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致的宅院中,漫天的螢火蟲組成一個大大的喜字,在夜色中閃耀著,一閃一閃,如同在訴說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宅院內,是誘人的與淚水交織,兩人一次是王鑫被束縛,不可避免的發生關系,此次卻是倪曲月,似乎是命運注定,兩人逃不月兌,相互交纏在一起。
一番**,屋中的春色漸漸消退,只剩下滿地凌亂的衣衫,和媚態橫生的倪曲月伏在王鑫懷里,此刻的她,似乎就想如此過一輩子。
「你說過得話,不許反悔,以後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王鑫苦笑,點了點頭,既然放開芥蒂,那麼他就坦然面對,不論結果如何,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那你和我說說,她是誰?有我漂亮嗎?」倪曲月瞪著大大的眼楮,無比認真的看著王鑫。
王鑫臉上再次一僵,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沉默半響,看著倪曲月,「她叫木可可」
「木可可嗯,有我漂亮嗎?有我溫柔嗎?有我好嗎?」倪曲月喋喋不休的念起了緊箍咒,王鑫一看這架勢,臉皮一顫,貌似知道有些問題是沒法解決的,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尤其是一個能耐的女人就更可怕。
「你們都很好,如同傲雪寒梅,一個在如傲雪,一個如寒梅,都是最美的」王鑫看著倪曲月,眼中很真誠,他說的也是實話,但是有些時候女人是听不得實話的,就如同現在。
不過倪曲月臉上沒有絲毫表現出來,一個聰明的女人懂得適可而止,有些東西不是撒嬌或者爭就可以爭得來的,倪曲月要的是王鑫真心喜歡她,至于和木可可攀比,倪曲月沒有那個心,從接觸到王鑫之時,她就已經看清,王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同她之前的算計,不爭其實比怎麼爭都要好。
月色蕭瑟掛在窗外,王鑫看著那月色,心中卻是升起一股苦澀,有些路,慢慢已經偏離,他無法阻止,腦海中依舊有著一支純白的舞蹈,只是王鑫已然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時光過得很快,王鑫和倪曲月隨著月色離去,他和王斬等人有著一天的約定,此刻王鑫心中焦急,他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多久,在他看來,似乎是過去一個世紀,又好像只是一眨眼,渡劫和凝聚道影所耗費的時間,王鑫根本就察覺不到。
至于倪曲月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更不可能知道。
兩人如同清風一般,劃過街道,轉眼之間就到了之前的宅院,墨 的住處,依舊的荒涼,依舊的靜寂,王鑫和倪曲月踏入的剎那,一對紅紅的燈籠一眨一眨的,凶狠的瞪著王鑫,只是在看到是王鑫的剎那,那紅色眼楮中猛地急速收縮,一陣可憐兮兮的嗚咽聲陡然響起,卻是獅獸如同受到驚嚇,猛地躲到牆角,撅著,捂著眼楮,小聲的嗚咽著,一邊哭還一邊瑟瑟發抖。
王鑫見到虎虎如此反應,倒還正常,這頭獅獸被他嚇了一次之後,見到他就跟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嚇軟了骨頭。倒是旁邊的倪曲月,饒有興趣的看著此時可憐巴巴的獅獸。
「誰?」隨著獅獸的動靜傳出,一個驚詫聲陡然傳來,隨即一個身影猛地出現在王鑫面前,卻是王斬此時雙目炯炯的盯著王鑫。
「你回來了」看到是王鑫的剎那,王斬眼中閃爍過一絲異芒。明顯發現王鑫的變化。
「這位是?」眼中帶著疑惑,看著此刻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倪曲月,王斬輕聲開口。
倪曲月並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站在王鑫身後。「她是月兒,我的道侶」听到王鑫開口介紹,倪曲月眼中出現絲絲滿足和幸福。
對著王斬露出一絲微笑,倪曲月沒有開口,王斬盡管沒有絲毫顯露,但是倪曲月能夠讀懂他人的心思,此刻卻是明顯感覺到于王斬身上的敵意。
亦是此時,一個帶著不善的聲音猛地響起︰「王鑫,你又欺負我的虎虎我饒不了你」暗中的墨菲一個躍步,直接從天而降,沒有絲毫客氣,鸀色長鞭呼嘯而來,剎那間使得空氣中出現細密的裂痕,如此一擊,可謂是毫不留手。
