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開始悲傷了,又開始哭了,不知道為什麼在紀涼希離開她之後,她的眼淚就變變得很廉價,時不時地都會掉幾滴下來,要是回想起以前的事,就哭的更狂了,不去演苦情戲真的是浪費人才了。
「紀涼希,你知道嗎?我寧願相信,剛剛見到的不是你,因為我不想你認不出我,也不想你身邊有像剛剛那個女生一樣漂亮的人在你身邊
寒風席卷而來,被風吹亂的頭發沾著點淚水,有些粘在了臉上,有些在風中飛舞。
紀寒笙眼淚鼻涕抹了一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紀寒笙在風中打了一個哆嗦,雖然穿著棉衣,但是還是感覺有點冷。便下了樓。
她答應過紀涼晨,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受傷,不能生病,不然他在外面工作會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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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泛黃的牆,蹭破皮的沙發,幾件簡單的家具,這是紀寒笙的小家,只有紀涼晨和紀寒笙兩個人的小家。
紀寒笙坐在了沙發上,望著連一台電視都沒有的客廳,嘴角微微提起,眼楮蒙了一層霧。
月兌了鞋,雙手抱膝,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順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相冊。
這張照片是八年前六月份他們在青秀山拍的,那時是兒童節,她偏說十六歲的自己還是兒童,一定要爸爸媽媽帶著他們幾個去青秀山玩,說是長這麼大還沒去過。
照片上的五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紀寒笙用手指輕輕撫模著照片里紀涼希的臉,仿佛是在觸踫真人似得。
紀寒笙抱著照片和相冊進了房間,她沒有開燈,就這樣黑乎乎的,她在床邊坐了下來。
房間靜的可怕,仿佛一切的東西都失去了生機,死沉死沉的。
紀寒笙平躺在床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失了神。
記得以前她最怕黑,睡覺都要開燈睡,一旦燈關掉了,她就會馬上起來,發了瘋的叫,會把佣人嚇一大跳。
每次晚上停電,她總是把身體蜷縮成一堆,然後瑟瑟發抖,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然後會鼓足勇氣大聲的喊,然後就會有好多人陪著她。
那時,每次停電,她總是任性的要求和紀涼希在一起睡,說是他在身邊會有安全感,其實她是想看紀涼希的睡相,他就連睡覺的樣子都那麼帥。
而林妙如老是和她說男女有別,就算是你還小也不能和哥哥睡啊,何況你也不小了,知不知道害羞啊,一個女生這麼大了居然還這麼粘著哥哥。
而紀涼晨每次都會吃醋,問她為什麼不和他一起睡,為什麼只和紀涼希一起,然後林妙如總會說你這個孩子,當哥哥的怎麼和弟弟妹妹一起鬧啊,沒點哥哥的樣子。
然後,她和紀涼希就會在旁邊偷笑,所以紀涼晨總是他們的好哥哥,每次他一說話,林妙如的注意力就會放到他身上,然後嘮叨好一陣,誰叫他是紀家的接班人呢?
可是,現在林妙如不在了,他又開始懷念那時候的幸福了。
人就是這樣,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一陣風吹過,掛在窗戶前的風鈴鈴鈴鈴的響,紀寒笙閉上了眼,一顆如珍珠般的東西從她臉頰劃過。
人生有些東西很微妙,有時你沒有察覺到它,可是它終究還是來到了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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