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白玄略一沉吟,道︰「相傳,夏禹治水之前,有一個人名字叫做鯀,他所用的治水之策為堵。」
「小玄。」這次輪到風嘯寒,「你猜出來了?」
水白玄見風嘯寒有些異樣,道︰「隨便說說,做不得準的。」
風嘯寒看著眼前的這兩個生死與共的兄弟,心中百感交集,他們兩個果真是天賦異稟!
「小玄,你說的是什麼啊?」古名飛問道。
「水來土掩,所說的不過是一個堵字,而鯀治水失敗也因為這個字,最後身敗名裂而屈死。可見,水來土掩並不是十分的恰當。」水白玄道。
「然而,水來,我們卻可以用火燒開了,俗稱開水?」古名飛問道。
「不錯。」風嘯寒道,「小飛,可見你天生就是練武的材料。旁人或許對你那句話感到好笑,但是追其本質,那就是你的悟性非同尋常。」
「那是我胡扯的。」
「發乎本心,近于真。」
靜,蔓延開來,玄衣風飛的對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是以只要有心人還是能夠听聞。
整個望湖閣二樓,死一般的沉寂。
眾人听到他們三人的對話俱是感覺天要裂開一般。
「小飛,點菜。」青衣吩咐道。
這一句話仿佛具有魔力一般,似乎像是一句咒語,解開了沉默的氛圍,時間開始流動。
「你听到他們的對話了?」
「我又不是聾子!」
「這幾個人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想的東西怎麼如此的不同?」
「有這幾個人,還讓我們這一輩的人活不!」
就在這時,又讓眾人震驚的是,一個人影從窗外躍了進來。
「喂,楚唯,你不這麼招呼會死啊。」
來人正是楚唯,一襲白衣紫花嵌底,更顯清晰月兌俗。
「那人是楚唯!怎麼跟他們走那麼近?」
「我怎麼知道。」
「不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揶揄的聲音。
一時語塞。
楚唯悠悠地坐下,舉起水白玄倒給她的茶,道︰「小飛,你是想找死嗎?」
「小飛!你敢叫我小飛!」古名飛拍桌而起。
「小飛,坐下。」風嘯寒道。
「阿唯,楚老前輩怎麼說?」水白玄壓低了聲音道。
「這事果然跟司命神殿有關。」楚唯也低聲道,「不過照目前來看,我們根本無法接觸到那種層次的東西。」
「如果真與司命神殿有關,這世間很多事情也許都是他們布下的局,我們只不過是棋子。」風嘯寒嘆道。
「不是這麼夸張吧?」古名飛訝然道,「他們有這麼大的能耐嗎?我可不想當棋子。要是讓我遇到了,要他們好看。」
「小飛,你別吹牛。你以為司命神殿的人好惹的?像樓下那算命的瞎子那麼好欺負?」青衣道。
「那又怎樣,我怕誰啊我,我可是古淵一霸耶。」
听得砰地一聲,古名飛身下的椅子斷裂,古名飛摔坐在地上,古名飛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楚唯下的黑手,怒道︰「楚唯,你干什麼!」
「你當古淵城都是死人?哪輪得到你稱王稱霸。」楚唯不冷不淡地說道。
古名飛還待反駁,只听風嘯寒道︰「眼下,我們幾個儼然已成為眾矢之的,小飛,你說話的時候要小心。別有用心的人可能會以此來打擊我們。」
「不怕不怕。」古名飛笑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風嘯寒正色道,「行走江湖這樣很危險。你要記住。」
「小玄,我听說了。古伯伯認你當義子了?」
「嗯。」
「那樣也好。否則那些整天有事沒事要來找茬的人應付也應付不完。」楚唯道。
「你。」水白玄欲言又止,「你不覺得,覺得。」
「覺得不對勁?」楚唯笑道。
「嗯。」
「怎麼會。你跟那混小子交情這麼好,本就沒多大的區別。更何況多了這一重身份,日後行走江湖也多一重保護。」
「連楚唯也跟他們走那麼近,看來中秋夜,我們的機會都不大。」
「怕什麼。到時候各憑本事唄。」
張弛圓方,文武之道。
——《集雅聖地》
望湖閣一頓飯足酒飽之後,五個人來到了瀘徽湖邊上散步,不多時便尋了一處涼亭坐下休息,聊天。
「你看,那幾個人就是玄衣風飛了。旁邊那個是楚唯。」
「這些人真煩,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點點。」楚唯道。
「哈哈,我倒不覺得。」古名飛道。
「總是被人這麼評論的感覺不是很好。」水白玄道。
風嘯寒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們就是近日古淵城里最出名的玄衣風飛?」
「來了。」風嘯寒道。
頂了個頭餃之後,自然會有人不斷地來挑戰,渴望一夜成名。風嘯寒自然知道這些人來干什麼,遂豎起了眉毛。
「來就來唄。待會可別影響我嗑瓜子。」青衣道。
「不知兄台有何貴干?」水白玄問道。
「沒什麼。听說你們手底下很硬,我倒是不信。」
「那待如何?」楚唯冷冷道。
「你又是誰,輪得到你說話嗎?」
「兄弟,她是楚唯。」
「楚唯又怎樣。很了不起嗎?」來人話剛說出口就感覺不對勁,又道,「你說的是泛海林楚唯?」
「不然還有誰?」
「那正好,一次解決,省得到處找人。」
「蒼蠅。」楚唯吐出兩個字。
「告訴你們,我們是麒麟門的。」一劍眉黑衣的男子說道。
「麒麟門麼?」楚唯輕聲道,「古名飛,你听過沒有?」
「我听過玄衣風飛。」古名飛趁機道。
「好狂妄的口氣。」
「你們費什麼話,要打的趁早。要不都天黑了。」古名飛嚷道。
「你是誰?」
「哈哈,大爺就是鼎鼎有名的古名飛了,怕了吧?」
「就是被楚唯一招打敗的古名飛?」男子揶揄道。
「混賬。」古名飛含怒出手。
這男子可真是一下子刺痛古名飛的軟肋了,被楚唯壓著打一役可說是古名飛最憋屈的一戰,現在竟有人拿這件事來嘲笑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給我听好了,我叫做吳挺。別被我打了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可靠著你一戰成名呢,哈哈。」吳挺一邊道,一邊分出神與古名飛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