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演出成功
宣傳方面蘇琳一手包辦，徐明很是放心，不過他還是忐忑不安的熬到了周五晚上。
今天晚上在學校大禮堂，《面子》就要公演了。
徐明和演員們一樣緊張，畢竟是大家的第一次，他的第一次處女作，演員們的處女演出。
只有黃導還算鎮定，談笑風生的安慰大家，第一次總是有那麼一點緊張，等過去就爽啦。
讓他高興的是票房，竟然全部賣完了，不管是頭等票還是最低的十元票甚至還有站票。
這已經是很久沒有過的盛況了，票房竟然是滿座，回想自己前幾年導演的幾部戲，演員們台上演，台下十幾個觀眾打著哈欠。那種滋味兒對演員和導演來說都是一個打擊，當然最大的打擊是編劇，誰讓他寫了那麼一部亂戲呢，這次徐明的戲讓他隱約感覺有點不一樣，至于怎麼個不一樣，他還在尋找答案。
《面子》這部戲的票房在校內演出就這麼受歡迎，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本劇又不是懸疑又不是愛情的，為啥同學們買賬，老師們願意來看呢？答案他自己琢磨不出來，也許，是徐明和蘇琳在宣傳上做的到位吧，真擔心第一場演出以後再也沒有人看，那就是慘了，唯一證明的就是觀眾只能忽悠一次。
不過，這麼好的劇本，不會的吧，畢竟大家都是文化人，來看的觀眾可都是本科以上學歷的哦！要相信劇本，相信同學們的素質能看得懂他導演的戲。
學校大禮堂門口，古勝利和丁偉也來了。
不過他們沒有買票，而是來看熱鬧的。
也許是他們來的早了一點，偌大的禮堂空空蕩蕩的，只有後排來了幾個女生，還是本班的王佳迪和連青蓮，這兩個人是徐明的嫡系，不用問，一定是來捧場的。
古勝利笑的很高興，站在門口對丁偉說︰「我，我就說嘛，現代社會，誰，誰他媽愛看話劇啊，而且是文藝劇，肯定撲街。」
「古哥說的對，誰看文學的東西，連雜志社都要倒閉了，出版社都要死掉了，戲劇文學真是可笑，這明顯的就沒有市場，更何況又不是喜劇。」丁偉附和的說道。
接著，兩人對海報一番批評，設計的混亂不堪，沒有主視覺，文案寫的一團糟糕，連個亮點都沒有。
這樣的宣傳，這樣的戲劇，怎麼會有觀眾呢！
「還，還代表學校去參加藝術節，今天，我，我看沒有觀眾，就是這部戲劇的死期。」古勝利說。
「一定死定了，听說學校投了五六萬呢，都糟蹋了，徐明這個敗類。」丁偉嘆了一口氣。
「要是要，我，我來導演，一定會很火，搞點擦邊球就可以了。」古勝利總結道。
「要是用我的劇本，演穿越劇，肯定火，現在穿越多火啊，小白們就愛看了，徐明寫的劇本就愛俯視觀眾，自動過濾掉一批小白，這樣的劇本排成話劇，當然是沒有人來看了。」丁偉分析的頭頭是道。
兩人正說的興致很高，坐在大禮堂的台階上，看著寥寥無幾的人，抽著香煙，大禮堂大門敞開，卻不見一個人來，左邊是海報高懸，右邊是招貼畫很大的宣傳，這樣的結果，真是看的人爽啊！
「咦，那不是導演系的那些家伙們嗎？」丁偉還算混在校園，認出來來了一群導演系的人。
「一個個油頭粉面的，哪有導演的樣子。」古勝利吐了一口煙說道。
「王老大，你們這是要去哪兒玩？丁偉大聲的問道。
「我們是來看徐明的戲，你們也是吧？」導演系的王老大說道。
「徐明送你們的票吧？」古勝利笑道。
「送個屁，都是老子們花錢買的，自己兄弟的戲支持一下，送就見外了。」王老大說。
丁偉和古勝利臉s 不太好看，微笑的點頭讓他們過去。
不一會人，人忽然就多了起來，有女生們一起嘰嘰喳喳的進去。
有老教授獨自來的。
有年輕的老師們相約一起來的，有中年的副教授們帶著孩子來看的。
在人群中，他們竟然見到了校長，騎著自行車，也來看戲。
演出開演前二十分鐘，大禮堂忽然就填滿了人，甚至有些人是買的站票。
大禮堂的正門在快開演的時候，吱吱呀呀的關上了。
「邪門兒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這麼多人來捧場？」古勝利很是驚訝。
「按理說徐明的人緣沒有這麼好啊！」丁偉繼續想不通。
大禮堂座無虛席，演員們投入到表演中，忘卻了一切︰
卞從周︰先生生活竟如此清苦。這哪里像是過年。
時任道︰我不會賣文。有小山、壯翁在，我賣字也難得開張。靠教書，八斗學問也換不來一斗米，待客自然只能泡米花了。
卞從周︰（指著牆上的字）這是……
時任道︰賣字不成，且自娛。
