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單薄的牆壁根本無法隔絕震天的呼嚕聲,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阿爾蘇勒索x ng坐了起來,點燃了牆上掛著的油燈。
在他點燃油燈的一瞬間原本的呼嚕聲停頓了一下,j ng覺的阿爾蘇勒立刻抽出了床邊放著的長劍,然而等他仔細辨別時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他不敢掉以輕心,以前和艾布納王子、特里斯坦等人一起外出冒險的時候,他們就不止一次的遇到過危險,若不是王子身邊有幾個高手,他們早就成了大地的養分。
就在他有些松懈的時候,隔壁忽然傳來了輕微的開門聲,隨後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有什麼意外嗎?」說話的是那個j ng干的男子。
「沒什麼意外,只是半個小時之前,我隔壁那個人點了燈,不過已經半天沒動靜了,我想他可能是喜歡點著燈睡覺。」一個男子說。
「點著燈?」j ng干男子疑慮了一下,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阿爾蘇勒的房門前,輕推了一下,發出了一些聲響。
阿爾蘇勒知道他們是在試探自己,就沒有理會他。
誰哪知外面那個男子說︰「里面那家伙是在裝睡,你,把門打開。」
阿爾蘇勒一听對方竟然猜到了自己在裝睡,立刻翻身起來了。
听到了房間的聲響,那男子立刻說︰「他真的是在裝睡,開門,殺了他。」然而他喊完這句話,半天都沒有動靜。
就在他疑惑對方為什麼沒有動作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x ng,那就是毒藥,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藥劑,而毒藥的種類據不完全統計,已經超過了一千種,能無聲無息殺人的更是在五百種以上。
想到這個危險的可能,他不在遲疑,利用魔法打開房門之後對著外面就是一陣狂風。
至于為什麼不用他最熟練的火系魔法,那是因為這棟建築本身就是木質結構,若是燒起來,把自己給燒死了怎麼辦?
外面的人還在等待著那催眠藥起作用,冷不防的房門被打開,里面竟然是一個魔法師,這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過這些刀口舌忝血的冒險者並沒有被嚇住,反而很快冷靜了下來,然後將這個沒有法杖的法師看做了肥羊。
誰都知道法師是個非常富有的,因為最便宜的一根法杖也要一百多金幣,所以只要能殺掉一個法師,那麼就代表著財富,大量的財富。
但阿爾蘇勒並不是他們見到過的那些初級法師,甚至是蹩腳的自稱法師的能施法的學徒,狂風之後冰霜緊接而至,溫度劇烈變化照成的肌肉顫抖讓這些人的攻擊姿勢有些僵硬。
接著無形的沖擊波從他們中間爆開,除了身形最穩當的那個壯漢之外,其他人都搖晃了幾下。
阿爾蘇勒自知自己近戰肯定打不過這些人,索x ng就一把擲出了手中的長劍,在法術的c o控下,長劍拐了個彎插進了一個身形搖晃的男子胸口。
做好防御準備的壯漢覺得自己被耍了,憤怒的咆哮一聲就要沖上來。
耀眼的電光閃爍之後,壯漢抽搐的倒在地上。
「默爾森!」一個悲涼的吼叫回蕩在狹小的空間之中,這也讓阿爾蘇勒注意到了他。
被壓縮到了幾乎成為液體的空氣膨脹中,這個家伙鼻青臉腫的磕在牆上昏迷不醒。
接連廢掉了三個人,這些冒險者才想起來法師的強大,他們並不是肥羊,而是一群高傲的獅子。
反應過來之後,冒險者們很沒有義氣的丟下同伴就跑了。
阿爾蘇勒也懶得去追他們,伸手將三人身上的錢袋摘下來,三個錢袋加起來的錢也不過是五六個銀幣,鼓囊囊的錢袋中全是銅幣。不過他們身上的裝備看上去還算是不錯的,至少那些武器很鋒利。
樓下的老板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待他看到地上的三人之後才知道,事情並不像跑掉的那些冒險者所說的。
「這位客人,你沒事吧?」能殺掉三個人,嚇跑一群冒險者的人怎麼可能是他能招惹的?所以反應過來之後他就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我沒事,只不過你們這里的安全保障就不行了。」阿爾蘇勒似笑非笑的說。
老板自然能猜到他想干什麼就咬牙說︰「這位客人,今天就免去你的住宿費作為賠償,你看怎麼樣?」
阿爾蘇勒見好就收,說︰「好吧,你把這三具尸體處理一下。」另外兩個人在他收刮錢袋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他們了。
「好的,馬上就把他們弄出去。」旅館老板說。
他叫來了人將三具尸體搬到了後院,又清洗了地面,做完這些,巡邏隊正好經過旅館門口,他趕緊攔住了巡邏隊,將前因後果說了一下,巡邏隊的人听了之後立刻搖頭說︰「他能在八個人中殺掉三個人,嚇跑剩下的五個,這絕對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事情,我會在明天早上和治安官大人說的。」
說完這些也不顧老板的阻攔,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阿爾蘇勒去馬廄看了一下紅原馬之後就回到房間里休息了,第二天一早他被一個男子叫醒。
「你是誰?」阿爾蘇勒起身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我要問你的。」那男子說,「我是亞努斯的治安官,有些事情要問你。」
「什麼是?」阿爾蘇勒問。
「是關于昨天晚上的那些冒險者的。」治安官說,「前天男爵大人雇佣了那些冒險者去鏟除盤踞在森林中的巨型野豬,但是在昨天晚上,你卻殺死了男爵大人雇佣的冒險者。」
阿爾蘇勒哼了一聲,不滿的說︰「是他們想殺我的。」
