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有你們整天這麼鬧騰我能安的了?」老王妃似乎從安柔芳進了府開始,想著她哪哪都十分不如意,一時間又是使勁的用拐杖敲了敲地,語氣里十分憤怒。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祖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那你給我說說是什麼樣子!我不瞎,親眼所見的事情還能假了?」老王妃一根拐杖將地面幾乎要敲碎了,滄桑的面容之上怒意迭起︰「真是個不懂規矩的,現在給我回去跪祠堂,女兒家休要整天出去拋頭露面,不像話!」
「祖母!」謝玉被這樣的連轟帶炸弄的有點喘不過氣來,卻偏偏礙于身份連辯解一句都不能。
穿越過來,她自然稍微了解了一下,知道這天啟朝家法極嚴,尤其在孝之一字上規矩大到嚇人。可這將軍府是個例外,因而她一直並未被約束。進了王府又由于江溯流的身子問題和這府里復雜的人員關系,沒有那些晨昏定省,大家一直也就相安無事。可現在,這老王妃開口責罰了,她似乎再怎麼說都是錯?
「怎麼?你還不願意?我沒有這個資格教訓你?」老王妃越發氣惱,語氣里更是一陣頤指氣使。
「孫媳領命。」謝玉收了多費口舌的心思,垂了眸子答了一句。
老王妃使了個眼色,身邊一個丫頭已經走了過來,給她行了一個簡單的禮,開口道︰「世子妃,請吧。」
謝玉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瞧了春芽綠柳一眼,跟在那丫頭身後往回走。
在她身後,江靜流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眸光里突然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已經沖著老王妃,一臉愧色的說道︰「也是孫兒不好,和大嫂起了爭執,眼下大嫂被罰,孫兒如何能置身事外?孫兒自請入祠堂靜思己過,請祖母成全。」
「能知錯是好事,都去好好反省反省。」老王妃略帶贊賞的看了他一眼,江靜流已經抬了腿朝著剛才兩人離去的方向去了。
春芽綠柳看著這二公子也是跟去了祠堂,一時間六神無主,一人扯了小七就往竹園方向跑去。
謝玉跟著老王妃房里的丫頭一路到了祠堂, 鐺一聲那丫頭已經合了門退了出去。
謝玉打眼瞧了羅列了一溜煙的三重牌位,牌位前供奉著瓜果點心,兩邊燃著裊裊香火,和電視上演的那些沒有差別。
一樣的陰森幽暗的感覺,好在她素來有些傻大膽,便也悠閑自若的坐在了正中央的蒲團之上。
反正在這里待一會也不會少塊肉,全當自個清淨一下子。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和老王妃針尖對麥芒顯然不科學,適當的示弱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一來二去她也算是有些明白了那個老王妃,她看著明白實則糊涂,最好糊弄。喜歡听好話,喜歡別人捧著她伺候著她。反之,則會讓她越發火大,變本加厲。
她不同于榮陽公主,是江溯流的親女乃女乃,平西王的親生母親,在府里的地位根深蒂固,連榮陽公主可是都盡量順著的。她一只小蝦米,思過就思過吧,左右也不過是換個地方打一會盹。
江靜流腳步匆匆跟到了祠堂門口,卻發現老王妃身邊跟來的丫頭正守在門口,他已經迎了上去︰「把門打開。」
「二公子,這……」那丫頭自然是一陣意外,看著他語氣猶疑。
「怎麼,連祖母的吩咐你也要違抗?」江靜流一挑眉,瞪了她一眼。
「奴婢不敢。」那丫頭急忙回了話,已經拿鑰匙開始開門了。
「大嫂眼下正惱,一會難免大呼小叫,听見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知道麼?」江靜流沉著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那丫頭一抬頭看見二公子陰測測一陣笑,自然是惹不起,點點頭算作應了下來。江靜流滿意的笑了笑,已經進屋反手關了門。
謝玉听見響動轉過身來,就瞧見一道人影走了過來。等江靜流到了她近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起一腳就沖著他的面門而去。
江靜流今天挨了她一腳,此刻自然是早有防備,速度極快的伸手將她踢出的一只腳握在了掌中,趁著她站立不穩已經湊上前來將她晃蕩的身子禁錮在臂彎中,一張臉已經湊到她發邊聞了聞,邪笑道︰「大嫂這味道,嘖嘖,可真香。難怪大哥喜歡的不得了!」
「無恥。」謝玉暗咒了一聲自己的疏忽大意,突然將自己一只腳從繡花鞋里面撤了出去,手腕用力,朝後面狠狠錘了一下,趁著江靜流去捂胸口的時候從他懷里逃了出去。
