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的那些事兒 第二十八章 話不要說絕

作者 ︰ 左清塵

左凌逸昏迷了五天,終于得鐘神醫所救,徹底醒了過來。方大劍等人無不高興之極。但同時也很疑惑,畢竟當初偷襲左凌逸的那名外門弟子可是一劍刺中了左凌逸的心髒啊。

他們拉著左凌逸左看看右看看,想知道左凌逸到底是怎麼痊愈的,但是卻無法看出分毫究竟。

「我說,左兄,我該說你命大呢?還是說你命大呢?」

方大劍一臉欠扁模樣,坐在住所的大廳內摁著額頭道。

「是啊,左兄,這麼重的傷你到底是怎麼痊愈的?」

明長茂不解道。

「我也不知。」

左凌逸听到幾人的不解也很無奈,因為從他昏迷之後所有事情都不記得了,唯一還記憶猶新的便是夢境之中的事。

幾人拉拉扯扯繼續搜尋線索,但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隨即還想再度詢問,但是卻被景伊打斷了。

「你們幾個,人家才剛剛痊愈,你拉我扯的,要是觸動了傷口怎麼辦?」

此時的景伊看上去有些小女人的味道。

方大劍等人聞言,均大笑起來。

「我沒事兒了,你不用擔心。」

左凌逸笑著對景伊道。

「我管你,哼」

景伊聞言,狠一頓足,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眾人看到景伊的背影,立刻將目光轉到左凌逸身上。

「嘿嘿,左兄,我都說了吧,不好惹啊」

「是啊,小心引火燒身啊。」

左凌逸腦門上黑線直冒,這群家伙,真能扯。

內門,在御劍派有著核心位置之稱,因為內門中的弟子大多已經進階到藏氣層次,而且在劍法造詣上也差不多能夠發揮出一套劍招的j ng髓。在這里修煉的大部分弟子都是御劍派的j ng銳弟子,他們有著比其他弟子更為優越的修煉條件。當然比起內門弟子中最頂尖的核心弟子,又有所差距。

左凌逸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從方大劍的嘴里了解到,內門的凶悍的武風實在讓人喘不過氣。

內門中,排名前十的弟子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個數十人到上百人不到的幫派勢力。他們佔據著大華峰上十個最為極品的天然石洞,因此整體實力在內門中無可比擬。因而在爭奪石洞上可謂絲毫沒有壓力。這樣就形成一個循環,爭奪更好的石洞,提升更快的實力,再爭奪更好的石洞。

而那些不被這十大勢力看上的內門弟子們則只能在一些他們廢棄的石洞內進行修煉,在修為進度上自然落下一截。他們很想反抗,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實力就擺在那里,任你哭,任你鬧,任你凶悍還是溫柔,都無法改變。

夜,大華峰的夜很深沉,也很深邃。許多不知名的蟲兒在山間名叫,許多不知名的在夜間出來捕食的鳥兒在樹間飛動。皎潔的圓月高高的掛在大華峰對面的一座山峰的山巔,很是純淨,很是溫柔,其輕如白紗的光芒籠罩,讓人心曠神怡。

左凌逸站在住所的房頂上靜靜的看著這片御劍山脈。

他在想,為什麼在自己重傷昏迷之後的夢境之中會出現地球上自己的書店中的書架,而且絲毫未變。

他也在想為什麼自己的腦海中會在不經意間浮現許多武俠小說的劍法,根本就不存在真實世界的劍法。

他更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施展這些劍法,能夠讓其在這個世界里綻放光芒。

很多問題,很深的問題,很難解的問題。

他忽然嘆了口氣,因為有些問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思考了,但是卻從未想清楚弄明白過。

左凌逸思考這些問題而不得結果就像是在進行一場賭博,運氣不佳沒賭贏除了悻悻嘆息之外其他什麼的都是空話。因為賭博本身就是一種不能夠明確確定結果的事件,概率的存在是其唯一的解釋。而左凌逸思考這些問題就是這樣,有一天靈感忽然來臨也許就想出來為什麼了,但是要是這靈感永遠都不來臨,那麼這些問題也就成了未解之謎,永遠的沉在左凌逸的腦海深處。

「你為什麼嘆氣?」

景伊不知在何時出現在了左凌逸的背後。

左凌逸很啞然,因為他居然注意到發現景伊的步伐。

「一些瑣事罷了。」

左凌逸沒有告訴她到底為什麼,因為即使告訴了她,她也無法幫自己解答。

「我喜歡你。」

景伊直言不諱。

「我知道。」

景伊的直接,讓左凌逸想起了一個女孩兒,那是地球上的一個女孩,很久之前的一個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和景伊一樣,很單純也很直接,說話做事從來不會拐著彎。

「那又怎麼樣呢?」

左凌逸忽然覺得很奇怪。

他覺得喜歡一個人藏在心里就好,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他(她)呢?告訴他(她)之後又能怎麼樣呢?是白頭偕老還是不離不棄?喜歡只是一個動詞,無法直接承載人們的意志。

「我要和你在一起。」

景伊像是鐵定了心要抓住左凌逸一樣,語氣中流露出來的堅決就如同大華峰上的巨鼎,任何都無法動搖其分毫。

左凌逸嘆息,他平靜的道︰「我也喜歡一個人,在章煥,很遠遠的章煥。她叫梁藍,她就像是一個謎一樣讓我著迷,無法猜透使我y 罷不能。我們是同門,在一起生活了十年,青梅竹馬。我也和你一樣,告訴她我喜歡她,而且不止一次,但是她,從未明確的給過我一個答案。我要等。」