「我不管是他們想殺你,還是你想殺他們,我負責的是男爵大人封地的治安。」治安官生硬的說,「現在我要求你代替他們的工作去森林中殺死那些巨型野豬,如果你帶回來那些巨型野豬的獠牙,我可以把原屬于冒險者的賞金交給你。」
阿爾蘇勒手上開始凝聚魔法,並不是說他想殺死治安官,而是要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
果然,看到他手上的魔法治安官遲疑了,但又不願意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就說︰「法師閣下,請原諒我之前的冒犯,我們的小鎮確實是面臨著威脅,那些巨型野豬雖然不會主動進攻小鎮,但我們在外勞作的鎮民以及農田無法確保安全,不然我們也不會去雇佣冒險者去清除巨型野豬。」
「算了,你也是為你們的小鎮著想。」阿爾蘇勒驅散了魔法說,「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薩德哈爾一趟,所以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
「請可憐可憐我們這些人吧。」治安官開始打悲情牌,「法師閣下,我們已經被那些巨型野豬的問題困擾了四五年,眼看那些野豬的數量越來越多,受到襲擊的人也越來越多,我們的耕地被野豬破壞,現在亞努斯的鎮民們已經考慮遷徙了,可是他們若離開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在其他地方又該怎麼生活呢?這些可憐人必將流落街頭成為乞丐,或者被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抓起來貶為奴隸。為了那些可憐的人,請您幫我們解決那些野豬吧。」
終于阿爾蘇勒心軟了,說︰「好吧,那些野豬在哪里?」
「就在距離亞努斯不遠的森林里,從這里往東走不到十里就到了。」治安官趕緊給他指出了方向。
「我現在就去,如果順利的話,中午就能回來。」阿爾蘇勒說,「對了你幫我把些些刀劍處理一下。」
治安官看了一下地上的武器說︰「這些我可以以亞努斯鎮的名義買下來。十金幣,你看怎樣?」
「可以。」阿爾蘇勒點點頭。
簡單的吃過了飯之後,阿爾蘇勒就騎著馬去了治安官所指的那個森林,森林並不茂盛,或許是巨型野豬經常在這里生活的緣故,小樹苗和灌木很難生長起來。
阿爾蘇勒並不懂如何追蹤野獸,他只知道順著腳印走,幸好巨型野豬身體沉重,走起路來腳印也很深。
隨著越來越深入森林,阿爾蘇勒越來越小心了,終于他听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但等他靠近聲音來源地的時候,卻有什麼都沒有了。
阿爾蘇勒停下了腳步心說︰「這些野豬可真是j ng覺啊。」
野豬確實是十分的j ng覺,而且智力也不低,又走了一段路,他忽然發現自己被野豬包圍了。
「一群野豬對付一個人?野豬太過小心了嗎?」
不管野豬是怎麼想的,阿爾蘇勒是率先出手了,狂風卷起了落葉、塵土遮住了野豬的視線,他趁機策馬沖向了一只野豬,準備先殺掉一只再說。
高強度的電擊只是上野豬感覺有些身體麻木而是,並沒有讓野豬癱瘓,看到這種情況,阿爾蘇勒臉s 一變,立刻召喚出狂風遮擋野豬的視線。
他有驚無險的逃月兌了野豬的包圍,但是怎麼殺死這些野豬就又是一個麻煩的問題。
橘紅的火焰噴在野豬的身上,火光只是讓野豬害怕了一下,灼傷了野豬的皮毛,並沒有照成多大的傷害,冰霜使溫度降低,卻在野豬厚厚的脂肪層中沒有什麼影響。
一邊用魔法干擾野豬,他一邊策馬狂奔。
忽然回頭看到了一頭因視力受阻而撞到樹上的野豬,他眼前一亮,對于風系魔法中的折sh 幻象他還是有所了解的,于是就專心扭曲光線制造出幻象來。
受到幻象愚弄,野豬接二連三的撞到了樹上,有一只還撞到了同伴身上,野豬那鋒利的獠牙立刻在同伴身上捅出了個大口子。
阿爾蘇勒眼前一亮,立刻改變了幻象,將野豬的目標改變成了其中一只強壯的。
一次次的自相殘殺,讓這些智力不錯的巨型野豬j ng覺了,它們不再主動進攻,呆在原地哼哼哧哧的叫著,很快也就確定了彼此之間的方位。
這一刻阿爾蘇勒也被野豬的智慧驚呆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計劃。
原本已經確定了的方位忽然變得飄忽起來,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同類,焦躁的野豬不斷地搖晃著身體、刨著地面。
如無頭蒼蠅一般亂哄哄的好一會兒,它們忽然發現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驚魂未定的野豬看不到敵人的蹤跡漸漸的也都松懈了下來,這是忽然一只野豬發出了瀕死的慘叫,它身上的傷口突然之間被擴大了,鮮血噗嗤噗嗤的往外冒。
在死亡的威脅下,野豬不斷的掙扎、狂奔、沖撞,不少來不及躲避的野豬被它所傷。
過了十分鐘,發狂的野豬終于虛弱的躺在地上,連叫聲都顯得有氣無力。
活著的野豬紛紛聚集在這頭野豬身邊,仿佛在為它做告別。
然而這只野豬身上發生的情景忽然後再別的野豬身上發生了,有一只發瘋的野豬瘋狂地沖撞著,掙扎了不到十分鐘就死了。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
在第四個發瘋的時候野豬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拖著重傷的身體逃離了這里。
等第四只巨型野豬死了之後,阿爾蘇勒才從不遠處走出來,他身上裹著的淤泥已經干了。
他看著四只野豬的尸體心道︰「若是早知道幻象的威力有這麼大,我的胳膊也不至于變成這樣。」
帶著沉重的心思,他騎上馬沿著血漬追上了逃跑的巨型野豬。
等他回到亞努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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