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風飛 第二章 常笑之死(下)

作者 ︰ 羽令是

()李哲、**七人知道不敵,卻是全力苦戰,這種死纏爛打的劍式勾起了風嘯寒微微的怒意。風嘯寒心想,這七人的逍遙劍法確有幾分火候,罷了,用非魚劍速戰速決。念及此,他尋了個當兒,跳出七人的八角劍陣。落地後,他手握非魚劍柄,俯身背對著七人。

「說,你們是什麼人?」風嘯寒厲聲道,自從蒙面人第一次出現到現在,總有人不斷地刺殺自己,仿佛一只幕後操控的手已經按住他的肩膀,風嘯寒無法忽視這接連不斷的刺殺,更不願相信一個素未平生的人,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問題是那麼的愚蠢。

「你說呢?怎麼?不認得我們的劍法?」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說?既然他們要報仇,為什麼隱去身份?又為什麼穿道服?用逍遙劍法?難道?風嘯寒的心開始動搖。

此時,即墨暄躲于暗處,心中的不安突然變得越來越強烈。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風嘯寒一聲怒哼,飛身拔劍,只見一道黃芒劃破周圍的落紅,這一劍足足凝聚了他五成的功力,飛劈而下,一時間劍氣縱竄。眼看著七人要被這一劍擊中,幾乎是同一時間,另一把劍橫沖過來,硬是擋下了非魚。兩劍垂直相踫,功力不相上下。風嘯寒定楮一看,又是一個面具人。

「還愣著干嘛?一起上!」

七人聞言,重新擺陣,揮劍攻向風嘯寒。這回八人湊齊了,逍遙劍陣的威力直逼得風嘯寒步步退守,應接不暇。

這人又是誰?看身形不像神秘人。即墨暄此時在一旁雙手緊攥著,不知所措。

風嘯寒見對方所擺逍遙劍陣威力無比,絲毫不差于他和同門師兄弟所擺的,于是,他運集八成功力,一招鯤鵬有別甩出。對方忙舉劍格擋,緊接著來回又是數招狠劍。風嘯寒見此招不濟,也不慌張,運足十成內力,旋身順勢使出蒼龍歸宿。

對方見風嘯寒此招快如猛虎、剛柔並濟,一時間不敢輕易逼近。而此消彼長,風嘯寒此招並未擊退八人,反而使自己漸漸落于下風。不過,風嘯寒隱約感覺到,自從第八人出現後,對方出手變得頗留有些余地,好像不想殺他一樣。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即墨暄也是想不透。

「嘯寒兄小心!」

伴隨著一聲急喝,街道的另一邊竄出三個人。此三人揮劍入戰圈,協助風嘯寒對付八人。

「閣下是?」

「我叫單始,先退敵再說。」

即墨暄看到單始帶人來救風嘯寒,這才松了一口氣。

加上單始三人的一臂之力,形勢立刻逆轉。八人落敗後,相互一視,十分有默契地四散逃去。風嘯寒定身收劍,方欲拜謝單始,卻不料單始已帶著兩人兵分三路窮追八人而去。說是窮追,實際上是跟蹤。

風嘯寒感覺事有蹊蹺,卻看不出一點端倪,遂轉出錢陌,沿掌風巷朝南走去。心思縝密的他嗅到一絲不對,然而他無法忘懷見到敵人施展逍遙劍法時候的震撼,這與徐松那一次不同,絕對不同。

即墨暄看著風嘯寒走遠,這才扭頭,欲向西回到她與李哲、**七人約定的茶肆。突然間,一道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臭小子!竟敢騙我。」

「你是?」即墨暄晃了片刻的神,認出他是神秘人。

此時神秘人正慢慢逼近即墨暄,邊走邊冷笑道︰「騙我的人必須死!」

見神秘人一掌劈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即墨暄並無半點慌張,她昂起頭閉上眼楮,等待自己的死亡。

風大哥,暄兒不能繼續幫你了,你自己要多保重。來世再見!

「嗖!」

千鈞一發間,一把劍從兩人的左側橫刺過來,神秘人只好硬收身勢。緊接著,左掌撤回,右掌立出,來人速度也不慢,迎面頂上一拳。拳掌相踫,神秘人佔了上風。

「季大哥!」

「是我。你沒事吧?」

「嗯。」

神秘人輕蔑一笑,「泛海林季秋信?」

「不錯。你又是何人?」從剛才的交手,季秋信自知不敵,然為了即墨暄,他勢必要豁開一戰。

「哼!」

神秘人用憤怒的眼神盯了即墨暄一眼後,施展輕功跳牆而去。

「季大哥,多謝相救。」

「賢妹,哦不,文成兄弟。」「跟我也這麼客氣?況且,要不是你通知單始風嘯寒有難,我也不會趕來,說不定此時你和風嘯寒已經成刀下鬼了。」

「對了,單始追那些人去了,會不會有事?」

即墨暄此語一出,發現季秋信面露苦色,久未應答。

「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剛才那人不是單始。」季秋信的語氣中夾帶著三分沮喪。

「那是?」

「他是單始的孿生弟弟,叫單終。是我讓他追蹤對方的下落。」

打從神秘人要殺自己的時候,即墨暄就知道她與單始的聯絡內容已被神秘人截獲。「那單始呢?」

季秋信沒有回答,只是緩慢地搖了搖頭。

「他死了?」即墨暄的眼中含著淚,即墨暄那敏感的心開始愧疚。

此時季秋信異常的平靜,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他送出消息後,就遇上了神秘人。我帶人趕到的時候,他已斷氣。哎,這小子跟隨我兩年了,算是條漢子。」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即墨暄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她一邊哭泣一邊搖頭,為自己之前所做的打入敵人內部的決定感到無比的後悔,可是,再怎麼後悔也于事無補。

季秋信雙手搭在即墨暄肩膀上,「冷靜點!這不是你的錯,所有的罪惡都是神秘人造成的。為今之計,我們要粉碎他的陰謀,阻止他再去害人。」「听我說,單始他一直到斷氣前,還囑咐我要保護好你,你知道嗎?」

「他為什麼放過我們?」季秋信又問道。

「只有一種可能了。」即墨暄雖在悲痛之中,思維仍舊很清晰。

「他有更大的圖謀!」季秋信為自己的話感到震驚,只因為這是唯一的解釋,然而他卻無法猜測出這其中究竟包含著什麼。

生存的意義與死亡的永恆,唯有人努力地生,死才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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