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招之內必敗。(鳳舞文學網)」
「什麼!難道那魔頭的功力竟這麼高強?」
「你沒有與他交手過,自然不清楚,當年,是我與憐羽宮主一同抗敵,那時候的他已不是我能抵擋,我只接了他十招便再也沒有還擊之力。如今,我再難有寸進,而他估計已經超越當年的風無意和齊曉天。」
風無意!古行之的心中突起一個疙瘩。
「憐羽宮主也敵他不過?」
「如果你親眼所見當年的情形,你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事實上,當初樓隱以一敵八還佔據上風。他的功力可以想見。」
「如果他重出江湖,那麼古淵城勢必不保。」
「他此刻理當還在修羅崖,否則就算是他的弟子,假扮他也逃不了一死。天下間恐怕還沒人有這個膽子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古行之道。
二十年前,古行之尚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即便天賦異稟,這等事關天下安危的大事與他完全搭不上邊,是以他根本一無所知。
「幾乎沒有人知道樓隱的目的是什麼,他手中雖傷人無數,但均是傷而不死。沒有人跟他交過第二次手,第一次傷而不死,已是萬幸,第二次交手的人則沒有一個活下來。」
「那你們最後怎麼打敗他的?」
「那只是江湖傳聞,事實上,當時的天下九頂全部重傷,只剩下憐羽宮主一人對敵,苦苦支撐。」
古行之啊的一聲,他心中還抱有幻想,那瑤月宮之上神秘莫測的憐羽能夠與樓隱相抗,此刻听來,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當時,我們九人全部倒地不起,只剩下我還保持清醒,如若不是這樣,恐怕我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秘辛。」
楚原陷入回憶的漩渦之中。
「樓隱想要聚集三柄神劍,這三柄劍分別是承影、含光、宵練,除卻一柄承影在無意樓傳承,另外兩柄則是下落未明,恐怕也只有齊曉天知曉,五十年前齊曉天自稱含光之主,這柄劍恐怕隨著他一起消失了。而宵練則是從未出現過,直到前些日子才現世。」
「含光與宵練,我也耳聞。不過,他聚集這三柄劍有何用?以他的功力,完全不需要。這次宵練現世,他會不會出山?」
「行之,這世間有太多的未知,這一點不足為奇,也許這只是樓隱為了稱霸天下的一個幌子,誰也說不準。你可知補天峰?據《幻玄典》所記載,補天峰乃是補天女用以撐天的神山,巧的是,秦仕炎鍛煉承影所在亦是在補天峰。像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而這件事與司命神殿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司命神殿不是消失已久?」古行之皺眉道,旋即大驚,道,「二十年前!」
「不錯。這樣你明白了吧?樓隱在二十年前的一切行為,不是偶然,而是注定。」
「那這次?」
「司命神殿最後一代殿主二十年前便失蹤了,不過不意味著司命神殿沒有傳人,這背後一定還有他們的操作。」楚原道。他沒有告訴古行之的是,十幾年前,就有司命神殿的傳人來過泛海林。
「樓隱退居修羅崖二十年也是注定的?」
「我不知道,也不確定,當時我听到司命神殿的時候便昏死過去,直到三天後醒來已發現我躺在古淵城的城主府里,奄奄一息,我本不欲苟活于世,是你祖父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祖父,世上再無泛海林。自從那以後,我就在古淵城扎根。」
「原來竟是這般,那醫祖一脈也是在二十年前被毀,只剩下這一支脈?」
「不錯。當初魔門七道盡出,我醫祖一脈獨抗師毒門,最後只剩下我一人活下來,我師父還有師兄弟也都在那一次戰斗中全部犧牲。」楚原沉聲道。二十年還不足以抹去那失去親人朋友的哀傷。
「楚老!請受行之一拜!」古行之說著便跪將下去。
楚老見狀,趕忙扶起,道︰「堂堂十大城主之一,怎可隨便跪拜!」
「這麼多年來,如若不是楚老坐鎮古淵城,我古行之何德何能能將古淵城穩住。這一拜,應該!值得!」古行之想到古楚兩家的淵源,而多年來都是楚原鼎力相助自己,此時已知一切,當下對楚原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行之,你不必多說,還是商量好對策,以防今夜有變。」
「楚老已有對策?」古行之自當上城主來,十八年,無風無浪,如今魔門盡出,他雖功力不弱,又豈能擋得住魔門七道?
「為今之計,只能先召集天下九頂,一道議事。我相信,魔門一定不會在這天下九頂齊聚的時候貿然來犯,這對他們不利。更何況,雖然魔門有孤星老人,我正道又豈無人!」
「這孤星老人是什麼身份?」
「司命神殿!」
「什麼!」古行之訝然,原來楚原所說這背後有那逆天改命的存在在暗中操控不是推測,而是真有他們的存在!
「那麼我們豈不是很不利?」
「近日城中多了一家酒樓,華悅樓。」
古行之不知楚原為何突然說出一句毫無關系的話來,不禁迷惑道︰「這與孤星老人有什麼關系?」
「這華悅樓的主人也是司命神殿的傳人。」
古行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楚原又接著道︰「孤星老人與華悅樓的主人,我們在不算落下風。」
「這華悅樓的主人難道是我道中人?」
「不錯,他與九頂中的鐵雲山、江南素有來往,我看,他在此開一家酒樓也與這兩人有關。」
「江南失蹤已久,生死未卜。」古行之木然道。
鐵雲山,江南二人在九頂中素來著眼大局,為了江湖安寧而出力,看來這華悅樓出現在古淵城也不是偶然,是為了這天下九頂相聚的日子!古行之暗道,心中不由地對這二人高看了一分。
「你的功力比之江南如何?」
「表面上看不相伯仲,不過如果我有《神淵錄》在身,應該壓他一線。」
「行之,你太自負了。你有《神淵錄》的心法,還有十式劍招,而他什麼武功路數你一無所知。如果江南全力與你相斗,恐怕你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