梁藍,天元道長唯一的女弟子。左凌逸和她在一起的確生活了十年,不論是吃飯還是修煉,他們都在一起。當然,還有左坤。他們三人相互之間的感情不能用言詞去形容,因為乏味。左凌逸為他們撒過慌,挨過罵,他們也為左凌逸挨過天元道長的板子。往事不堪回首,但終究成為了記憶,藏在內心深處,不容忘卻。

「我也等。」

左凌逸的一番話並沒有使景伊放棄,反而激起了她的女人心x ng。

「何必呢?何苦呢?」

左凌逸嘆道。

「你要等,那我也等。為什麼只能你等你喜歡的人,而我就不能等我喜歡的人?」

景伊撅著嘴,言詞語氣之中所流露出來的不甘和倔強顯而易見。

沒有人能夠徹底解釋清楚愛情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當然,愛情不是個東西。愛情就像是一杯濃茶,入口苦澀,讓人想要吐,但是久久回味之後的甘甜卻又讓人沉醉。愛情就像是玫瑰,銳利的尖刺會在人們觸動它的時候使人疼痛,但是花瓣之間的濃香卻又讓人迷醉。愛情更像是在汪洋之中起伏飄蕩的一葉扁舟,波濤洶涌和狂風暴雨會讓其不斷搖擺甚至顛覆,但是當其達到彼岸之後,陽光會更加燦爛。

愛情,到底該用什麼去詮釋?

左凌逸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極盡遙遠的眺望,那是章煥的方向。

「你為什麼不說話?」

景伊看到久久不說話的左凌逸,看到他不算高大但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些忐忑。

「我無法解釋為什麼,你的為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我會愛上梁藍。」

左凌逸的言詞就像是一柄利劍,狠狠的刺在景伊的心頭。

「我」

景伊慌亂了,因為左凌逸提及了「愛」。

愛又是什麼?愛是泡煮茶葉的沸水,是生養玫瑰的土壤,是一葉扁舟上的船槳,是促成一切愛情存在的唯一因素。

「別說了,去休息吧。這個世界並不適合談情說愛。」

左凌逸轉身看著景伊道。

景伊y 言又止,轉身躍下房頂。

左凌逸將目光聚焦在茫茫夜空,群星璀璨的光芒並不能使其迷失,反而他一眼就認出了北斗。他看向西方,章煥。

第二天清晨,左凌逸很早就起來聚氣凝神的修煉。他覺得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需要努力,因為章煥。

「左師弟,該去晨練了。」

房外突然傳來葉天明的聲音。

左凌逸起身出去,看到方大劍等人已經起來了,但是卻沒看到景伊。

「走吧。」

左凌逸對葉天明道。

「哈哈,左兄,等我們進入長老院一翻修煉之後,什麼臨滄見,臨滄賢,全部放倒!」

方大劍一臉趾高氣昂的模樣。

明長茂聞言道︰「方兄,話不能這麼說啊,人家畢竟是j ng修了聚氣層次的高手,小心背後給你一劍,你丫就直接跪下了。」

「哼,背後偷襲的小人,咱不屑與其過招。」

方大劍一抹鼻子,高聲道。

「景伊呢?」

左凌逸問到。

「誒,是啊,怎麼景伊還沒起來?她以前每天都起來得很早的啊。」

方大劍左右看了看,疑惑道。

成思危也道︰「是啊,按道理她早該起來了啊」

左凌逸嘆息道︰「我去看看。」

左凌逸轉身往樓上景伊的房間走去。

站在景伊的房門前,左凌逸剛想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干嘛?」

景伊一臉狐疑的看著左凌逸。

左凌逸眉毛一抖,恨聲道︰「我腳殘。」

景伊如何明白這地球上無聊網絡人發明的詞語。看了一眼左凌逸後,自顧走向樓下。

當左凌逸和葉天明一行人來到內門門口的時候,許多內門弟子都將目光轉了過來。

「左凌逸!」

「他也進入了長老院?」

「當然啦,你沒看到連方大劍那廢物都進入長老院了麼?」

听到「廢物」兩字,方大劍並沒有想象中的怒不可遏,而是笑嘻嘻的對著左凌逸道︰「左兄,都說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沒想到這里的烏鴉更黑!」

左凌逸搖頭道︰「走吧。」

「怎麼?嚇著了?」

人群中剛剛罵方大劍是廢物的那人走了出來,目光蔑視的看著左凌逸。

此人長得一般,但是很高,很壯,看上去身體強度很強大,應該是使用了秘法強化的身體。

「此人是三壇中離火壇中的川樟實,傳言此人的身體猶如銅牆鐵壁一樣堅硬,而且其已經達到了藏氣于魂層次,很是強大。」

葉天明在左凌逸耳邊輕聲道。

左凌逸看了一眼川樟實,語氣平和的道︰「川師兄,如果你也想進長老院,大可找個長老院弟子比試一番,贏了你自然就能進去。」

川樟實聞言,笑著道︰「哦?那不知左師弟可否陪我走上幾招?其實我也一直想證實一下傳言在外門弟子比試中一人獨戰幾大高手的左凌逸到底實力幾何。」

左凌逸搖頭道︰「雖然內門沒有明確規定禁止弟子之間私下擅自打斗,但是刀劍無眼,要是在比試之中傷了手腳,總是不好的。」

川樟實「哈哈」一笑,道︰「左師弟的意思是你能傷得了我手腳?真是不怕大風閃了舌頭。左凌逸,我實話告訴你,就沖著你一進我派就能進長老院,老子我很不舒服,必須把你踩在腳下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絕了好。」

左凌逸的聲音並沒有什麼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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