王鑫那里臉上一寒,看著疾馳而來的墨鸀色長鞭,沒有絲毫躲避,抬手間就是一把握在鞭子上,隨即狠狠一握,在墨菲驚駭下,那由她冥氣凝聚而出的長鞭頓時化作虛無消散,墨菲更是蹬蹬蹬連退幾步。
瞬間的情形,使得倪曲月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那笑意使得王斬看到之時,不知為何,猛地感到脊背一陣發冷。
「菲兒,你干什麼,住手,別打了」王斬一看形勢不對,頓時出聲阻止。只不過他的話語,墨菲沒有絲毫理會,眼中凶戾之色一閃,已然出現在在王鑫對面,揚起手,頓時一股微弱的規則氣息出現,王鑫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沒有躲避,任由倪曲月的一掌落在他身上,
掌與身接觸的剎那,倪曲月臉上猛地一白,嘴角露出絲絲鮮血,噠噠噠,連退幾步,其眼中出現強烈的震驚,王鑫什麼修為他自然看的清楚,但是此刻的王鑫,就好像吃了大補藥一樣,瞬間變得如此恐怖,墨菲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此時的王鑫很強,墨菲瞬間就知道自己輸了,面對一個如此強大的對手,此刻還硬要上去打架,墨菲還沒有如此自找苦頭,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雙方剎那間陷入沉默,王鑫也沒有過多去理會,墨菲對他有意見,不是一天兩天,從見面就一直有。
是夜,晚風拂過,帶著一絲涼,王鑫站在宅院中,看著遠處的黑暗,發著呆。胡堅在王醒來後就消失了,王鑫不知胡堅去了哪里,失去了修為,連自身生機都失去九成,王鑫不知胡堅此刻究竟是怎樣。
而他本要問胡堅的問題,亦是一樣沒有辦法問了,那詭異的詛咒,究竟是怎麼回事,王鑫注定不知道了,還有一件事,則是倪曲月被抓,王鑫醒來後的布置,這一切,明顯不是胡堅所為,王鑫思索許久,也想不出,究竟是誰會這麼做。
風帶著涼拂過王鑫的發,似乎也拂亂了王鑫的心,許多事此刻的他,看不清
「想什麼呢?這麼冷,怎麼不睡覺?」倪曲月穿著一件單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王鑫身後,輕輕摟住王鑫的背,有些責備的說道。
「月兒,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是什麼?」
「先答應我
「不行,你先說什麼事?」倪曲月平和的眸中出現一抹倔強,以她的心智,此刻如何察覺不出王鑫的異常。
「王家,我是飛去不可,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退縮,只是我希望你好好地所以答應我,留下來好嗎?」
「你去王家,我陪你,你要是死了,我也陪你。我說過,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除非月兒死了」倪曲月的話語沒有多少波瀾,反而很平靜,那平靜使得王鑫渾身一顫,看著那橢圓的月,許久沒有出聲。
「涼了,睡吧!」轉身,王鑫月兌下外衣,披在倪曲月身上,沒有在說讓倪曲月留下的話語,去王家是王鑫的家仇,他必須去,且這一去,王鑫並不是為了殺顏冰,此刻的他還沒有這個資格,顏冰的一根手指頭,都足以碾死他,王鑫只為顏家出面,但是萬事都沒有絕對,王鑫此去,就是在賭,他賭自己的價值,一定比顏冰重要,這一賭,輸了便是死,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王鑫也知道,故而他不想倪曲月跟著他。
若是沒有經歷木可可的話,王鑫或許會獨斷專行的將倪曲月強行留下,只是他曾經如此做了,看著木可可含淚的轉身,消失在尺幅中,從此,那淚眼,就成了王鑫記憶中的永別,甚至在沒有一絲氣息,他才發現,原來他的保護也是一種殘忍。
此刻的王鑫,不想在如此做了,他可以強行留下倪曲月,但是如此他不知最後究竟會發生什麼。
夜色中,一鉤明月獨自垂下,薄薄的光輝灑下,使得大地一片銀白,與這銀白中,有著一個蒼老的身影,蹣跚的走在小路上,其腳步不慢也不快,但是一直在向前走著。
那老者渾身枯瘦,眼中滿是滄桑,手中舀著一根樹枝做的拐杖,行走起來,並不怎麼方便,
「你們,還在嗎?怡兒爹來找你了」胡堅的眼中滿是愧疚與懷念,此刻腳步慢慢挪動著,他的方向赫然就是去風雲寨的方向,像是知道秦怡就在風雲寨一樣。
「虎獅邢劍台之上,爹傷了你的心,如今,爹來給你道歉以後,爹都不會離開你了」那蒼老的身影每一步邁出,都帶著執著,也帶著溫和,風霜落下,遲暮之時,他只是一個父親,此刻想念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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