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著被磕疼的下巴,紀琥珀狂跳腳,這丫一定是故意的!
曾經的她練過跆拳道,這男的剛才反彈跳起來時速度快得讓她有些吃不消。
軟硬不吃!到底要怎麼樣他才肯乖乖就範嫁給自己?紀琥珀擰眉深思,圍著他打轉。
「喂,別轉了,頭暈!」
夜無瀾端坐一旁,揉揉眉心,「你說吧,怎麼個商量法?」
喲,這麼快就投降?紀琥珀趕緊搬張椅子坐下,欣喜地對著他雙手托腮,雙眼猛抽。有商量就好辦事,只要這人嫁給她,先不管將來會不會死,她都要好好地折磨他一番,以報他取笑自己之仇!
想到這里,她就抑制不住地狂笑。
「啊哈哈哈……」
夜無瀾鄙夷,自動將她的傻笑歸結為此人腦子有問題!
他不是非要嫁給她不可,可是那頭老娘逼得緊,他都已經「克死」那些個王妃了,老太太還是要逼他娶那勞什子相府七小姐。
而且這頭皇上交待的重任也還沒辦好。野狼谷機關重重,光是這個小茅屋里的陣法就極難破解。他在這兒呆了這麼長時間,竟也只能破解到谷外幾個小陣法。山谷中心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陣法如此厲害,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別說接近那東西了,就連靠近谷中心都困難。
要不是听聞這紀琥珀的克夫命,需得第九十九夫君才能正式與她結緣,他也犯不著陪上自己的終生幸福。
他計算著,如果娶了這野狼谷的夜叉,自己能得多少好處。
娶了,一石二鳥,既可以免了太後那邊的婚事,又能接近那東西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不娶,他現在也逃不出去。
可看看紀琥珀笑得一臉奸詐,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到家里的那個女人和皇上要他拿的那個東西,抖抖渾身的不自在,夜無瀾銀牙一咬,「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有條件,咱們來打個賭!」
「打賭?」就知道這貨不會這麼輕易答應,紀琥珀很想抽他一嘴巴子。
這人明明是自己想要嫁給她的,還故意隱藏意圖,擺出個不肯就屈的樣子來。
嘖嘖,看看這這委屈的表情,這要讓別人知道,還以為她逼良為娼吶!
「對,你若贏了,我明日便與你拜堂成親。你若輸了,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夜無瀾擺出自己的條件。
「好,怎麼賭?」紀琥珀一腳踩著椅子,手放在膝蓋上,對上他亮如寶石的眸子。
呔,這貨的眼楮咋長的這麼好看?
「風城有個無賴,是個出了名的采花賊!」他看紀琥珀的小身板一眼,又鄙夷地撇開。這女人胸長成這樣,估計不會被看中。
「然後?」紀琥珀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他看的地方是非常地帶,蹦跳起,啪的一巴掌甩過去,「靠,你爺爺的,色魔!」
夜無瀾無辜中招,怒目眼瞪,「我又怎麼招惹你了?」
手高高抄起,真想一巴掌回過去。想想可能的結局,又隱忍地放下,「我好男不跟女斗!」
哼,不敢打,龜兒子!
紀琥珀洋洋得意,第一回合,她勝!
「接著說!」抄起桌上的一盤瓜子,啃瓜子兒。
「因為有城主的包庇和京內宦官的撐腰,他屢次犯罪皆被釋放。至今為止,他已經犯下了第七十六宗案子。」
「嘎 ——」,嗑瓜子的聲音。
夜無瀾俊眉一聳,「你安靜點行不?」
「繼續說,嗯好吃……」
「……」夜無瀾閉嘴。等你吃完再說,看誰著急!
「嘎?吧唧……不說了?呸,繼續啊!吧唧吧唧……」紀琥珀嗑著瓜子
夜無瀾繼續擺臉,悄悄看她咀嚼的紅唇。
「呃,你說,您請說!」紀琥珀放下瓜子,還不忘偷偷抓了一把放在兜里,待會兒等他說完繼續嗑。
第二回合,夜無瀾勝!
「這個人的名字叫龔向前,綽號蝴蝶公子,他身上最大的特點就是嘴角長了一顆拇指大的黑痣。此人擅長易容術,朝廷幾次派人捉拿都被躲過。據我們調查,他的作案方式和興趣比較獨特,喜歡找待嫁的姑娘……我們預料,他今晚會在王縣令家中出現。」
夜無瀾說的很認真,白色的長衫套在身上並不顯得瘦弱,更無一般的書生氣。俊逸的五官,挺拔的身軀,一把桃花折扇,襯得他有一股子出塵的風華,讓人感覺與他在一起心境開闊,十分自在。
紀琥珀的愛美天性又被勾了出來,她自認自己長得還算不錯,雖然臉上的傷涂了小青給的聖藥之後還是留了一點點青淤,卻並不妨礙她的美貌。可是與他在一起,她總覺得自己身上缺少了點什麼,或者……本來她就不能與之媲美。
自穿越過來,她發現自己居然與原本的紀琥珀長得一模一樣。她想,這可能就是自己一覺睡到這兒來的原因,或許自己與她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也說不定。
她有些自慚形穢了,在二十一世紀,她的美貌可是公認的。可到了這里,為毛連男人都把她比了下去?
紀琥珀撅著嘴,賭氣地又嗑起了瓜子。
「嗯?」夜無瀾挑眉。
「知道了,那王縣令家的姑娘明日就要出嫁了是吧?說吧,怎麼個賭法?」紀琥珀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怎麼著也得拿出贏家的氣勢來!
「好,爽快!」夜無瀾突然發現這女人可愛得有點意思。
「咱們今晚各自行動,誰先抓到蝴蝶公子,誰就勝出。別忘了咱們的賭約!」夜無瀾斜飛入鬢的眉上,帶著些不可覺察的期許。
這女人長得還算不錯,要是能招架得住他家那只老母老虎,他就算服了她。
「成交!」一錘定音。
夜無瀾拿出一張畫像,「這個就是蝴蝶公子的本貌!」
紀琥珀盯著畫上的龔向前,覺得有些眼熟,卻忘了在哪兒見過此人。她繼續嗑著瓜子,鄙視地看一眼那畫像上的黑痣,「真丑!」
嘴上說著丑,心下卻在盤算怎樣比他先到風城抓賊,最好想個辦法讓他出不了門。
有了!
「那個……呃,你叫什麼來著?」忘了問小青了!
「夜無瀾!」夜無瀾瀟灑甩頭,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苦很酷的表情。
切,裝逼的男人最丑,真是個二貨!
「好,夜無瀾……啊……」
豪邁的女人想去拍這爺們兒的肩,卻不料腳下突然一滑,摔了個狗吃屎。
她摔下的地方,藥粉洋洋灑灑。而那個藥粉要藥的目標,卻早已閃到了一旁,愉悅歡笑。
光榮摔跤的某人裝作不知請,故作鎮定拍拍。她心疼地瞟了一眼那地上白白的一片,肉直犯抽。
「哈哈哈……」夜無瀾毫不掩飾他的幸災樂禍。
最恨的就是她摔跤了人家還落井下石,夜無瀾的討厭的笑聲惹到了她的極限。
紀琥珀怒不可遏,終于山洪爆發,拳頭雨點般落在某人身上,邊打邊叫,「欠抽的豬,我讓你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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