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懷抱著小紅毛來到教室里角落邊上的一個蒲團前,低頭掃了一眼蒲團上明顯鋪著的一層塵土後,雲夢手中靈力一閃,蒲團上的這些塵土便如鐵屑受到磁鐵吸引般,先後全部聚集向雲夢的掌心。
隨後,雲夢眼波一轉,目光停留在了一扇開著的窗戶上。下一刻,雲夢抬起掌心對上這扇窗戶,隨即輕輕一抖,附在掌心上的一干塵土便如一顆土黃的流星般,轉眼間消失在窗戶外。
「好精妙的控制力,精彩,實在是精彩!只是把靈力用在這種小道之上,不覺得有失靈者的威名嗎?」
就在雲夢打算轉身坐向已干淨的蒲團上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門口邊傳了過來。
雲夢臉色一沉,臉上怒意一閃而過後,抬眼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名臉色慘白、陰溝鼻的十五六歲的黑衣少年率先踏入了教室,隨後,一名高挑瘦弱的紅發少年,還有一名身材火辣、面容秀美的紅衣少女,跟在黑衣少年身後,也進入了教室中。
看著黑衣少年不懷好意的瞧著自己的樣子,雲夢不用猜也能斷定,剛才的奚落之語定是出自他之口。
「離鐘亭,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定會乖乖的閉上自己的嘴巴,否則因為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而丟了臉,甚至很可能賠上性命的話,到那時,就什麼都來不及了。」雲夢收回目光,輕撫著懷中小紅毛的輕柔毛發,語氣淡淡的道。
話音一落,一股猶如實質的殺意便從雲夢身上一涌而出,直直的照向黑衣少年離鐘亭。
眼見這股無形的殺意即將襲上離鐘亭,然而,就在這時,離鐘亭身後的紅發少年身行快速向前一閃,便擋在離鐘亭身前,同時身上也爆發出一股靈力威壓,迎擊向雲夢發出的殺意。
強烈的無聲撞擊在紅發少年身前引爆,隨後在爆炸中心處,一股股如水波般的浪潮在空氣中向四周擴散,引起了紅發少年體內靈力的巨大震蕩。
沒有想到雲夢一言不合就敢率先發起挑釁的離鐘亭,正怒容滿面的死死盯著雲夢,眼光如刀,恨不得立刻把雲夢一刀兩斷。
然而,深知雲夢身份的離鐘亭,卻絕不敢貿然向雲夢動手。
畢竟,如果光明正大的殺死了雲夢,保不住雲族蹦出來一個護短的老不死,非要讓自己償命,到時候自己和誰說理去。
何況,從剛才雲夢對自己含恨而發出的濃烈殺意中,自己已很明顯的感覺到,雲夢的實力又有了很大提高,那分明就是達到靈溪境才能夠做到的!
對于雲夢境界的提高,離鐘亭在感到極大意外的同時,更是心生出高度的警惕!
緊緊盯著意態悠閑的雲夢,離鐘亭神色凝重,眼光閃縮不定,尤其無意間瞥見身前不遠處靜坐在木凳上的天任行背影時,離鐘亭臉上明顯的顯露出了忌憚之色。
「瑪德,雲家小子難纏也就罷了,可沒想到這里的變態一個勝似一個。你變態也就罷了,我也沒打算去招惹你,可你沒事和雲家小子湊什麼近乎,真是豈有此理!雲家小子怎麼就這麼招人待見呢?」
離鐘亭心中忿忿不平的咒罵不已,慘白的臉頰也微微有些扭曲,一絲陰毒之色隨即在眼中轉瞬即逝。
「空小娟,真不知道你們家族是怎麼打算的,莫非真要把賭注壓在這代的雲家小子身上嗎?嘿嘿,真是這樣的話,到時候,我可非要好好的和你親近親近不可。天任行,管你是天才也好,妖孽也罷,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做雲家小子的朋友,那麼注定了就是我的敵人。希望你不要死的太早,我可是很期待不久後能夠親手割下你的頭顱!」
滿懷恨意的又盯了雲夢一眼後,離鐘亭這才心有不甘的轉身而走,隨即來到一塊三尺長寬、做工精細的毛毯前站定後,便矮生盤膝坐在了上面,雙眼一閉,便靜氣養神起來。
紅發少年目光陰寒地瞥了一眼雲夢後,與不斷給雲夢拋媚眼的紅衣少女一起跟著離鐘亭,也盤腿坐在了毛毯上。
這時,滿臉興奮之色的空小娟正期待的望著雲夢和離鐘亭三人,一心幻想著接下來雲夢和離鐘亭大戰的激烈場景。
可是,隨著離鐘亭三人不啃一聲的離開,空小娟頓時瞪大了眼楮,滿臉都是遺憾、失望之色。
「哼,平日里拽得不得了,總裝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沒有想到如今只是被雲夢威脅了一句,便灰溜溜的逃了。離鐘亭可真不是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只縮頭烏龜!」空小娟鄙夷的小聲道。
「咯咯,小娟娟,你這話才是深得姐姐我的真傳,說的一點都沒錯!離鐘亭就是奸猾小人一個,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你說是不是啊,小婷婷?」星雪輕輕地嬌笑一聲後,眼楮轉而看向坐在自己身後的一個瘦弱少女,眉開眼笑的問道。
瘦弱少女看起來仿若**歲的孩童,實際上她的真實年齡與星雪差不多,只比星雪小兩個月而已。
可能是由于幼年家窮導致陰陽不良,再加上入學進入東院時,被東院老師測試出在陣法一道上有極高的天分,隨後便得到了老師的青睞。
而瘦弱女孩更是爭氣,不分晝夜的拼命的學習陣法,最終通過自己的努力,進入了東院最好的班級—九班!
瘦弱女孩之所以如此的拼命學習、修煉,只為了能夠出人頭地,多賺些錢,改善親人的生活。
不過,這樣的日子久而久之,後天營養不良加上每天心神的過度消耗,這樣卻極大的透支了瘦弱少女的體力,甚至還有少許生命力,直接導致了瘦弱少女如今這般嬌小的模樣。
這時听到星雪問到自己,瘦弱少女怯懦的看著笑嘻嘻的星雪,隨即偷偷掃了不遠處離鐘亭所在的位置一眼,發現離鐘亭神色自然,並沒有什麼異常後,這才低下頭極小聲的道。「小雪姐姐,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