昨夜為了舒舒服服的泡澡,江溯流給她的小金鐲被忘在了房里,此刻身邊一只可用的利器都沒有,更是讓她一陣懊惱的低頭看著自己只穿了白襪的一只腳。
「呵。和大哥歡愛的時候,也是這般潑辣麼?」江靜流看著她一臉防備,突然出聲一笑,將那只繡花鞋舉到了空中聞了聞,低嘆道︰「大嫂渾身香甜,竟是連鞋子也不例外。」
「……」謝玉看著這人一臉yin邪,說出口的話更是不堪入耳,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上一世這具身子和他糾纏在一起的那些畫面,一時間覺得十分惡心。尤其,這人喜歡在床第之間說一些十分下流的話,用詞之露骨齷齪讓人發指。
她飛快的看了一眼門邊,看到那落下的門栓剛要喊出口的話突然縮了回去。他不要臉自己和江溯流可還要臉呢?他能有恃無恐的進來,自然是猜到她剛才什麼也不說,這會受了侮辱更是不會說。偏偏,這還真是她的死穴。
若是她真的失了貞潔,不管兩人在祠堂里過程如何,她所受的傷害肯定是要比他大的多!這樣的世道,女子所受的不公平待遇可是遠遠比男子多的多。
她思緒百轉,腦海里一陣悲憤,不動聲色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一雙大眼閃著憤怒的亮光看著江靜流,卻更是讓江靜流一陣心癢難耐。
他就是喜歡她這副生氣到要燃燒的倔強樣子,紅兒雖說有她的豐胸翹tn,在床底之間也是極近引之能事。偏偏總是讓他覺得缺了點什麼,這會才恍然了悟,是眼神了。這樣熱烈到要燃燒的眼神,不管是憤怒的還是歡喜的,紅兒都缺了她這樣一股子勁。
他今天就是非得好好馴服了這匹烈馬不可,讓她以後看見他,只剩下搖尾乞憐,變著法的求歡逢迎。
兩個人一個怒火中燒,一個滿臉貪欲,空氣似乎都焦灼起來。
「大嫂這樣熱切的看著我,可真是讓我有點生受不住!你放心,一會我定然溫柔的疼愛你。」他語調囂張至極,門外的丫頭隱隱察覺出不對勁,偏偏想起他進門前詭異的笑容更是不敢開門查看了。
「無恥。」謝玉看著他一臉狂熱顯然已經詞窮了,氣的要發瘋。
江靜流看著她粉唇一開一闔,突然扔掉了手里的繡花鞋朝她撲了過來,謝玉閃著身子躲了兩下,拳腳工夫根本還沒派上用場已經被他禁錮入懷。
男女先天的力道差異,再加上江靜流本身武功也不弱,不知道高了她跆拳道幾個層次,謝玉一時間進退不得。
「我就喜歡看大嫂苦苦掙扎的樣子。」江靜流在她因憤怒而憋紅的臉頰邊吹了一口氣,語調越發張狂。
謝玉一只胳膊抵在他懷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燃燒的怒意有些暫緩的平復,眼下這樣,硬來肯定不行,還得讓他先放松警戒才行。
被他鉗制的無法動彈,她反抗的動作越來越小,畢竟,像他這樣的人,越是反抗應該越是會讓他熱血沸騰才是。
但同時,她也並不是絲毫動作也沒有,只是讓他覺得她反抗無力而已。
江靜流心里十分得意,看著她在自個懷里猶做困獸之斗,只覺馴服這小東西也不過是一小會工夫的事。
將她身子扳到自個面前,看著她一臉氣惱的直往後縮,一臉抗拒的樣子更是激的他一陣火大。瞧著後面的蒲團突然將她整個人往後推了推,謝玉順勢倒在了蒲團之上,就地爬起做勢要逃。
江靜流看著她的動作,眸光里又是聚集了一簇暗火,已經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卻不料原本半側著的人影突然轉過身子來,一抹笑意晃花了他的眼。
謝玉突然抬起那只穿著繡花鞋的腳已經沖著他的身下狠狠踢了出去。她腳下用了十分力,前面又虛晃一招讓江靜流分了神,一腳踢出力道十足,又快又狠,江靜流「啊」的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已經在地上抱做了一團。
「你……」
「哼,無恥之徒。」謝玉站起身子,眼看著他蜷在里地上似乎極為痛苦的樣子,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剛才的準確度有多少她心里清楚,本來就是沖著讓這人不能人道去的。因而眼下心里沒有絲毫的膽怯害怕,反而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將地上的繡花鞋撿起來給自己套在了腳上,地上的江靜流此刻已經痛的冷汗直冒,恨不得將眼前這囂張的人兒給撕碎。偏偏最脆弱的地方受了傷,痛的他根本連直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
「溯流,這丫頭頑劣不堪,祖母若是不好好管教,這府里還不得被她帶的烏煙瘴氣!?」門外突然是一陣吵鬧聲,老王妃指責她的話已經傳了進來,雖說透過門板聲音不大,但依舊讓她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口中喊的?江溯流回來了?