卞從周︰「自去自來堂上燕，相親相近水中鷗。」（背詩）「清江一曲抱村流，長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來堂上燕，相親相近水中鷗。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但有故人供祿米，微軀此外更何求？」同是避亂寓居于蜀地，我輩不如杜少陵啊！
………………
演出結束後，觀眾們站立鼓掌。
「絕對一流，這樣的戲，拿出和當代戲劇比也不差。」一個戲劇文學系的老教授激動的喊道。
台下，鼓掌鼓的手要廢了的是徐明的爸爸，激動的老淚縱橫，他也是文學青年過來人，看到兒子這麼好的劇，為有這麼一個兒子自豪。
「《面子》這部戲是因為它回歸了戲劇藝術，超越了說教，達到了喜劇的高度。」校長如是說，他可是自己花錢買的票。
大家听了校長的肯定，對于這部戲更多的給與了掌聲。
出了大禮堂，同學們還在談論這部戲，大家都在議論，很久沒有看到這麼有文化、有生活、有趣味的戲劇，全無搞笑，大家卻一直在笑，又笑中帶著憂傷，很有感觸，發人深思。
這部戲不知不覺中成了大家談論的一個話題。
徐明總算出了一口氣。
《面子》這部戲的處女秀是成功的，散場後，大家激動的擁抱在了一起。
徐明接到了很多祝賀的短信。沒想到湘蘭也來看了，她看到海報的宣傳，專門來看了演出，真是越來越有文學氣質的女生了，湘蘭短信寫的很有進步︰哥，你寫的話劇終于上演了，我看後和你一樣的激動，我們什麼時候能見面，我爸爸明天就來，逼著我回去，還說要給我找對象，急死我了，你快幫幫我吧。
那個土豪金要來了！徐明這幾天太忙了，真的是抽不開來去見湘蘭。
他想了想，給湘蘭回了一條短信︰「蘭妹，你爸爸來先帶他看我們的戲，然後，約個地方，我和他談談，我會想辦法阻止他帶你回去的，只要你不想回去。」
湘蘭很快就給他回短信了︰「我就想呆在這里，多有文化氣息啊，我就按照你說的做啦，謝了，哥。」
散場後，演員，工作人員，編劇，導演們聚餐了一次。
黃導很開心，今天晚上的門票收入是九千塊，給徐明百分之十的酬勞，其他的錢給演員和工作人員，大家都分到了錢，剩余的作為學校的資金存留。
徐明得到了九百元，蘇琳得到了三百元，其他演員在五百，黃導和徐明一樣。
大家都很高興，畢竟是第一次分錢啊！
「如果我們演三場，天天都能分錢嗎？」周怡人激動的問，這些人里面她最小，說話有些可人。
「那當然，都是有功之人，要論功行賞，學校也跟著我們賺錢呢。」黃導笑呵呵的說道。
「那要是連著演出一個月，我就能賺……一萬五？哇塞，太嚇人了。」小姑娘周怡人算了一下，自己都嚇的夠嗆。自己能賺一萬五，那編劇徐明就是二萬七，黃導也是。就連宣傳的蘇琳都能在一萬左右，文化的力量太偉大了！
「如果能演出一個月誰看？學校的人早看膩了。」一個表演系的同學說。
「那不一定，學校上萬人呢，這次才來了三百多人。」另一個演教授的學生說。
「徐老師，你說呢？」周怡人喜歡叫徐明徐老師，搞得他很為難，大家都是同齡人嘛！
「如果能演一個月，就不是在學習了，我們要在劇場演，而且是商演，巡回演出，各個城市的那種演出，商演的價格就不是這點錢了，小周同學，商演一場最低也的十萬門票才有c o作x ng。」徐明笑著說道。
他的話讓小姑娘嚇了一大跳，那樣的話，徐老師一場就是一萬的提成，一個月就是三十萬了，這對于學生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徐老師這是要發啊！
蘇琳也跟著砸了砸舌頭，她覺得自己能拿到三千家里人的生活就能改觀了。
「徐明說的對，這麼好的劇本，這麼好的演員，還有我，這麼好的導演，我們會有那麼一天的，我看，票房突破五百萬都不是什麼問題。哈哈！」黃導喝了點酒興致勃勃的說道。
「哇塞！五百萬！！」眾人一起驚訝的聲音。
徐明站了起來，端起一杯普通酒，「來，兄弟姐妹們，為了我們的五百萬，干杯！」
「干杯！」
眾人的酒杯噴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一個美好的開始即將在徐明的這個劇本下起航。
而他的心中卻已經醞釀另一個劇本《杜月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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