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為一件事情毫無意義便放棄去做,只要活著一切就是有意義的!
——《約戰古淵》
逍遙派會客廳,蒼嵐城俠士游賢木來找他的好兄弟常笑。
「阿笑,我有凌…」「水雲凌的消息。」
一進門,游賢木也不拖泥帶水,有話直說。
常笑听得水雲凌這個三個字,先是神s 一驚,隨即又重歸平靜。「阿木,這麼久了還提他干嘛?」
「他沒有死!我還見了他。」游賢木盯著常笑的眼楮說道。
「什麼?他沒死!他在哪?」
听到水雲凌沒死,常笑瞪大了雙眼,臉上浮現出復雜的表情,一絲的欣喜,一絲的怒意,加上更多的疑慮。
「不過,他的武功變得十分厲害……」
接著,游賢木將他路遇水白玄、夜襲水白玄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常笑。
「這麼說他失去了記憶?」常笑听得有些迷糊。
「肯定是裝的,哼,不過很快他就裝不了了。」游賢木越說越來氣。
「你確定是他叛變?」
「不是他還有誰?這是江湖人盡皆知曉的事實。事到如今,你還不願相信嗎?」
「不是,我們得知道他叛變的原因啊。畢竟…畢竟兄弟一場。」
江湖都說水雲凌反叛無意樓,絕非子虛烏有,然常笑十分了解水雲凌的x ng格和為人,事到如今,他仍不願完全相信江湖人對于水雲凌的評判。而且經游賢木這麼一說,常笑認定此事絕不是人們所傳的那麼簡單。
「我沒有這樣的兄弟!阿笑,我已經召集了一些好手,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我倆找機會除掉這人面獸心的家伙,為江湖除害。」
常笑猶豫了一會兒,臉上顯露出難處。
「真不巧,師父要我看理山門,暫時走不開。這樣,你先去古淵城,我給弟兄們交代一下門派事宜,過兩天去與你會合。」
「這樣也好,阿笑,那我先告辭了。」
七月二十九。
風嘯寒吃過了午飯,到城中心的古鐘樓逗留了些許時間,他不知為何對此處情有獨鐘,不過在此處總能有一種內心澄明的感覺,從第一次來到古淵城到看見古鐘樓以後,每次來到此處都要駐足許久。旁人不知這期間他所思為何物,也許有時候只是單純地駐足罷了吧。
之後風嘯寒又隨意閑逛,捏準了時間後這才啟程去泛海林。
風嘯寒不是莽撞之徒,前番沖撞也屬誤會,是以此次更加小心,待過了午休的時辰後方才前往,否則到泛海林時卻踫巧楚原在休憩那豈非不妙?
此時的風嘯寒已然不急著找到鐵雲山,也許是內心的一種躲閃,不願那麼早去揭開真相,怕大失所望;也許是因為時間一到,自然能夠見到;也許是因為此時的他已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而不至于閑暇時候胡思亂想。誰說得準呢?恐怕連他也無法道出。
此處門匾寫著泛海別院,風嘯寒看了之後暗笑自己當時的魯莽。
而後風嘯寒徐徐走近,輕叩緊閉的泛海林大門,不一會兒便有家僕前來應答。
家僕似乎早被知會,因而風嘯寒報上名號之後,那家僕便很爽快地領路。
說是別院,卻不見矮牆遮圍,竹林稻壟,碧浪層層,綽約景致。廬舍仈ji ,錯落其間,妙趣橫生。
移入院門,五米見方的石屏劈做影壁,紋理天成未見雕琢,江風松濤躍然其上。轉過影壁,路分兩徑,徑上苔痕青青,一徑正對的是雋隱廬,是為工字瓦房,粉牆黛瓦。家僕領著風簫寒走上另一石徑,繞過蒼天古樟,穿過曼妙花牆。踏腳石階,身側泥土新翻,葉草蔓生。又過了月門,咋見疏渠引泉,泠然有聲。從旁藥草圃,許多叫不出名目。更遠處,林木叢生,鶯語鶴舞,比人悠然。寓目皆是好風光。
風簫寒的心思早已陷溺在這處處驚喜的詩畫韻致,泛海林是不施濃妝的美人,無一不是天工巧奪,造化妙筆。
家僕喚了聲,風簫寒方醒神住步,原是到了。
眼前茅屋兩間,坐落別院深處,遠近唯此一屋,清靜無擾。推門而入,淨掃一室,案上燃香,幾上置琴,榻上老者捻須坐臥。
「晚輩逍遙,風嘯寒,拜見楚老前輩。」
楚原擺了擺手,示意風嘯寒坐下。他笑眯眯地看著風嘯寒,雖然顯得不是太拘謹,卻也使得風嘯寒渾身不自在。風嘯寒感覺楚原不像只是打量自己那麼簡單,似乎像在看一件作品!
「嘯寒小佷恢復得很快,出乎老夫意料啊。呵呵。」楚原開口道。
「全靠楚老前輩妙手回ch n,晚輩才能撿回一命。請受晚輩一拜。」說著便跪將下去,態度誠懇。
風嘯寒雖是高傲之人,不過也依人而定。楚原不僅是武林名宿,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論楚原是為何原因救治自己,這一拜拜得是心甘情願的。
「嘯寒小佷無須多禮。」
「不知令師近況如何。」楚原接著道。
「不瞞前輩,晚輩已經許久不見家師。」風嘯寒回到位置上道,「然听師弟說,家師半月前離開山莊,算來應該到古淵有些r 子了吧?」
楚原心中疑惑︰按理說,這師徒兩人應該一同前來古淵才對,怎麼分開了?鐵雲山,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那r 在臨南城府里,楚原已注意到府中有一絕頂高手出現,進了風嘯寒的房中,他料想便是鐵雲山了,只是好奇為何鐵雲山不肯光明正大地出現。
不管怎樣,代表逍遙派年輕一代赴古淵秘境之考驗的人選,非你風嘯寒莫屬了吧。
雖這樣想,但楚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
「如此。我听聞謝相談論名劍,江湖好事之徒將其定為江湖名劍榜。不知嘯寒小佷可曾听過?」楚原看著風嘯寒說道。
風嘯寒心道,來了。如果回答沒听過,肯定是違心之言,江湖中誰人沒听過名劍榜!如果回答是,接下來的話又該怎麼接。楚原江湖閱歷非一般人能比,相信他已然看過自己的佩劍——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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