可似乎並不能听見有人回答她,而是門外那丫頭已經開始問安了。
看著地上的人她突然有些頭大,眼下她們兩人獨處一室,若是這人一會再胡言亂語咬著她不放可真是麻煩。
謝玉嘆了一口氣,已經四下看了起來,想著若是有其他窗戶什麼的,她就暫時先爬窗好了。可古代著祠堂似乎是專門用來罰人的,光線陰暗,哪里找的見窗戶?
听著外面似乎已經有了開門聲,她急得來回走了兩步,突然頭頂有了亮光。她剛一抬頭,脖頸後的衣服已經被人抓了個正著,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像一只小雞一般被司空遠拎上了房頂。
「四皇子?」她第一次略帶驚喜的喊了一聲,頭頂藍天白雲,真是說不清的舒心之感。
「嗯?」司空遠扶著她一只的胳膊,勾唇一笑,「不用太感謝我,本皇子只是路過。」
「……」
謝玉歪著頭看他,這人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將她原本要道謝的話堵在喉嚨。
他旁邊蹲在屋頂上將那一片片瓦片歸位的景十七心里默默將自家主子鄙視了一遍。
有這麼路過的麼,大白天在人家府上晃蕩良久,最後再扒了人家祖宗的祠堂?主子這閑事管的未免太寬了些。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謝玉看著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依舊顯得一本正經。無論如何,這人已經幫了自己好些次了,不管如何,這份好意,她算是記下了。
「麻煩。」司空遠定定的看了一眼,突然拽著她胳膊將她整個人帶了下去。將她放在了祠堂側旁的小路上,帶著自個擅長修補房頂的景十七縱身離去。
謝玉看了一眼那兩人瀟灑的背影,轉過身依舊朝祠堂而去。
祠堂里此刻已然是亂了一團,江靜流剛才被司空遠擊中了穴道,縮成一團暈在了地上。守門的丫頭跪在一旁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江溯流一臉冷意,老王妃已經開口喝了一聲,用手中的拐杖指著地上的丫頭,語氣十分暴躁︰「這是怎麼回事?那丫頭人呢?」
「奴婢,奴婢……」那丫頭急得快哭了出來,可她哪知道啊,因而半天還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尤其這祠堂陰暗又森冷,一個窗戶也沒有。世子妃長翅膀飛了不成?她一想,後背已經爬上了一層涼意。
「我在這。」門外突然傳進來一道清脆的女聲,眾人一回頭,謝玉已經自光亮處走了進來。
「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許是顧忌著江溯流在場,老王妃開口的調子溫和了些,只是那股子怒氣還是訝異的很明顯罷了。
江溯流將她拉到了自己近前,一只手替她理了理鬢角略帶凌亂的一小撮頭發,略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剛才他听到了動靜,自然知道這祠堂里出了問題,只是眼下還不適合在此處開口詢問,索性只是看著她。
「哦。請祖母見諒,孫媳剛才一進來突然覺得身體不適,所以讓這位姐姐開了門,去•••了一下。」老王妃看著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臉上也是罕見的帶了一絲忸怩,倒是明白的極快。
這丫頭要說的是出恭去了?她目帶詢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丫頭,謝玉也是回過頭,唇角帶著笑看著地上的丫頭。
那丫頭原本就覺得這件事十分古怪,此刻看她毫發無損的進了來,偏偏二公子也不知怎麼回事,一時無法,只得極為配合的點了點頭。
老王妃對自己身邊的人本就極為寵信,此刻自然相信了不少。目光落在地上的江靜流身上,又是一陣冷意,再看向謝玉︰「那這靜流是怎麼回事?」
「啊?」謝玉疑惑的一轉頭,這才看見地上倒著個大活人,語調十分驚訝︰「二公子怎麼也來了?我不知道啊,我出去的時候他還沒來呢?」
