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很久,在這里似乎有種力量能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其他人享受的是瘋狂和歡樂,而凌塵享受的則是放松和休息……
音樂停下,一個青年從後台走上表演前台,衣著打扮十分前衛張揚,發型勁爆根根豎起。
「獨孤家的子民們,今晚過得開不開心!……那麼下面便是你們期待已久的重頭戲了,掌聲有請東方月小姐登場。」
在無數口哨和尖叫聲中,一個女子從後台走出。
讓凌塵意外的是,這個名叫東方月的女人並沒有穿著x ng感露體的衣著,也沒有親切的對著台下打著招呼,只是那麼慢慢的走了出來,臉上沉靜似水,一身流暢的頗有古典韻味的淺藍s 長袖衣衫,在頂樓天窗照sh 進來的月光下,竟有一絲清冷出塵的味道。
青年迎了上去,伸手往對方下巴挑去,不過被女子轉頭躲開,他沒有在意,而是露出一絲邪笑,湊過頭去︰「今晚也要好好表演哦,我的東方月大小姐。要不是老爹嚴令我不許動你,我真想把你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想來大小姐的滋味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東方月轉頭過去,冷冷看了對方一眼︰「獨孤勝你不要忘記我們幾家的約定,你敢動我,我弟弟不會饒了你的。」
「哈哈,就那小屁孩?如果他真那麼有用,你又何必到這里來當個舞女?」
「你……」
「好了,趕緊跳舞去,我的寶貝,別讓大家都等的急了。」獨孤勝壞笑著,下面的手已向對方臀部模去。
對于這種情況,東方月似乎早有準備,一只玉手阻攔在對方手臂前進的道路上,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回身往舞台走去。
當東方月走到舞台上那只鋼管附近的時候,周圍樂隊的伴奏和台下群眾喧囂的叫聲適時傳來,然而對于這一切,她不為所動,仿佛這個世界只有她自己一般,根本不隨著那音樂的節奏,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的表演。
她輕輕的舒展著身體,緩慢中不失迅捷,柔韌中不失剛強,在喧囂的氛圍下,她仿佛化身為一只孤寂的天鵝,遠離塵世上的一切,只為自己而舞。
而那舞台上的鋼管,在舞蹈中仿佛成了她那人生中可以依賴的支柱,在支撐著她堅強的活下去,絕不屈服……舞台上有著這份鋼管支撐著她,可在現實里那能夠支撐著她的東西在哪里。
整個表演,她從來不做x ng感動作,但卻給人一種絕代佳人在婉轉哀唱的感覺,有著另外一種淒絕之美。
她舞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在白熾的燈光下,明明應該是那種亮如白晝、縴毫畢現的感覺,但卻讓人覺得仿佛有月光從上方灑落下來圍繞在她身邊,朦朦朧朧的讓人無法看清……
她的表演最初和周圍格格不入,但漸漸的卻給人一種和諧的感覺,不知什麼時候,連音樂都隨著她的舞蹈而婉轉下來,下方的人群似乎也在隨之輕輕而舞。
……
當眾人清醒過來的時候,舞台上的東方月早已消失不見。
「又讓她怎麼輕松的走了,話說她每次表演都讓我沉迷其中,真是y 罷不能啊。」坐在貴賓席的獨孤勝搖頭品評著,良久才如夢方醒的對著身旁另一名青年說道,「今天終于有幸請了慕容兄前來,你看了東方月覺得如何?如果有興趣的話,我現在就叫人把她綁了送到府上,你喝頭湯,給我留下點殘羹冷炙即可。」
被稱作的慕容那個青年,面如冠玉,在儒雅之中卻有透著一股英氣。如果放在古代配上古人的長發,絕對會給人一種英俊少俠的感覺,即使是放到了現在,也不得不讓人稱贊一聲好帥。
只听他淡淡笑道︰「獨孤兄說笑了,慕容一生嗜武,不近女s ,我已年過三十卻還未娶妻,就是不想耽誤了男兒大事。說起來,末世之後天地似乎多了一些東西,讓我我苦練許久不成的家傳絕學,近r 來竟有隱隱要突破二層的感覺。也許這個世界對我們來說,才是真正的時代。獨孤兄也不要太過沉迷于女s ,你的家傳劍法,可是絲毫不比我家來得差的。」
獨孤勝听了,尷尬的笑了幾聲,不過那臉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在東方月離開的那一刻,凌塵也隨之消失在酒。
當別人都以為自己是被舞蹈迷住才有所失神的時候,只有凌塵知道那是異能將要激活卻還未激活時,不由自主向外散發後所造成的影響。
東方月的異能似乎是需要吸收月光才能激活,但很可惜的是,她每表演一次都會把之前儲存在體內的月華之力全部用掉。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要她的舞蹈不停,她便永遠也不可能覺醒異能!
遠遠跟著對方的凌塵,此時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很顯然,從酒內那個青年的話語中可以得出對方,或者說是對方的家族是這一帶附近的擁有者,否則不會使用「子民」這樣夸張的詞匯。而從路上那老漢說‘這是獨孤家的車’可以知道,上城並不只有獨孤這一個家族,否則對方應該用‘這是上面的車’或‘這是官方的車’等其他詞匯來進行描述。
那麼現在上城已經被幾大家族掌控了嗎?
凌塵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他們雖然是本土勢力,可能隨著末世的到來覺醒了大量的異能者,但外來軍隊的大量進入,他們不可能讓對方俯首听耳的,甚至在絕對力量下還要弱于對方。而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在外敵蟲子的威脅下,雙方互有顧忌進而達成了平衡。
這又是一種新的結果。
家族勢力的覺醒者,不像平民那樣不會為自己爭取權力,把自己不斷陷入險地。在初期,他們甚至可能互相聯合起來,抵御外來的勢力。而且既然是家族勢力,那麼在政治經濟文化娛樂等多個方面都是有著一定影響力的,當他們聯合起來的時候,這股勢力是會大到難以想象的。
這時凌塵想到了一句話,「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林」,如果說一句話可以影響一代人,那麼這句話絕對影響了無數代人。當一句話成為真理的時候,人們往往會不假思索的照著去做。而上城既然出現了家族勢力,那麼足以說明很多古老的大型家族都在照著這句話隱居于此。前一世上城到了第四個月才被蟲族攻破,他們貢獻出的力量想來應該有著關鍵作用。
而眼前便有一個家族勢力的大小姐,雖然只是落敗的家族,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從那獨孤姓的青年依然有所顧忌來看,對方的家族似乎並未到一堆死灰的地步……
東方月在出來之前,早已換上了另外一身衣服,那是一套黑s 的長大風衣,加上扣在頭頂的帽子,低頭疾走加上她那高挑的身材,儼然是一個行s 匆匆的男子,沒有人注意到她。
在城市里,錢財已經不再重要的情況下,還有什麼值得打劫一個男人的呢。
但世界上有著意外二字,那麼一切便都有可能發生了。
迎面有兩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來,東方月已經盡力躲開,可對面的男子卻還是斜著撞了過來。一撞之
下,那男子自己先倒了下去,明顯是喝得有些多了。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喝得不多,只是酒量太差而已。另一個男子顯然
比他要強上很多,拿手指向東方月。
「誒,你敢撞人?」
東方月並不理睬,轉身便要離開,不過她之前被撞了一下,因此後退了兩步,再想走時,另一個男人已經走了過來。
「撞了人還想跑,我打你!」
搖搖晃晃的一拳打了過來,東方月靈巧的往旁閃開,抬腳就將男人絆倒,顯得應付這種情況,她頗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