯?!』
就在我抱怨的時候,我感覺坐在我身旁的夏至用她的芊芊玉手輕輕的拽著我的手腕。轉過自己瘦小的身子,望著此刻在我身旁一臉驚懼的夏至,此時心中也是感到一絲有趣。
之前在這麼漆黑的地方一個人待那麼久都不怕,現在整個宮殿都照亮了而且她也不是一個人了。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怕些什麼。
我打趣的問道。
『姐姐啊,您這是在怕些什麼啊?!』
『我我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盯著我們。』
我能發覺夏至在說「我們」二字的時候,她的臉頰越發的紅潤。不過听她這麼一說,我也似乎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等等!
假如真的說第二只壁畫上怪物的前肢以及後肢都是蜂刺的話,那麼很有可能
『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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