「小姐,二公子看您走了自請責罰,是跟在你後面來的。」湊到她身邊的綠柳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祖母,你怎麼能這樣啊?」謝玉詫異的看了地上的人影一眼,不樂意的扁了扁嘴,走到老王妃身邊︰「您要責罰孫媳,孫媳听命就是。可您最重規矩了,如何能讓二公子和我一起受罰?雖說是一家人,可我到底是她大嫂,男女有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人知道了還不是要毀壞您的英明了?」
「••••••」老王妃突然愣了愣。
謝玉眼見她面色一怔,自然知道自己一下說到她的顧忌,再接再厲道︰「幸好孫媳剛好身子不舒服。要不然,大嫂和小叔關在一起,府里人可不就得船些閑言閑語,到時候要頭疼的還不是您麼?」
謝玉挽著老王妃的胳膊,語氣溫和,似乎突然懂事了很多。不就是說幾句言不由衷的話麼?江靜流會,她自然也會,此番她這麼一說,若是府里真出現些什麼閑話,她頂多往老王妃身上胡拉亂扯就是了。
畢竟大伙應該都知道她將兩個人關了祠堂,可眼下卻還沒多少人知道她根本沒有進去,這一件事,只要老王妃相信也就行了。
「倒是我疏忽了。」老王妃是個最禁不住別人示弱的,謝玉又口口聲聲為了她的英明和府里的規矩風氣著想。一時間,她面色緩了緩,點點頭自個思量了一下,目光再落到江靜流身上,已經朝著身後一眾丫鬟厲聲吩咐道︰「還杵著做什麼?不知道找人將二公子抬下去。」
「就是,趕緊去找人呢?看二公子蜷成這樣一臉濕汗的,可不是發了什麼急病?」謝玉不近不遠的瞧了一眼,面色已經一變,將老王妃往出攙了攙,「祖母咱們還是站在外面等著吧,我看二公子這樣會不會是得了羊癲瘋啊,不要沖撞了你才好!」
「羊癲瘋?」老王妃扭頭看了她一眼,帶著些疑惑。
謝玉瞧見眾人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莫不是這羊癲瘋眾人沒有听說過。這麼一想,她已經憂心忡忡的一邊將老王妃往門外拉一邊繪聲繪色的解說︰「是孫媳听四叔說過的一種間歇性發作的病癥,病人發作時會滿地打滾,渾身抽搐,頭冒虛汗,口吐白沫,臉色蒼白,神志不清甚至胡言亂語,就和瘋魔了一樣。而且听說,好像還會傳染呢?所以,為了身體健康,您以後還是離二公子遠一點的好?」
謝玉將老王妃拉到了門外,眼楮瞟了江靜流幾眼,一張小臉上猶是驚魂未定。胡說八道忽悠人的事她可最在行了,從此以後再胡言亂語,讓眾人只當他發瘋了就好,可就沒她什麼事了。
「有這麼嚴重?」老王妃眼看著幾個下人攙出的江靜流面色蒼白,一臉濕汗,渾身虛軟昏迷之中似乎連落腳都沒有力氣,一時間已經信了**分。這丫頭雖說舉止不著調,可那將軍府的凌御醫在達官貴人圈里風評極好。醫術高超又兼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大女乃女乃小媳婦什麼的極為信任,听說人家還有個名號叫什麼什麼「聖手?」
「可不是?四叔還說了,這病對人身體倒是沒什麼特別大的傷害,可指不定哪天就突然發作了。發作的時候也不用吃藥,發了一會瘋大抵也就自己好了,所以只要發瘋的時候離他遠一點就成。」
「世子妃剛才說會傳染?」旁邊一個小丫頭憂心忡忡的說了一句。
「對啊,所以以後二公子胡言亂語甚至突然神色古怪的發笑說話就趕緊跑的遠遠地就好了。」眼看著幾個下人已經攙著江靜流出了院子,謝玉長長吁了一口氣,做了總結性發言。
「祖母,既然靜流身子不適,還是趕緊請府醫替他瞧瞧的好。」一旁的江溯流眼看著這丫頭越扯越神乎其神,不動聲色的將她攬了攬,已經沖著一臉若有所思的老王妃開口︰「玉兒年紀小不懂事,我回去會好好訓誡的。」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暫且不追究了。」老王妃看了兩人一眼,撂了話率先出了院子。
上一次府醫說她眼下年歲大了,什麼抵抗力下降,容易染病。剛才離的那麼近,可別給她染上才好,還是得讓府醫再給她也瞧瞧。
「哎。終于走了。」謝玉看著她們火燒的離去,終于松了一口氣,往江溯流的懷里湊了湊。
