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差點忘記那個什麼第九十九個夫君了!
紀琥珀用被子緊緊捂著耳朵,她昨天已經說過,那個人愛干啥干啥,她才不要嫁人,哦不,娶人!
砰砰砰……
小青奪命連環敲,嗓門大得跟她有的一拼,「小姐,快點起來洗漱啦,該拜堂了!」
「哎呀,煩死了,煩死了,我不是說過放他走了嗎?」
氣呼呼地開門,紀琥珀倒頭又睡。
小青將水端進來,掀開被子,就要近身伺候紀琥珀洗漱,一雙臭鞋子飛來。
「去你娘的,難道就沒有侍女幫我洗漱嗎?」
一個大男人,娘成那樣兒就算了,居然近身伺候她?
「不是呀,小姐,是您自個兒要小的伺候的!」小青委屈得像個小媳婦,擰著手中冒著熱氣的帕子。
「我要你伺候?」紀琥珀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要你伺候多久了?」
「讓我算算!」小青掰著指頭,「嗯,從我十三歲那年起,到現在剛好七年。」
「……」紀琥珀無語望天,接著道,「我多大了?」
「小姐今年十六!」小青繼續掰指頭。
「行了行了!」無力擺擺手,紀琥珀渾身惡寒。
太可怕了,一個娘娘腔伺候了七年,那她什麼時候發育,身上有什麼特征,大姨媽什麼時候來他不全知道?
完全沒**啊這是!
一腔怨恨化作暴力,狠狠地撞著枕頭,「天啊,給我一塊豆腐吧,讓我死了算了!」
「小姐,那……」我還要不要繼續伺候您?
後面的話他沒敢問出來,看小姐這眼神,擺明了嫌棄他。嗚嗚,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小姐果然看上那個阿牛了!
小青又一次沉浸在悲傷中,為來不及降臨就死去的愛情默哀。
「得了,以後就讓那個阿花伺候我吧,就昨天說幫我補衣服的那個!」她記得那人是叫阿花來著,很土的一個名字。
「哎,多標志的一個姑娘,娶那名字浪費了。」紀琥珀嘀咕,決定給阿花改個好听的名字。
「哦……」小青依依不舍,絞著帕子糾結,「那……我去把阿花叫來伺候您?」
「算了,我一個人能行!」將小青推出門外,「我換衣服,你待會兒再叫人過來吧。」
小青憂傷著離開,不一會兒又來了,這回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進來。
「小姐,新娘服!」
衣服月兌到一半的紀琥珀咬牙切齒,「你他娘的給老子滾!」
她衣衫半開,憤怒之下一甩,露出雪白手臂,小青立馬眼楮變直,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出去,還順帶關上門。
「死呆子!」紀琥珀呸了一口。
回頭找不到其他衣服,看那新娘服還挺漂亮的,拿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穿。
一小時後……
穿戴完畢的紀琥珀心情不是很好,她照了照鏡子,自我感覺沒穿錯。
出了門,外邊的景色讓她大吃一驚。
「哇塞,天堂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的?」
一望無垠的山峰,遼遠壯闊,連綿起伏,天空湛藍,潔白的雲朵繚繞在四周,看起來柔軟舒適得好比她的席夢思大床更舒適,好像躺上去戲耍一番!
如此仙境般,來了就不想再生回去的念頭。要是能一輩子住在這里,該有多好!
晨霧散去,站在高處一看。眼前山路十八彎,讓她想起了一首歌。情到深處,不自覺地吟唱起來。
「喲,大山的子孫喲,愛太陽……太陽那個愛著喲,山里的人喲……這里的山路十八彎,這里的水陸九連環……」
紀琥珀的歌喉本清亮,清晨唱歌又別有一番滋味,令人深深地沉浸在這美好的氛圍中。
一曲唱罷,未待紀琥珀自我陶醉一番,一串掌聲啪啪響起。
「好,好歌喉!」
男性嗓音渾厚,醇醉迷人,如酒般帶著芳香。紀琥珀轉頭,一間茅屋上白衣美男笑意盈盈。
酷斃了!這誰家的孩子?
紀琥珀的花痴本性完全暴露,仰頭對著美男子直流口水。
她告訴自己,這是單純的欣賞,嗯,欣賞!
夜無瀾有些納悶,這女子穿著喜服,八成就是那傳聞中要娶自己的紀琥珀了。可看她的樣子,這……衣服穿反了吧?
他細細地打量著,雙手環胸。上次見她時是在夜里,她又穿著夜行衣,還蒙著面將自己扛回山寨。這一回見他還是有些小小的吃驚,傳聞中的美人果真不假,歌喉也不錯。就是脾性不知如何,不過看她一臉花痴樣,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喂,口水流出來了!」美男抿唇。
「呃?」紀琥珀聞言,下意識就要去擦。
「我靠,女乃女乃滴。哪有口水?」
被騙了!可惡的家伙,你也太自戀了吧!見他那一臉瑟樣,小琥珀很不爽。
「我這是對美的追求懂不?你應該慶幸自己能入得了本姑娘的眼,要是換了其他人敢這樣對本姑娘說話,我……我挖了他眼楮!」
還笑,還笑!這死男人笑起來怎麼這樣好看!紀琥珀掩飾住內心的波瀾,閉著眼楮呼吸起新鮮空氣來。
對了,還有早操,穿越了晨練也不能荒廢!
紀琥珀童鞋很認真地做著第八套廣播體操,還邊跳邊唱︰「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扭扭……」
「……」,這又是什麼歌舞?
欣賞古怪舞蹈的夜無瀾眉頭忽然皺了皺眉,耳朵一動,「有人來!」
一聲風響,不見了人影。
做早操正起勁的某人拿斜眼瞟茅屋頂上的美男。咦,走了?
停下手中動作,隱約听到山寨中人高喊,「小姐,小姐,你在哪兒?」
好一會兒,一群穿得十分喜慶的人跑來,為首的小青和阿花焦急著過來拉扯她。無辜的小青被她一腳踹得老遠,「滾粗,死娘娘腔!」
「不好了,小姐,新郎官跑了!」小青踉蹌著爬起來,捏著蘭花指跺腳。
跑了?那敢情好!
紀琥珀無所謂地擺擺手,「隨他去吧!」
誰知道那九十九夫君長啥鳥樣,要是來個歪瓜裂棗,她跟誰哭去?算他還有自知之明,走了正好。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斑馬線!
「小姐不行啊,您今兒要是不成親,以後就沒機會了!」阿花急著解釋,「至上大師斷言,小姐的命格偏硬,今年六月必須嫁出去,只有第九十九位姑爺才能鎮得住你的天生帶煞。否則……否則就活不過今年啊!這……這都是六月的最後一天了,小姐……」
懂了,怪不得這一整個山寨的人都急著將她嫁出去,原來是有神棍作祟啊!
想了會兒,紀琥珀搖頭。不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的翹了那咋辦?
怕死的紀琥珀揪住阿花的麻花辮子,月兌口而出,「快,把姑爺給我抓回來!」
------題外話------
收藏,收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