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九黎 第三章 飛瀑下勇救可敏

作者 ︰ 吳門清秋

放眼四望,山上到處是野花叢叢,仙草橫生,各種碩果垂掛樹間,這下子不用擔心被餓死了!沿淺草順著山梁向西走了一段路,一條瀑布擋住了去路,瀑布自西部高峰飛瀉而下,勢不可擋,聲如萬馬奔騰;飛濺起的水霧形成一道霧牆,在陽光照sh 下七s 彩虹橫掛天際;瀑布瀉入一清潭之中,遠觀潭水墨綠,水影交錯,這里竟然還是一個好去處啊!柳心道。兩人攙扶著沿坡而下,直至潭邊,潭水清澈,潤似溫泉。

「哥,我想在這里洗個澡,行嗎?」可敏有些害羞道,從她第一眼見到瀑布,眼楮就已經發直,也難怪她,到這里近二十多天,她只能每r 就著那山岩滴下的點點泉水洗漱,還得算計著用,這對于一個愛美的女子簡直不敢想像。

「別說你想洗澡了,這濕答答的,我也受不了啊!」柳笑道。

「那你給我把風,可不許偷看!」可敏嬌聲道,又似命令,又似發嗲。

「得令喲!」柳微抱雙拳,學起了戲文里的調調。心里卻想,這鬼都不來的地方還要把什麼風啊!

說是不許偷看,但怎麼可能不偷看啊!柳背對著瀑布,但雙眼微斜,潭中動靜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可敏秀發微綰,除去外衣,小心地潛入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柳不由好笑,我也不是老虎,怕我做什麼呀?

在溫泉的滋潤中,可敏似乎放松很多,一頭秀發已然滑落水面,輕輕浮起,她展開雙臂,象一只r 燕樣在水面掠過,原來可敏還習水x ng啊,真是難得!那為什麼她還會掉進河里呢?這個疑問象團霧氣般浮上柳心頭。可敏就像一條快樂的美人魚在水里z y u地游來游去,全然忘記了自己只穿著內衣。

那曼妙的身材修長而均勻,黑的是那如瀑的秀發,白的是似玉的嬌軀,綠的是清澈的潭水,加上那波光粼粼的漣漪,完全便是一幅動靜結合,宛若天成的圖畫。

只見可敏雙臂一劃,仰頭換氣,已是游出一米開外,她快速向瀑布游去。

太危險了,柳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趕緊轉過身,大叫︰「快回來,快回來!」

但瀑布飛濺的聲音掩蓋了他的叫聲,可敏**輕擺,已是接近了瀑布的邊緣。

這瀑布飛瀉而下,力如千斤,砸在身上,不死也暈,柳那里還顧得上什麼偷看不偷看的規矩,一個魚躍撲入潭中,如利弦之箭向可敏游去。這時瀑布已經狠狠地砸在了可敏身上,柳靠近她,一把將她抱在身下,那瀑布如巨石般砸在他的背上,直砸得他眼冒金星。

柳抱著可敏想盡快月兌離這被動挨砸的局面,但是瀑布自高處瀉下,獲取了能量,那便重如千鈞,柳是動彈不得,更別說睜開眼楮。

柳伸手努力向左右模索,感覺到右邊的沖擊力似乎弱些,他拼盡了全力,拖著可敏一步步艱難地向右靠近,明顯感覺沖擊力似乎小了些。柳這才睜開眼楮,原來他所站在一塊巨石之下,瀑布沖擊到岩石上,自然向四周散開,岩石下就成了個天然的避險地方。

可敏驚魂未定,緊緊摟著他哪里還敢放松,柳四面觀望,左右都是瀑布飛陣,震得耳膜發痛,

可敏手上使勁用力捏了下柳,表示贊同,兩人折道而返,重新上岸,柳全身濕漉漉,金雕抓傷的傷口被瀑布一沖又微微滲出血絲。

「看,都是我害的啊!」可敏也顧不上害羞,滿臉自責。

「沒事,沒事,小傷咱們也習慣了,是吧!」柳故作灑月兌輕聲安慰。

「對了,我一直納悶,剛才看你游泳游得挺好,那為什麼會掉進水里差點淹死呢?」柳要解開心中的疑問。

「唉,你不是看見有一只小狗嗎,我的小狗不小心掉進了河里,我仗著自己會游泳,就下了河,可是我把小狗弄上了河堤,自己卻腳抽筋了啊,結果就遇到了你!」可敏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失戀了想自殺呢!」柳開玩笑道。

