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地知,有人知,有人不知。
杜絹絹和張貴梵對這次兩對戀人交鋒的人員及情況都知道一清二楚,各自有盤算,也有安排,他和她都認為自己的盤算必勝。是夜,這兩人都可以睡個安穩覺。
然,王文權只知多了一個張貴梵來跟自己競爭湯月華的愛情,卻不知多了一個杜絹絹橫插一杠子。他對這次賭博胸有成竹,因為他和湯月華彼此深愛著。他相信真愛會擊敗所有虛無的東西如金錢與權勢。張貴梵有錢,他有愛。他認為有愛就足夠天長地久,何況他現在手中還握著一百多萬塊錢。他接受了張貴梵那一百萬的創業資金,為什麼要收這一百萬,他自己也無法解釋清楚。不過他卻盤算怎麼用好這一百萬。
這次博弈的四個主角,只有湯月華對情況一無所知。這一夜,她沒有睡好,也無法睡好。她在傷感中,彷徨中,忐忑中,內疚中,思考中……渡過漫漫長夜。
這一夜,對于湯月華來說的確很長。
天快亮了,她潛到自己父親的病房前,站在門口,怔怔地瞧著伏在床前睡著了的王文權好久好久。也想了好多好多,思潮起伏,難以平靜。
貞潔已失,她無顏面對重情重義的戀人。那雙腳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幾次想進病房給王文文蓋一條毯子,卻無法挪動腳步。她心里白自己是被某種道德觀念栓住了雙腳。
春天,早晨的寒意還很濃,她冷得雙手發紫,唇角羅嗦,卻不想離開,只想多瞧瞧那個替自己在床前盡孝的大男孩。
不知道是何時,也不知是幾點,反正天還沒有亮,一個男人悄悄地潛到她的身後。
他弄出響聲,試圖驚動她的意識。
她卻認為只是某位病人的家屬,只往病房門框邊靠一靠,試圖想讓路。
「我想跟你談談。」
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熟悉的、磁性十足的聲音把她的思維驚跑,深深的恐懼襲上心頭。倏然轉身,怔怔地盯著那張英俊的臉,慌張地說︰「我不認識你!」
「沒有關系,只要我認識你就足夠了。」男人的劍眉一揚,很客氣地說︰「我叫張貴梵,想請你到旁邊的杜絹茶樓喝早茶,可以嗎?」
不錯,站在她面前的就是把初夜的那抹疼植入她的骨髓的男人,他怎麼來了?他想干什麼?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