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完全怔住,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在道門,她的名氣沒有嫦娥大,人們便以為嫦娥本領比她強,但是真正了解的人都知道,只有在狩獵r 嫦娥修為大增的時候,才能打贏夜叉!
夜叉從生下來就是個強悍人物,天生屬于食物鏈頂端的人,不會受一點點委屈,這一巴掌瞬間將她打懵了,表情奇怪的看著蘇錦年,似乎還不相信發生了什麼。
蘇錦年倒是很平靜,已經視死如歸,大不了一死,沒什麼大不了的。
夜叉越是安靜,那邊的人越是擔心,沉香和白素貞雙雙召喚元神,隨時準備殺過去,後羿不住的勸說他們冷靜。
很多人沒有發現,天空中的月亮漸漸明亮了,這是嫦娥在暗中積蓄靈力。她的內疚一點不比豬鋼鬣少,後悔的都快哭了,蘇錦年一定是因為她說的那句話才這麼做的!他要在她面前表現男子氣概,冒死打了夜叉,她可真是害了他!
她已經決定了,雖然此時無法接受蘇錦年的愛意,但是如果夜叉殺了蘇錦年,她一定會為他報仇。
夜叉忽然笑了,只是眼神依然冰冷,道︰
「你已經死了,但是我會讓你死的更有價值。
「白素貞!只要你跳入山谷,我立刻放了你師弟!」
白素貞氣道︰「夜叉!只要你放了他,我保證八卦門立刻退出禁地。」
「白師姐,這次咱們強強聯合,勢必一舉剿滅凌霄宮,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三太子語重心長的勸道。
白素貞哼道︰「八卦門一向不爭世事,若不是事發突然,我們也不會卷進來,眼下我師弟危在旦夕,若能保他x ng命,就是無極門輸了我也不在乎!」
「你……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晦氣話!無極八卦本是一家,唇亡齒寒,無極門若是敗北,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八卦門!」三太子不甘示弱的回道。
「白素貞!別假惺惺的找理由,你若真在乎他,就立刻跳下去,讓大家見識見識到底先賢設下的什麼禁制。」
夜叉咄咄逼人的叫道。
「師姐,她不敢殺我,你別管我,跟師兄回去吧!」
「殺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再敢多嘴便割你喉舌,挖你雙目,斷你手腳!」
夜叉緩緩冷笑道。
蘇錦年表面平靜,但是從抽完那一巴掌開始,心情一直處于亢奮中,渾然忘了生死,笑道︰「我很理解你現在的矛盾情緒,一方面恨不得早點殺我,一方面又不甘心我死的太輕松,可是你放心,要死也是死我一個,你真以為我師姐在乎我x ng命嗎?我們才認識不到幾個月,她跳下去就真的可笑了。」
「你應該明白,你如果沒有利用價值,會死的更慘。」
蘇錦年神s 溫和的看著她︰「其實我很想再打你一巴掌。」
「什麼?」
夜叉以為自己听錯了,慍怒的道。
啪!
蘇錦年又是在夜叉毫無防備、也根本不屑于防備的情況打了她一個耳光。
伴隨著這聲脆響,空氣都凝固了。
嫦娥和白素貞已經不忍直視,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下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他已經瘋了。」
女娃核桃大的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蘇錦年。
這次就連不動神s 的薛冰琴也歪了歪腦袋,好奇的看了蘇錦年一眼。
夜叉眼中冷漠的沒有任何情緒,說道︰「很好,好久沒有人讓我這麼憤怒了。」
「是嗎?有本事就來殺了我!」
蘇錦年一個轉身跳入了山谷!
「不要跳!」
後羿喊了一聲。
「原來他是要自殺,也好,總比讓夜叉羞辱強些。」
豬鋼鬣搖頭嘆道。
「你說錯了,一直都是他在羞辱夜叉。」
女娃糾正道。
「大師兄,這到底是什麼法陣?有沒有辦法救他上來?」
「先前我以為是小無相,但是山谷中門戶眾多,不停變換,又不像小無相,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跳下去再想上來就難了,到時只能等著凌霄宮來甕中捉鱉。」
後羿的意思很明白,不能跳。
「姓蘇的,不管你逃到哪里,今天一定親手殺你!」
夜叉面無表情,這是她憤怒至極的表現,蘇錦年兩次羞辱她,在她威武的一生中絕無僅有,別說眼前這山谷,就是伏羲親來為他保駕,她也照殺不誤!她殺蘇錦年的心無比堅定,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那你下來殺我!」
此時,眾人看清了蘇錦年立足之處,花瓣雨簾般在他周身降落,只是一朵也未落在身上,而他下去後也未引動任何禁制,竟是安然無恙。
「師兄,似乎也沒有那麼厲害。」
嫦娥打量著山谷,幽幽的說道。
「師妹,這絕對是我們見過最神秘莫測的陣法,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後羿見她總有下去的沖動,再次勸阻道。
他們不敢下去,有一個卻敢。
夜叉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但她不是莽撞之人,也學著蘇錦年,方才她清楚看到他在空中轉了三次身,巧妙的躲過花瓣,便也如此,看準位置,打算落在蘇錦年身邊,不管下面是什麼,她現在只想殺了他。
可是她顯然低估了大無相陣法瞬息萬變的規律,也就是沒有規律。蘇錦年入谷的那個軌跡完全是隨機應變,不可效仿,她也是半空中發現這個問題,連連躲避花瓣,等到落地後,距離蘇錦年足有上百米了。
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奇異感,這里和上面分明就是兩個世界,只有站在谷底,才驟然發現,身邊暗流洶涌,無數神秘的靈力穿梭來去,每一朵花都像是索命符,沾之即斃。
反觀蘇錦年,卻好不輕松,時而拈花,時而閑庭信步,似乎這里對他毫無限制!
她忽然覺得上當了,好像蘇錦年織了一張大網,就等她跳進來。
「師姐,我怎麼沒看懂啊,這是怎麼回事?」
女娃好奇的望著,連頭也顧不得轉,對嫦娥問道。
嫦娥也充滿疑惑,兩人一個輕松,一個如臨大敵,可笑的是,輕松的那個人卻是蘇錦年。
「師姐,不會吧?」
豬鋼鬣瞪大眼楮,不甘心的說道。
白素貞點點頭︰「是的。」
「師父太偏心了!」
豬鋼鬣和白素貞都想到了原因,老七那八年可真不是他說的那樣浪費光y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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