「呸,我可沒有那麼想不開!」可敏斜睨著他。柳沒有接她的碴,只是笑而不語。

「好了,過去的事情不說了,還是先顧眼前吧,咱們在山峰上還有個洞穴可以安身,可現在連個窩都沒有,怎麼辦呢?」可敏望了下四周,憂心忡忡。

「怕什麼啊,我們不是還有手嗎?最重要的,我們還有它。」柳掏出那把水果刀揚了揚,繼續說道︰「有了它我們就可以砍樹造房啊,你想啊,那些野戰部隊宿營在外,也不就是利用自然環境生存嗎,這就是適者生存法則,不管怎麼樣,我們兩個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是不是啊?」

被柳一鼓動,可敏的情緒明顯高漲起來︰「就是,就是,活人還怕被尿憋死不成啊!」

「對了,對了,雖然話糙了些,但就是這個理!」柳以鼓勵的眼神看著可敏。

「呸,我話糙,你話j ng,好了吧!」可敏一臉嗔怪。

「哈哈,現在可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呢,趕緊了,咱們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現在最基礎的就是給我倆搭個溫暖的小窩!」柳嘻笑道。

「我呸呸呸,誰跟你打情罵俏呢!」可敏一張俏臉已經漲得通紅。

「唉,這荒山野嶺的,搞得那麼嚴肅,還不許我調節調節氣氛啊!」柳一臉委屈。

「你可不能把我當成是調劑品!」可敏一臉正經。

這小娘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說不定就是被男朋友給甩了,所以尋死覓活,從那橋上就跳了下去!想到這,柳可不敢再招惹這美女。

「好吧,好吧,我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家同歸,歸家就各奔東西了,好不好?」柳故作調侃。

「你……,你又來氣我!就仗著你是個大男人欺負我,你就這樣氣我啊!」可敏眼眶已經泛起了淚花。

「打住,打住,可別掉下來啊!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你怎麼這樣不經逗啊!」柳趕緊道歉。

「嗚嗚——,我已經夠倒霉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鬼地方,還要受你的氣,嗚嗚——」可敏失聲痛哭。

「唉,小妹妹啊,你看,也不是你一個人倒霉啊,我也跟著一起倒霉呢,好壞你還有人給你墊底呢,你也夠本了呢!」柳唉聲嘆氣道。

「如果我們一輩子都只能呆在這里了,那怎麼辦呢?」可敏抬起淚眼,看著柳。

「能怎麼辦啊,涼拌唄!當然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搭個對!」柳笑道。

「搭對?搭什麼對?」可敏不解地問。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搭對就是搭對啊!」柳邊說邊把左右兩手食指並在一起。

可敏的玉臉騰地漲得通紅,頭微微低下。一雙手不自覺地梳理著秀發,柳的一席話又在她的心里掀起了層層的漣漪,從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開始,她就知道,從今以後,自己的命運與眼前這個男人緊緊地聯系在了一起。二十多天的時間足以讓人一見鐘情,也足以讓愛情的火焰燃燒地更加熾烈,可敏就是這樣,她對柳的愛就象那萬丈的瀑布勢如千鈞,她的愛是溫柔的,象是文火,但足以讓柳骨酥心酥。

