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不知名的密林中,一夕慢慢的走著,想著自己的前路,不禁有些迷茫起來,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師父曾說過,人族之地對我而言更加危險。可是在妖族之地,我又能去哪呢。」就在一夕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前面忽然傳來打斗聲,便悄悄的湊了過去。
「旬五,為何要搶走我的妖獄牌!」這聲音底氣明顯不足,帶著傷,長的頗為俊俏,看起來也就是十五、六的樣子,穿著華貴,但已經沾滿血污,旁邊橫死數人,屬于他這一方的只剩三人。
「妖獄牌數量有限,誰讓你們白家撞到我手里!」這旬五卻是獨自一人,年紀看起來稍大,一臉的蠻橫,一夕無法感受妖族的血脈之力,也看不出旬五的實力,但想來不會比寒山強。
「少主,多說無益,跟這種人講不了什麼道理!」說話者似乎是個護衛,兩人身後卻是個漂亮的女孩,楚楚可憐的表情更讓人心疼,一夕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至少在虎村沒這麼好看的女孩。
「這就對了,誰的拳頭硬,誰就有道理!要麼留下妖獄牌和你妹妹,要麼我就親自來拿,只是白靈妹子不要嫌我粗魯啊!」旬五已經殺了數人,眼下再說這種話,簡直無恥之極。
這護衛能活到最後,想必實力要強上一些,在y 出手之時,忽然小聲對身後的少年說道︰「少主,這旬五已有妖丹七境的實力,我只能阻攔片刻,你趁機帶著小姐快跑。」聲音雖小,但一夕听的清清楚楚。
果然與旬五的交鋒中,護衛明顯沒有優勢,這少年帶著妹妹剛走幾步,卻一把將妹妹推走︰「小靈子,快跑,到了獄城記得告訴師父!」說著轉身沖向旬五。
即便兩人聯手,依然沒有優勢,白靈急的沒辦法,想跑也邁不開步子,竟然也跟著沖了回來,還哭喊道︰「你放過哥哥,我跟你走!」
旬五逼退護衛和少年,卻是ji n詐一笑︰「我改主意了,人和牌我都要,白棋也得死!」說著,一拳打向已經受傷的白棋。
然而這一拳似乎打到鐵板上一樣,青筋暴起,旬五疼的差點跳了起來,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少年,怒道︰「哪來的野小子,報上名來!」
「我叫白棋靈。」一夕笑道,心里完全沒了壓力,這貨比騰蛟都差遠了。
白棋以為必死,忽然感覺有人攔在身前,听著來人的介紹,頓時疑惑萬分,「白家有這個人?」白靈滿是淚痕的眼楮卻盯著一夕,已經把他當做了守護神。
「又是白家的,找死!」旬五一怒,由拳變爪,隱隱帶著一股風之力,y 要把一夕撕碎。
「兄…」白棋想叫兄長,但覺得一夕沒自己大,話到嘴邊又改口道︰「兄弟小心,這是山家的幽風狼爪!」
然而一夕動都不動,所謂的狼爪只是將一夕肩頭的衣服撕裂一片,身體竟然絲毫無傷,打量著被撕裂的衣服,一夕滿是笑意,道︰「你完了,這衣服是用上古神獸麒麟皮做的,就這樣被你撕碎了!」
「你放屁!如果真的麒麟皮,我就算撕一萬年也不可能撕碎!」從來只有他敲別人的竹杠,見一夕使出這種早被自己用爛的初級手段,旬五氣道。
「像這種麒麟皮一般價值多少啊。」一夕無視旬五的話,朝白棋問道。
白棋這才反應過來,壓住心里的疑慮,一本正經道︰「最少一顆十級內丹!」
「十級內丹,咦,十級內丹是多少顆六級內丹?」一夕這才發現他在虎村知道最珍貴的也就是六級妖獸內丹了。
白棋頓時一陣無語,剛要解釋,就听到旬五的咆哮︰「哼!剛剛我不過用了三分力氣。看我撕碎了你!」
旬五動了,一夕也跟著動了,一拳遞了過去,因為他可就這一件衣服!
就在一拳一爪觸踫的瞬間,傳來陣陣清脆的骨裂聲,顯然已經碎的不能再碎了,旬五看著自己的手,心里泛起濤江巨浪︰「這怎麼可能!幽風狼爪含風之力,就算撕碎不了敵人,也不至于會發生這樣的情形。」
「看我對你多好,不然你又要多賠我一顆十級內丹了。」一夕滿臉的輕松寫意。
旬五這才真正的怕了,急忙用另一只手扯掉腰間的綁帶遞給一夕︰「少俠,這是我所有的財產了,還請少俠笑納。」
抖了抖綁帶,一夕直接丟給白棋︰「看看這些值不值一顆十級內丹。」
白棋的臉上猶帶著震驚,道︰「十級內丹已經算是聖寶,豈是這種綁帶就能裝得下的。」
「不夠的話,再加上一個手呢。」一夕指向旬五問道,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還不夠,恐怕就算他全身的j ng骨加起來也不夠零頭!」白棋恨恨的說道,恨不得將旬五千刀萬剮!
