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架勢,王鑫嘴角頓時露出苦笑之色。
「月兒,我肚子疼肺也憋得難受」
「哪兒呢?哪兒疼?要緊不王鑫你別嚇我」
「就肚子」
「肚子疼?你又不生孩子,肚子疼什麼???」倪曲月瞪大眼楮,有些疑惑的瞅著王鑫的肚子
「餓了」王鑫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倪曲月狐疑的大眼楮仔細的看了幾眼王鑫,隨即趕緊下車去找吃的去了。王鑫頓時松了口氣。
車上只剩下王鑫獨自一人, 轆壓著高低不平的地面,顛簸著王鑫此時疲憊的身軀。只是王鑫似乎沒有一點感覺,盯著倪曲月離去的背影,王鑫眼中出現了一抹掙扎。
家仇只是王鑫一人,尤其是王鑫面前是一座恐怖無比的大山之時,這種壓力更是顯得尤為可怕,前面是狼,後面又焉知沒有虎,王鑫就是如願的進入顏家,以他的身份,恐怕諸多的手段陰謀必定會針對他,王家嫡系,進入顏家,這其中的紛爭,必定極為強烈,最主要的是,王鑫不是在顏家長大,而若是倪曲月跟著王鑫,不說在王家之時所需要歷經的生死,恐怕就是最後到了顏家,倪曲月也會成為顏家制衡王鑫的棋子。作為要挾他的手段。
這些東西不管會不會發生,王鑫都不可能不去做準備,只是這準備除了讓倪曲月離開,沒有第二種辦法,有些東西王鑫不想在重蹈覆轍,所以陷入兩難。「送你離開是愛還是自私?」王鑫的目光看著那晃動的車簾,話語隨著偶爾溜進來的一絲光彩,消失在車前。
「虎虎,給我抓只兔子去」
「嗚嗚嗚」虎虎刨著巨大的爪子,瞪著眼楮,很是疑惑的看著斬雞,嘴中發出一陣可憐的嗚嗚聲。隨即轉過頭,看著邊上眼楮中森寒無比的墨菲。看著墨菲的樣子,虎虎老老實實的正襟危坐。一副沒有听到的樣子。
「你不去是吧!」斬雞瞪著眼楮,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使得虎虎嚇得瑟瑟發抖,幾乎連路都走不動了。
墨菲越看越是生氣,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時她打不過人家,看著虎虎被欺負,也是一點辦法沒有,拳頭硬才是老大。就像此刻,虎虎嗚咽著,眼淚嘩嘩的還是去逮兔子了。
「這麼快就醒了」虎虎遠去打倒一大片樹木,而斬雞則是看著王鑫的馬車,目中有著一絲驚異,似乎訝于王鑫恢復的如此快。驚訝之後,斬雞腳下一晃,消失在原地,在出現之時,人已經在馬車之上了。
王鑫此刻雙眸微閉,似乎在假寐,又好像真的睡著了,對于斬雞的到來,。沒有絲毫反應。「王小子,起來你還有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觀念了,斬雞我如此大的人物給你當保鏢,你竟然還給我耍大牌,」斬雞瞪大眼楮, 亮的光頭閃閃發光。
「你若是不願意,現在也可以走,我沒有攔著你」
「你,你欺人太甚」斬雞目中殺機閃過,看著王鑫怒吼道。似乎受到很大的侮辱一般,
王鑫那里雙目依舊沒有睜開,但是渾身不知怎的,涌出一股子冷意,那冷意使得斬雞心里咯 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走吧!王某和你的誓言就當做沒有,出了我的視線,從此我們互不相干如此,怎麼樣」王鑫此次眼楮倏的睜開,黑眸中有著斬雞看不透的深邃,如同夜空一般,廣袤無邊,卻是有著深沉之感。
「這可是你說的,王鑫,你可別後悔!哈哈哈哈」斬雞那里笑的很是得意,一雙眸子滿是笑意。
只不過那笑容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如同一只老母雞,這蛋下到一半,卡在里了,進不去出不來一樣的難受。
「該死的,王鑫你是在陰我。這誓言一旦發下,必然會影響老夫,哪里是說沒就沒的,該死的,你在老夫心里種下一個陰影,這陰影必須用十年才能洗的清,否則老夫日後修行之路魔障纏身,念不透,心不通你你竟然如此陰狠」斬雞怒視著王鑫,光頭上似乎都有著一陣白煙冒起,可見此時他心中的憤怒。
王鑫听到之後,眼中猛地殺機一閃,目中出現一股猩紅之色︰「既然知道,那就給王某安分一些,記清楚自己的身份否則」王鑫陰沉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斬雞給打斷了。