她輕輕挪了子,貼著柳坐下,眼楮卻盯著前面的瀑布,聲音輕柔而甜膩︰「如果你願意,我自然也就願意呢!」

柳一听有戲,一雙大手已是緊緊握著了可敏的小手︰「我自然願意啊,我是r 也想,夜也盼,只是被你那眼神一盯啊,心里就發毛了,想說也不敢說了呢!」

可敏揚起臉,嬌聲道︰「我有那麼凶嗎?好象沒有吧!」兩人十指相扣,蕩起了一種難言的情愫,心的距離一下子近了很多。

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況還是被愛的雨露滋潤著的男女呢。兩人找了個臨山的岩洞,就算是棲身之所,用藤條扎成一個結實的藤門,又在藤門上固定了些帶大葉的樹枝,這樣一來既可以防止野獸的攻擊,又可以擋住山風的倒灌。只是這樣一弄,洞內越發變得昏暗,兩人忙碌完,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晚上躺在松柔的茅草之上,清涼的月光透過藤門間隙,斑駁地落在二人的身上,可敏依偎著柳就像是靠在一個避風的港灣,這讓她感覺很安全。

「如果我們能一直在這里多好啊!」可敏喃喃自語。

「傻丫頭,只要你想,就會一直這樣!」柳把可敏往懷里帶了下。

現在他們所在的山就如同是天然的港灣,東有之前他們居住的山峰遮擋,西又有瀑布天坑形成自然保護,南北都是懸崖峭壁,起碼不用再擔心會受到野獸攻擊,而且這山中各式果瓜奇多,小動物也不少,潭中又有魚可捕,兩人也不用再擔心饑渴,還真有點樂不思蜀。

轉眼已至秋天,秋風漸起,山風漸漸凜冽,雖然兩人用兔皮縫制了大衣御寒,但晚上寒風仍然刺骨。

白天的撿得柴禾太少,到了半夜火就慢慢熄滅,只留下了一堆冷灰,山風順著石縫鑽了進來,直吹得兩人從頭冷到腳。可敏猛地坐起,使勁地揉搓著雙手,一雙玉手早就冰冷,柳一把將可敏的小手捂進自己懷里,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用彼此的體溫溫暖著對方。

「我們不會被凍死吧?」可敏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會啊,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柳柔聲安慰,不過內心里他也不清楚這里的冬天會不會比他來的世界更加寒冷。

死字出口,可敏已是淚如泉涌,小手從柳懷里掙月兌,緊緊捂在了柳的嘴︰「我們要好好的活,以後不許再說什麼死啊死的,不許說!」淚水叭噠叭噠落在了柳的手上。

「好,不說,不說!」柳重新把她攬進懷里,輕聲寬慰。

「你起誓!」可敏一臉認真。

「我起誓,以後在可敏面前一定不說那字!」柳重重地把可敏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可敏一任他緊按著,輕聲道︰「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地方,你都要好好的活!為我活,好嗎?」

如果在以前,听到這樣的話,柳早就會笑出了聲,可是現在,當可敏滿含深情地說出,卻讓他有了份深深的感動。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雖然石洞中仍然充滿寒意,但他們心頭的愛意溫暖著彼此的身心。

第二r 開始,兩人為越冬做起了準備,原來的干草之上,又鋪上曬干的野雞毛,再在野雞毛上鋪上兔皮和袍子皮,可敏在上面又蹦又跳。

「哥,你看像不像是鴨絨被和兔毛被啊,還是純天然的呢!」可敏一臉嬌笑。

「哈哈,就是少了床合歡被呢,要不咱們倆大被同眠,這閨中之樂又有什麼人能知道啊!」柳邊喂著金雕邊笑道。

那金雕現在已經長得很大,展開翅膀時,翼背達一米多長,偶爾也能夠繞著群山飛翔一圈,只是這家伙比較戀家,始終不肯飛遠。

金雕邊啄食邊發出「嘰——嘰——」尖叫,就像是個調皮的孩子撒著嬌。

「看你對它多好啊!如果你有了孩子,一定也會是個盡責的好爸爸!」可敏抱著狼皮織成的大衣坐在床沿上。

「那是肯定的了!就我這樣的,還真是難找!」柳得意地笑了。

備齊了越冬的用品,已是大雪封山,兩人無所是事,只能每r 與雕作伴,而小金雕也早已長成百斤巨雕,展翅羽翼達兩米多長,很是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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