「那就先收一個零頭吧。」一夕淡淡的說道,對于旬五這種欺軟怕硬的無恥之輩,他絕不會心軟,瞬間閃到旬五身前,一拳打去。
旬五甚至都沒看到一夕的動作,就感覺全身一陣冰涼,隨即骨裂聲在全身蔓延而來,癱倒在地,一切不過三息時間,在旬五看來比三生還長!
「何不殺了他!」白棋問道。
「他不值得我殺,如果你們想動手,我不會攔著。」
白棋恨恨的走到旬五前,正y 一劍刺進旬五的心窩,卻被一旁的護衛攔住︰「少主,這種人像這樣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好,帶著我白家對你的施舍,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吧!」白棋收起劍,冷冷的說道。
轉身過,白棋帶著妹妹白靈來到一夕身前,徑直跪下,一臉的感激,道︰「在下白棋,多謝少俠救命之恩,還請告之真名!」
與黑龍一脈結仇,一夕自然不想暴露,說道︰「我因你們兄妹出手,你們就當我是白棋靈好了,無非就是個稱呼罷了。」
「倒是你們剛剛提到的妖獄山脈是怎麼回事。」一夕頗有興趣,見白棋疑惑又加了句︰「我家長輩沒有提及這些。」
「據說還是在遠古時期,人類和妖族是生活在一起的,妖族擁有血脈之力,人類能煉化天地靈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分別,直到兩族開始征戰,而妖獄山脈就是兩族的遠古戰場,在妖族之地有四處,後來被妖皇以無上妖法封印起來,煉化成一個小世界,千年才會開放一次!」白棋本是世家子弟,對這些歷史頗為了解。
「兩族之間共處過?那為什麼又開戰了呢!」對于兩族之間的關系,一夕格外在意。
「這…這都是遠古時期的事了,原因無法考究,但據說妖法便是自兩族開戰以後才出現的,有一種傳言,說是妖法是根據人類的功法衍生而來。不過到底怎樣,恐怕沒人能說得清。」救命之恩下,白棋對一夕知無不言。
「妖獄山脈里有什麼,值得你們這樣爭搶。」
「每個遠古戰場都曾有過數千年的戰爭,遺留下來的資源數不勝數,據說還有上古神獸的遺體,若是能煉化他們的一絲j ng血,就能一飛沖天,就連人族的至寶也有不少,自然會惹來爭搶。」想到忽然出現的旬五,白棋仍心有余悸。
「想來白…白兄也是奉家族之命去獄城的吧。」雖然叫著有些別扭,但眼下就算叫叔叔都不虧。
「這…,家中長輩也沒有提到過這些。」一夕瞬間從少俠變成了實實在在的鄉下人。
「這並不奇怪,看白兄的身手就知道,你一定來自大家族,妖獄山脈雖千年才開放一次,但遠古以來已經開啟了無數次,里面剩下的資源對你們這樣的大家族來說自然不值得一提。也只有我們極西之地的五城才有些興趣吧。」白棋不禁自嘲起來,一夕越是神秘,越是覺得高深,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夕鄉巴佬的窘態。
一夕聞言,只得徉笑兩聲,糊弄過去,眼下沒有去處,正好可以去見識一下那個遠古戰場,開口提議道︰「反正我也沒有固定的去處,正好跟著你們去開開眼界,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
白棋也有這個意思,正愁著不知道如何開口,一夕主動提出來,自然欣然接受,三人都還是年少時節,很快就打成一團,尤其白靈從旬五的y n影中恢復過來後,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饒是可愛了許多,看著一夕的眼神更是眉飛s 舞。
獄城不大,甚至已經殘破不堪,或許千年才會熱鬧一次,然而今次卻明顯的熱鬧非凡,走在人群中,一夕一臉興奮的左顧右盼,這獄城雖然破敗了些,但比起虎村不知道雄偉了多少倍,然而白棋等人卻是滿臉的凝重。
「白兄,怎麼一臉的不高興。」一路上兩人皆都拗不過對方,索x ng互稱白兄起來。
「沒有,只是覺得奇怪,獄城有好多不屬于極西之地的人,而且很大不部分血脈極為尊貴,說不定還是來自皇族。」白棋等人一進城便感受到一股壓抑,這種壓抑在人群中更加明顯。
說到血脈,一夕又是一臉的茫然,來回看了看,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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