「你女乃女乃滴個熊,勞資當護院怎麼了,勞資保護住你不死就行了,你個小兔崽子,你還真是不知道蘿卜拔起來有多大的坑了丫丫滴」斬雞那里目中噴火的,按住王鑫就是一頓狠揍,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打的王鑫鼻青臉腫的,王鑫死死的盯著斬
雞,此刻他五髒中是七癆八傷,根本一點反抗能力沒有,這會挨揍是一點辦法沒有的。隨著時間流逝,王鑫漸漸感覺體內出現一絲絲熱量,那熱量起源于四肢百骸,如同千百只螞蟻再爬一樣,但是難受之後,卻是如同冰消雪融一般,涌起一股舒適到極點的感覺,像是傷好了一半的樣子,而斬雞也是在此時停了手。
王鑫看著斬雞沉默半響,嘴角抽搐幾下,這廝是趁機報復,卻不敢太過分,又幫王鑫將傷勢化解大半,可謂是又出氣又解恨,如此的老滑頭,王鑫半響說不出話來。
「你小子,斬雞我還從沒幫人家療過傷呢?今日斬雞我破例,給你療傷,唉!想不到這幾千年來的貞操居然敗壞在你的手中晚節不保晚節不保啊!」斬雞那里看王鑫沒有動靜,匹自搖頭嘆息道。
「給我滾」王鑫雙眉一橫,冷冽的看著斬雞,論身份,斬雞是僕人,但是王鑫算是知道這貨,純屬無法無天,從剛才的手段就可以瞧見,這廝就是個無賴潑皮,逮誰都咬的家伙。
斬雞那里裝著狼狽的樣子,滋溜一聲滾下車,這氣是出了,他又能把王鑫怎麼樣,得罪很了。以王鑫的手段,斬雞還真是打心眼里害怕,所以輕重斬雞還是舀捏的準的,此刻裝作狼狽的樣子,滾下馬車,當是給王鑫留個面子。不料剛一滾下車,就被不知哪里冒出的飛毛腿,一腳給踢飛了。斬雞一臉凶神惡煞的看去之時,頓時一臉晦氣的扭頭就跑。欺負王鑫就是夠嗆的,這會遇到他婆娘,斬雞可不敢冒險,要是捅了馬蜂窩,這以後的日子可是沒法過了。
倪曲月舀著吃的,掀開車簾,頓時看見里面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王鑫,頓時撲哧一聲笑的彎腰駝背的,秀氣的臉上滿是促諧之色。王鑫臉皮一陣抽搐,卻是說不出話來,這窩囊氣是受定了,斬雞幫他化解傷勢,他向來恩怨分明,這報仇是不可能的。而倪曲月能夠看懂人的心思,故而知道斬雞干了些什麼勾當,所以下車之際,來了一腳狠得,算是給王鑫報仇了。
不過此時看到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王鑫,倪曲月還是忍不住笑出來了。想想一向智計百出,臨危不亂的王鑫,被揍的如此淒慘,倪曲月就忍不住想要笑。
「哈哈哈王鑫讓你沒良心,這下有人收拾你了吧!」月牙般的眼楮眯到一起,腮邊兩朵小花聚集,顯得尤為嬌俏。
「月兒,你知道我這會想的是什麼」
「不知道?月兒看不透你不知道你的心是什麼顏色」
「等會你就知道了」王鑫眼中異色一閃,邪意凜然的盯著倪曲月。隨即閃身之間,一把抓住倪曲。將被打的熊貓一樣的眼楮,湊到倪曲月眼前,使得倪曲月頓時低下了頭,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看著倪曲月的樣子,王鑫心中漸漸泛起一股酸澀之感︰「對不起,月兒」心中無聲的呢喃著,王鑫的唇漸漸堵住了伊人的嘴角,就如他的心一般,此刻能留下的已然不多,雖是酸澀,但亦是希望留下曾經的美。
馬車之上陷入沉默,馬車之外此刻一直巨大的獅獸大大的爪子上抓著一只黑乎乎的東西。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看著斬雞頓時嚇得一個哆嗦,趴在地上,將手中黑乎乎的東西遞給斬雞。
「這就是你找的兔子???」斬雞眼神抽搐的看著虎虎。虎虎手中的兔子燒的烏漆模黑,隱隱散發出一種燒焦味,其上更有著厚厚的黏黏的液體,斬雞看一眼,頓時五髒六腑齊齊收縮,看著虎虎的眼神越發的不善了。
虎虎此刻卻是絲毫不管這些,依舊獻寶一樣的將兔子遞給斬雞,看到斬雞半餉沒接,這廝伸出紅紅的大舌頭,舌忝上幾口,嘴角的哈喇子吧嗒吧嗒掉一地,這下斬雞算是明白那厚厚的粘液是哪里來的了。
「該死的笨獅子,勞資烤了你個熊」斬雞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抬起巴掌大的手掌,就是一巴掌打得虎虎一下飛出老遠,這一下挨的可是結實,虎虎飛出去的瞬間,一下把爪子里的兔子扔到嘴里,眼中露出滿足的神色,隨即發出驚恐的吼聲,夾起尾巴滋溜一聲跑的影子都沒了。只留下氣得胡子一吹一吹的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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