「你呀你!」江溯流伸手將她一顆小腦袋撥了一下復有十分好笑的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里,語調憐惜道︰「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嗯。好委屈。」謝玉一只手揪了揪他的衣襟,扁扁嘴。
「不過以後說話還是得注意些。祖母好糊弄,爹爹和祖父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這些話傳到他們耳朵里,再追究到你頭上可就不好了。」江溯流看著她一臉不知憂愁的樣子,又捏了捏她的臉,聲音里隱有勸誡。
「我不怕。不是還有你麼?就算我惹了什麼事,你也會為我收拾爛攤子的對不對?」她在他懷里仰起一張小臉蛋,笑眯眯的討好。
「也對。」江溯流扶著她的身子,看著她笑靨如花一張臉,中肯的點了點頭。
「那不就是了!有了你,我什麼也不怕。」謝玉依舊是笑著看他,語調里又是篤定又是信賴,江溯流微微一笑,將她在自己懷里沒骨頭一般的嬌軟身子扶正了些,擁著她走出了院子。
身後的春芽綠柳看著自家小姐在世子爺面前這副得寸進尺的樣子,對看了一眼,小碎步跟了上去,實在已經是越來越習慣了。
默默跟著兩人的重隱衛們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看著那兩人大白天也十分親熱的樣子,反正是統一得出了結論︰這主子真的是拿這一位一點轍也沒有。
「爺。」去而復返的司空遠和景十七在最後,此刻眼看著人家兩個已經走了,自家爺還攥著折扇立在原地,景十七弱弱的喚了一聲,心里卻有些想不通。
自家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偏偏就看上了這麼一個麻煩不斷的小丫頭,難道是因為她和爺忽悠人的水平一樣一樣的,所以,臭味相投了?
這些話他還是只敢在心里想想罷了,下一瞬,頭上就狠狠用扇柄被敲了一下。
「鬼叫什麼?」司空遠瞪了他一眼,又飛出一腳︰「給爺滾得遠遠地,看著心煩。」
「哎。」景十七被一腳踹中,已經應了一聲,麻溜的滾遠了。
司空遠大喇喇的躺倒在祠堂的屋頂之上,枕著一只胳膊看著頭頂藍天舒朗,白雲悠悠,一雙狐狸眼是少見的清明波光,眼前卻浮現出剛才她在屋頂上堪堪站穩時沖著自己的那個燦然笑意。
第一次,她看見自己如此驚喜吧,將那只握過她胳膊的手掌伸到了眼前,他的唇角緩緩勾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她的胳膊是軟軟的肉肉的感覺,只那麼捏一下,也很舒服呢。
再說江靜流被下人七手八腳的攙回了自個院子,府醫瞧過之後說沒有大礙,只是暫時昏睡了過去,讓眾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對世子妃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這二公子果真得了怪毛病了,以後他們這些院里的下人可有的倒霉了。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江靜流悠悠轉醒,一醒來先是一陣疼痛難耐,又拉過一個下人隨口問了幾句,知曉了謝玉的說辭,一時間更是氣的怒火中燒,十分的不舒服。
抬手揮退了眾人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又差人將紅兒叫進了房間里。
那紅兒原本就是別府的那些公子哥送給他的禮物,膚白貌美,豐胸翹tn,正是天啟朝這些人面上不齒心里又極喜歡的那一類,再加上原本就出身風塵經受過特殊教,舉手投足都帶著妖嬈之感。
原本進了府,這二公子是隔個三五日去她房里一次,可後來慢慢的幾乎過個一兩日就去一次,再後來,竟是破天荒的開始整夜宿在她房里,讓她心里別提多得意了。
此刻听見江靜流傳喚,自然是擺著柳腰,捏著帕子,一路妖嬈的就扭到了江靜流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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